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谁再敢动我闺女一根头发丝,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已经看不出五官的来臭喊道。
地上几个壮汉全部被他打趴下了,只是来臭自己也伤得不轻。
脸上肿得看不出样,身上的衣服也都成破布条了,就剩下几条挂在身上,浑身上下都是伤。
虽然是站着,但看着比倒下的这几个人还要惨。
尽管如此,他依然屹立不倒,再次强调。
“今儿算是我给你们留口气,下次再有谁欺负我闺女,我让他不得好死!我话撂在这,谁不服就试试看!”
闺女是他心里的逆鳞,他拼了命也要保护她。
“咦?这家伙竟如此有血性,我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陈溪小声说。
铁柱没应声。
他知道媳妇不喜欢秦寿。
这小子之前的表现也的确很欠揍。
但秦寿对孩子还是很好的,这点跟梅九一样,家人是要用生命守护的,拼尽一切哪怕命都不要也要守护自己的家人。
小声的啜泣在陈溪背后响起,陈溪回头,就见果果哭成了个泪人。
不知道啥时候来的。
“我要看他...”果果哭着想往来臭那边跑。
父亲是怎么保护她的,她看到了。
之前心里一直模糊的父亲形象此刻终于清晰起来了。
她永远也忘不掉父亲为了维护她,跑过来单挑这么一堆坏蛋的画面。
陈溪忙拽着她,果果哭着求她,“姨,我要看看他。”
“让你姨夫过去,你要装作没看到知道吗?”陈溪推推铁柱,铁柱走了过去。
来臭打这么多人,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要撑不住了,马上就要晕过去了。
陈溪猜,他或许不想让孩子看到他晕倒的画面,男人么,都要面子。
铁柱过去,来臭撑不住向边上倒过去,铁柱一把扶住他,把他扛在肩膀上,来臭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我闺女没来吧?”他不想吓到孩子,他猜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挺丑的。
“嗯。”
来臭这才放心地晕过去,铁柱扛起他往回走。
陈溪领着哭成泪人的果果跟在后面。
“他是为了我才挨打的,我是扫把星...”果果自责。
“他是因为你才从一个有缺点的凡人变成值得尊敬的好父亲,你是小福星。”陈溪安抚。
见孩子哭得实在太厉害,索性给她抱起来。
铁柱扛着来臭走在前面,陈溪抱着果果跟在后面,这神奇的一幕奇特的组合,让路人们不由得窃窃私语。
“这是啥情况?”
“这是要一家四口过日子了?”
众人的话落在跟过来看热闹的赵翠花耳朵里,脸色更难看了。
铁柱给来臭换好了衣服,脸上的脏污都擦干净,来臭也醒了。
果果哭的太伤心,累得睡着了,就躺在炕稍。
来臭坐起来,先看看闺女,确定孩子睡着了没事儿,这才问铁柱。
“我闺女没看到吧?”
“嗯。”铁柱在自己媳妇的叮嘱下,早就学会了善意的谎言。
来臭拍拍心口,这才放心道。
“千万别让我闺女知道,以免影响我在我闺女心中高大的形象。”
“你总算做了点人事。”铁柱对他的开窍表示满意。
“照着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你应该”铁柱想说,以诚意和耐心好好对待孩子,总有天这孩子能认他。
“我要继续装病下去,哈哈哈哈!脸上这些伤,刚好可以说是病重摔倒弄的,我闺女一看,肯定更心疼我!”
来臭帅不过三秒,原形毕露,得意地叉腰笑。
铁柱太阳穴跳了又跳,这家伙脑袋是让驴踢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装病?你这样装病,果果也会很担心你的。”铁柱并不是担心果果,他是担心他媳妇。
媳妇多喜欢这小丫头,他是看在眼里的,果果跟秦寿这个二百五一天不和好,他媳妇就得跟着闹心一天。
“我不装病,她拿啥认我这个爹?她要是不认我这个爹,我那么大的家业谁来继承?我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个孩子,不给她培养成我继承人,我以后怎么办?”
来臭得意洋洋地高谈阔论,完全没注意到躺在炕稍的果果睫毛动了动。
“我老婆让我转告你,不要胡来,对果果好点。”铁柱见这货冥顽不灵,也懒得跟他浪费唇舌,转身往外走。
来臭贱兮兮地跟在他身后,俩人走到院子外,来臭对铁柱说道。
“既然你母亲在,就请你帮我问问我闺女的事儿,看看能不能弄点什么灵药帮这孩子提升神格。”
“你就真那么在意继承人的事?”铁柱问。
来臭苦笑,“说什么继承人,不过是玩笑话,我并不希望她长大后跟我似得打打杀杀,但总要有点自保能力才行,世道这么乱,她是我的孩子,万一有人寻仇到她头上怎么办。”
有时想想都觉得对不起孩子。
投胎到他这,没有得到过父亲该有的关爱,还要承受他特殊身份带给孩子的麻烦。 “可能我说出来你都不信,一开始我知道自己有个孩子的时候,跟现在想的完全不一样...”
来臭在身上摸来摸去,铁柱从自己兜里给他递上一根烟,亲自用火柴帮他点上。
“开始时我不愿意接受我孩子是先天不足这个事实,也想过要把她提升起来,不想比你们差...可是...”
来臭狠狠吸了口烟,满脸沧桑。七八中文更新最快^电脑端:
见到孩子后,跟孩子相处后,他不那么想了。
面子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只要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长大,就已经很好了。
如蛋蛋那样优秀的天之骄子毕竟是少数,女儿会这么弱都是他这个当父亲的错,他有什么资格给孩子施加压力。
铁柱拍拍他肩膀,都是当爹的人,都懂。
“你闺女的事儿我回头帮你打听着,溪溪也说过一嘴,波拉告诉过她,你女儿还是有办法提升神格的,就是辛苦一点。”
俩人的这段对话屋里的果果全都没听到。
她坐在炕上,俩眼发直地看着窗外交谈的俩人,脑子里回想着父亲说的,对她好全都是为了培养她当继承人,让她继承家业...
所以,父亲,不,是那个男人!他并不是真心对她好是吗?
果果觉得自己全世界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