云中飞定睛一看来人,心中又惊又喜,来人居然是阿难大师,他想不到阿难大师居然会在此时此际现身,这使他有意外的惊喜,但不知阿尊者得来此是为什么,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难尊者含笑向云中飞道:“云施主别来一向可好!”
云中飞向阿难尊者半拜道:“大师来此不知有何事!”
阿难尊者笑道:“云施主既然来此,可是因了绿马之事吗?”说完含笑望着云中飞。
云中飞听阿难尊者这种语气,知他来此是为了这事,心中不由微喜,阿难尊者既是伽叶尊者的师兄,同为武林中奇人,想他对这花园一定有方法轻易渡过,以他的武功,也不惧二人。
但云中飞尚未开口,阿难尊者道:“如果云施主是为了绿马,老僧还是劝云施主罢了!”
云中飞看了阿难尊者一眼,道:“晚辈初意并非为了绿马,只了为马月仙,但目前只怕两年事已是二合一了!”说着缓缓将起因说出,及一起到目前这种情形的经过告诉阿难尊者。
阿难尊者听完,道:“绿马之事前因后果涉及太多,魔面书生也太任性,以致落至如今这般局面!”
云中飞闻言心中暗惊,听阿难尊者的口气,那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可真是魔面书生,而并非笑面魔婴了!
阿难尊者知道云中飞的意思,他微微笑了笑,道:“死的人确实是魔面书生,但他既已死了,一切恩仇因此而去了。”
云中飞闻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魔面书生是杀父仇人,居然已死在他手下,那意思不就是说他已经报了杀父之仇了吗?
他实在没有什么特别兴奋的感觉,他出道以来,目的就是报杀父之仇,天涯海角,一定要将魔面书生找出,但他一直连魔面书生的真面目都没有见到过,而如今,魔面书生却早已死在他手下了。
云中飞有些茫然,他抬头迷茫的望着阿难尊者,他似连魔面书生的形貌都再也想不起来了,他奇怪的心中自已问自己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吗?”他毫无异样地感觉。
阿难尊者望着云中飞道:“你还有很多东西去追求的呀,难道说你只为了寻仇吗,如果是那样,那你未免人生的范围太小了些,你追求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云中飞缓缓低下头,他自己也问道:“难道我只是为了报仇吗,并不见的呀,早已不是如此了,否则他就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
自他入江湖至今,他所作所为,并不是都为了寻仇,也并没有将全部的心放在寻仇之上,魔面书生死了,他并无喜悦之意,不但没有喜悦,反而还有一些恨意的感觉。
阿难尊者说:“你应该知道,魔面书生并非罪大恶极之人,不要太轻视他,他临死之言全为善意,并无不是,小和尚和笑面魔婴二人也不会怪你,魔面书生他究竟做了他所不应做的事!”
云中飞微微笑道:“晚辈此时也无寻仇之心,只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但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阿难尊者道:“这也难怪,这也是人情之常,当人们迫求一件东西时,以为得到了那件东西之后,必可满足,如果魔面书生现在在你面前出现,并没有死去,你一定会不愿任何人阻止你与他一决胜负,但得到之后,却又会不知如何是好,觉得也很平常!”
云中飞无言地沉思着,他确实如此,他向阿难尊者道:“大师,那么我应该如何才能免去这些呢?”
阿难尊者含笑合十道:“勿患得患失!”
云中飞心中凛然醒悟,躬身道:“多谢大师指点。”他忽然体会道:“人若弃去得失之心,人失之,人得之,何必得失之心太重!”
阿难尊者微笑闭目,良久道:“洱海双剑与青衫客有极深的渊源,有些事是他们的私事,不由外人过问,绿马之事最好不必再求,但马月仙帅徒为大成之乐的传人,必须救她俩出来,但如欲救她俩,洱海双剑必定不会轻易放手!”
云中飞沉思一阵缓缓道:“大师可有入阵之法吗?”
阿难尊者笑了笑,向园中扫视一下,缓缓道:“我与这阵也有极深的渊源,可以一试,但并不能行!”
云中飞见阿难尊者如此说知他必有入阵之法,但不知是他人入阵还是与自己二人一齐入阵!
阿难尊者望着阵图,面上微现黯然之色,云中飞心中暗暗奇怪,但又不好问,心中暗想阿难尊者与这阵图不知有什么渊源!
阿难尊者缓缓道:“我指点你,你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