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时隔一日,姜辰再次渡劫,天雷地火齐齐涌现,一同轰向位于半空中的姜辰。
第四次天劫,一共三十六道雷火之劫,与之前的天劫一样,一股脑的全都噼了下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姜辰就渡过了四次天劫,成为了仙武同修的四劫高手,实力更上一层楼。
“三十六道雷火之劫,威力一道强过一道,就算是三品高手也能活活噼死,姜辰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渡过去了,这般实力,已经可以堪比很多二品高手了。”
尽管昨天已经看到相似的一幕了,可今日再见,那躲在暗中保护姜辰的高手,仍旧深感震撼。
“一年半!”
渡完劫后,姜辰默默体悟了一会身体的变化,发现此次洪荒洞天给他加速的时间是一年半,比上次多出了半年。
“这次是一年半,下次说不定就是三年了,快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能修成三品的境界了。”
大笑一声,姜辰直接遁入虚空,朝着昌丘龙湖赶去。
昌丘龙湖距离沧水不知道多少万里,沿着水流赶路,没有大半天的时间根本无法赶到。姜辰现在,哪有这么多时间在路上浪费,所以,他选择了挪移虚空。
虚空之力,这是三品强者才能掌握的力量,可姜辰施展起来,比之二品高手,那也是不逊分毫。
这就是修炼黄庭经带来的好处,开辟的神窍越多,与天地越是亲和,姜辰现在开辟了一百零八个神窍,心神无不与天地合,轻易的就能驾驭虚空之力。
刷刷刷……
就在姜辰赶路的时候,他的识海之中,那宛如大日一般的先天真灵,身上的光华愈发的璀璨了,在姜辰的识海显化出一轮明镜,上面有无数大道纹理浮现。
突破了!
连度两劫,带动了姜辰的修为,使其一同突破,从玄光中期迈入了玄光后期,距离三品,已然不远。
……
…………
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姜辰从虚空中走出,来到一大湖之上。
大湖浩瀚,纵横不下数万里,深有万丈,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不熟悉的人到了此地,还以为是见到了大海一般。
这就是昌丘龙湖,与沧水澜江齐名,是玄江的主要支流。
昌丘龙湖本名昌丘湖,在六千年前,由昌丘湖神执掌。可惜,昌丘湖神运气不好,在突破一品境界时遭遇意外,化道而亡。
自此,昌丘湖就陷入了动乱之中,昌丘湖神的子嗣们,与他的手下为了争夺湖神之位,互相争斗了千年也没一个结果。最后,让龙族捡了个便宜。
大约在五千年前,东海龙王游历至昌丘湖,与一天生水神相恋,并生下一子。
此子就是现在的昌丘龙王,在父亲东海龙王的帮助下,他只是用了三百年,就一统昌丘湖,并将其改名为昌丘龙湖,成为了新任水神。
东海只有一个龙王,那就是东海老龙王。可东洲不同,东洲有龙王无数,只要是与龙有关的妖怪,都可以自号龙王,什么毒龙王、黑龙王、昌丘龙王,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其中有不少,还是三宫册封的。就比如昌丘龙王,本来一开始,他是自号昌丘龙侯的。可一日兴起,龙阳宫的第四代掌教突然册封他为昌丘龙王,不同意还不行。
龙阳宫第四代掌教更是直接放出话来,只要昌丘龙王敢不同意,不接受册封,那他就敢灭了昌丘龙宫。
其实,龙阳宫掌教突然册封昌丘龙王为龙王,本意就是逼他造反,好找个理由灭了他。可谁又能想到,昌丘龙王咬了咬牙,竟然接受了这个册封。
此事过后,龙阳宫掌教虽然未能如愿,灭了昌丘龙宫。但是,龙族至此之后,名声在东洲一落千丈。
龙王之称之所以泛滥,就是与此有关。昌丘龙王都能成为龙王,那我实力比他强,那是不是我也能成为龙王?这个念头一起,龙王的称呼,便不在神圣了,直接泛滥开来。
……
“封!”
甫一现身,姜辰就出动七十二具三品化身,潜入昌丘湖中,将昌丘龙宫围了起来。
论及实力,昌丘龙宫比澜江水宫可是强出了很多。只说一品高手就有三位。
一是昌丘龙王,二是昌丘龙王之母,东海龙王的老情人。三是昌丘龙王的妻子,出身于东海龙宫的真龙,
余下的二品高手,更是不在少数,算上他父亲留给他的高手,以及他妻子从东海龙宫带来的高手,全部加起来,这就是八位二品高手了。
还有昌丘龙王的嫡子,父母皆是真龙,所生之子自然也是真龙,修炼不过千年,就已经是二品的境界了,倘若再给他一段时间,修成一品境界不难。
这么算下来,昌丘龙宫的实力不可谓不强,三尊一品神人,最少九尊二品尊者,放眼整个玄黄界,也能算是一流势力中中下的层次了。
说实话,正常情况下,就是姜辰修成了三品的境界,他也不敢孤身攻打昌丘龙宫这样的势力。
但现在,情况不是不正常嘛?
早在数百年前,昌丘龙王因为私生子的问题,就已经和他妻子闹翻了,以至于他的妻子带着两尊二品高手,以及独子回了东海娘家,至今都没有回来。
其次,玄江水神诞辰将至,昌丘龙王母子两人,全都去玄江神殿祝寿去了。
在玄江讨生活,哪有不拜地头蛇的道理?更别说,昌丘龙王之母,本就是玄江众水神之一。如今玄江之主过寿,她岂能不去?
很好,三尊一品神人全都不在,九尊二品尊者也走了三人,就剩下了六尊。如今的昌丘龙宫,可以说是最虚弱的时候了。
三尊二品高手坐镇的澜江水宫姜辰都能拿下,如今他的实力翻了好几倍,没道理拿不下六尊二品高手坐镇的昌丘龙宫。
轰!
既然决定动手了,那姜辰就没有任何的耽搁,出手那叫一个迅速,先天北冥大阵在刹那间成型,裹挟着无尽的水流,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直接就将昌丘龙宫笼罩了起来。
“什么人?”
“好大的胆子,竟敢攻击我昌丘龙宫!”
“找死!”
突如其来的变化,立即就惊动了留守在昌丘龙宫内的高手们,旋即,就看到六道强大的气息汹涌而出,直冲云霄,远远望去,就好似六根粗大的柱子,耸立在半空之中。
六股气息,就好似六根定海神针,携带着无穷的镇压之力,生生定住了先天北冥大阵化成的漩涡,使其难以发挥作用。
同时,一枚大印从湖底的龙宫冲出,四四方方,上面刻有五条神龙。最开始只是拳头大小,可随着它不断的升高,它的体积突然快速的膨胀起来。
待其冲出湖面,砸向姜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千丈之高,犹如一座大山,朝着姜辰的头顶轰然压下。
仙器!
这枚大印,赫然是一件仙器,或者说是神器,武道天人的兵器!
昌丘龙宫的底蕴由此可见一般,像姜辰灭了的澜江水宫,也就一件仙器,还被澜江水神随身带着。
若是他将仙器留下,那姜辰想要覆灭澜江水宫,就不是出动三十六具神道分身,就能解决的事了。
昌丘龙王作为东海龙王之子,根本不会缺少宝物。只是随身携带的,就有数件仙器。
这枚仙器大印,是他特意留下来的,就是担心他离去之后,有人趁机攻打昌丘龙宫。
六尊二品强者,加上一件仙器,这阵容就算是一品高手来了,也能打死,足以保护昌丘龙宫的安全了。
“这大印有问题!”
看着那如山岳般的大印压来,姜辰微微皱眉,侧身闪了过去。
他从这枚大印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水之精气的气息。就好似这枚大印,不是一枚印章,而是整个昌丘龙湖的载体,汇聚了此湖所有的精华。
故而,这大印压下,就好似整座昌丘龙湖镇压而来,给人一种不可力敌之感。
轰隆隆!
见姜辰躲开,那大印再变,继续朝他压来。
这一次姜辰要躲,却发现自身所在的虚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好似变成了铜墙铁壁,任他如何施展神通,也是无法破开。
“镇湖至宝吗?”
“昌丘龙王将自身的权柄,寄托在了这件仙器的身上,使得它的力量暴涨,无需外人催动,就能爆发出全部的威能。”
就是这时,姜辰恍然大悟,洞悉了这枚大印的本质,不是普通的仙器,而是镇湖之宝。
更直白的说,这枚大印,才是真正的昌丘湖神,谁要是炼化了它,谁就能掌握昌丘龙湖。
“昌丘龙王这么自信的吗?竟然把如此重要的宝物,留在洞府。他就不怕有人趁他不在夺走此宝,直接夺了他的基业吗?”
姜辰有些搞不懂,昌丘龙王的心是有多大,才会在自己走时,把如此重要的宝物留在洞府。
他是真的不怕人偷啊!
……
…………
就在姜辰攻打昌丘龙宫的时候,正在玄江神殿看热闹的昌丘龙王心中有感,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那昌丘龙印乃是他的本命法宝,与他性命交修,故而,此宝一动,昌丘龙王立即就生出了感应,知晓了昌丘龙湖那里发生的一切。
这种感应,哪怕姜辰身上的功德再多,也无法屏蔽。
“混账,你找死!”
昌丘龙王真的是气坏了,本来他好好的正在吃澜江与沧水的瓜,乐呵呵的在旁看热闹,可没想到,这瓜吃着吃着竟然吃到了自己的头上。
澜江水宫与沧水水府被灭这么大的事,根本就瞒不住,没多大会儿的功夫,玄江神殿里的众人,基本上就全都知道了。
与此事息息相关者万分着急,如澜江水神、沧水之神等神明,迫切的想要回到自家的地盘,看看情况。可他们就是再着急也没用,因为他们被三宫的高手拖住了,根本走不掉。
与此事无关者,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乐呵呵的在旁看热闹。
就如妖族之人,龙族之人,蛮族之人……以及昌丘龙王。
正在看热闹的昌丘龙王,万万没有想到,本该前往重湖的姜辰,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扭头去了他家,昌丘龙湖,这可把他吓坏了。
此时,昌丘龙王哪里还顾得上吃瓜,甚至都来不及与玄江水神道别,就要返回昌丘龙湖,拿下姜辰。
他一生的积蓄全都在昌丘龙湖,这要是被姜辰抢了,简直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昌丘龙王,还请留步!”
就在昌丘龙王欲走之际,一位龙阳宫的仙人,一扬手中的拂尘,笑呵呵的来到他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要是往常,昌丘龙王肯定是不愿意得罪龙阳宫的仙人的,少不得要和他寒暄一番,说些吹捧三宫的话。
这是他们这些龙种在东洲生存的技巧,面对三宫高人的时候,尽量伏低做小,压制自己的脾气,绝不能与之发生冲突。
因为,每当有三宫高人出现在龙种面前的时候,那往往都代表着一种可能,他想杀你了,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所以故意出现在你面前找你的茬,挑你的毛病,好找个合适的理由把你杀了。
龙种一身是宝,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是无用之物,炼器也好,炼丹也好,都需要用到龙种身上的零件。
东海的龙种和东洲的龙种,在实力上没什么区别,可东海是龙族的大本营,在那里杀了龙种,容易遭到龙族的追杀,很难活着回来。
但东洲不同,这里是人族的地盘,杀几个龙种而已,只要理由恰当,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别看昌丘龙王乃是东海龙王之子,可在东洲这种地方,他的身份完全不好使,若非玄江水神暗中庇护,他早就被三宫高人给整死了。
想他昌丘龙王也是一品神人,放眼整个玄黄界,也是有数的高手,明面上风光无比,可实际上,他在东洲过得,完全就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说不定哪一天,他突然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