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棠极力劝阻了君凌轩,不让他去找澹台羽麻烦,可从她的种种行为还是能看出,她对澹台羽破坏唐毓的婚礼感到耿耿于怀。
澹台羽正式被唐棠软禁,除了招待她吃喝以外,断了她跟外界的联络。
第一城已经被君凌轩的军队驻守,阻止澹台羽跟外界联系太容易了,对这事,唐棠很有信心。
同时,唐棠跟博修华带了十万人马前往苍茫山,准备突击。
西澹国地形高低不平,五万他们从苍茫山背面绕过去,用高耸入云的苍茫山做掩护,顺利到达白城的另一端。
澹台墨的大部队驻守在白城的正门,跟君凌轩的军队隔门对立,根本没想到博修华跟唐棠会从背面突击!
当东陵队从白城的另一头冲到军营后方时,澹台墨震惊了。
一前一后,白城的城门被同时打开,前有狼,后有虎,澹台墨进退不得,只能正面迎敌。
可这场战没打多久,西澹国的士兵就开始虚软无力,一个一个投降。
白城中的水源来自苍茫山,唐棠路过苍茫山时,顺手在水源中放了些许东西。
玉颜的毒术是愈发厉害,才放了一点点,就药倒了数万的士兵,剩余的十多万士兵,一看其余几万士兵的情况,士气大减,被东陵国来势汹汹的士兵杀个满怀。
澹台墨跟君凌轩两人正式交锋,一个擅长用剑,一人擅长用枪,银剑白光闪闪,长枪锐利逼人。
一剑一枪在空中交会,两人都势不饶人。
澹台墨到底在东陵国住了那么久,对君凌轩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可他没想到,君凌轩会放任唐棠,让她跟博修华两人率领军队从白城后方进攻,把他们的退路堵死了!
慌乱中的西澹军队,要从十万的东陵军中突围,退回到下一城中,谈何容易?
更何况,一退再退,君凌轩已经接管了华城,他们的守军再从白城退出去,西澹国的颜面何在?
这么想着,澹台墨的招式越发的凶狠,只攻不守,不顾一切的,势必每一招都置君凌轩于死地。
君凌轩轻松应对,长剑不缓不急,刚好把他每一招都架开,伤不到自己。
他越是这样,澹台墨越是进攻得厉害;倏地,君凌轩不知为何发力,银剑从长枪中间砍下,威力逼人的长枪从中间断开,澹台墨没了兵器,只能徒手跟他对决。
这样太亏了,澹台墨没几招就受了伤,没等他从士兵手中夺过剑,君凌轩银白的长剑已经横在他脖子上,鲜血蔓延开来,给长剑增添几分光彩。
“所有西澹国的士兵听着,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朕饶你们三皇子不死。”君凌轩内力雄厚,声音不大,却能让声音传达到大部分人耳里。
一时之间,西澹国的士兵都看了过来,刀剑一把把被丢在地面上,东陵国的士兵会意,立即把对方的刀剑收起来,以防他们再一次反击。
所谓擒贼先擒王,要的就是这样的后果!
澹台墨的出现能让他们振奋,让他们重新夺回华城;也能让他们一蹶不振,从此不再抵抗。
王楠昊不知从那儿冒出来,拿着一把重重的铁链过来,把澹台墨双手锁住。
澹台墨在东陵国那么久,这样的待遇还是第一次。
他四周的西澹士兵蠢蠢欲动,似乎还想给他抱打不平,他们尊贵如战神一样的三皇子,怎么能受到这样的待遇?
澹台墨沉沉闭眸,吝啬到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他们只好作罢。
西澹国的士兵被赶到郊外,那一批虚软无力的人也被抬走;太阳缓缓升起,除了满地血污,这白城中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澹台墨被带到营帐中,王楠昊愤愤往前一推,他险些就跌倒,一纸一笔被丢到他面前。王楠昊口气不善,“写!”
澹台墨抬头看他,一片云淡风轻,“写什么?”
“三皇子还要装傻吗?”唐棠跟君凌轩适时走进来,博修华跟在他们后面,脸色是从没见过的轻松。
澹台墨不语。
唐棠勾唇笑了,“西澹国有士兵四十一万人,其中西澹国跟南唐国的交界面小,只有五万士兵镇守;还有十一万大军镇守在西澹国跟北祁国的交界;而白城之中,一共有二十三万士兵,从兵力上来讲,这白城是西澹国兵力最雄厚的一个城镇;可是三皇子失守了!你说,我们会让你写什么?”
整一个西澹国兵力最强盛的城镇都被他们强硬打下了,剩下那两万镇守在西安城的士兵,唐棠根本不放在眼里。
“降书?”澹台墨问。
唐棠摇摇头,降书必须要西澹皇写才有用,澹台墨连太子都不是,他写的降书,四国都不承认。
“看来三皇子还是不太清醒;需不需要本宫再提醒一下你,西澹国剩余那十几万士兵的性命,还掌控在本宫手中?”唐棠抬眸,定定看着他。
澹台墨眸中满满都是怒火,似乎一下子就要喷发而出,要把唐棠这几人都全部燃成灰烬。
“那你要我写什么?”
“你让西澹皇,带着不应该属于他的东西,前来白城道歉;否则,东陵国的军队直挥西安城!”唐棠沉声说。
这样的事,澹台墨相信唐棠跟君凌轩绝对做得到。
就连他初初赶到华城时,华城的十几万俘虏兵也是被屠杀中。
他想了想,道:“我想见苍将军。”
“你觉得现在本宫跟皇上还会让你们谈条件吗?见苍夜,你们还想说什么?再策划一次华城事件吗?本宫不会再让你浪费本宫的时间了。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写,让西澹皇带着本宫跟皇上最想看到的东西前来道歉;二,不写,让这十八万西澹士兵给你陪葬,东陵国的军队继续直下西安城。在这期间,西澹国百姓的生命,本宫跟皇上一概不会负责。”这是唐棠说过最为狠厉的话语,也是她最为自私的一次。
把对澹台羽,对西澹国势力的不满,全都宣泄在澹台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