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渚的丞相还是笑眯眯的,丝毫不气。
“各位冷静冷静,你们想想,身边要是藏着一个歪门邪道,会邪术的歹人,还能安枕无忧否?”
“这……”
人群中传来迟疑和动摇议论的声音。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一旦牵扯到自己的身上就无法冷眼旁观了。
赫连浩宇身上的伤口作痛,他捂着自己的伤口坐到长凳上,“你们大秦的治安未免也太没用了,本皇子一进皇城就被刺客追杀差点没命,如今你们秦王也命悬一线……”
站在秦羽身后的人忍不住露出愠色,他警告地拔出佩刀朝向赫连浩宇。
秦羽却一扬手制止。
“七皇子说笑了,从您出了西妄境内抵达大秦皇城,一路刺杀就没断过,途中秦人也没少给你善后埋尸,想必刺客是哪来的您比我们更清楚。”
“至于谋害陛下的刺客……”
秦羽骤然变色,他妖异的脸上明明在笑,却叫人毛骨悚然。
“待我查出此人,定然好好的招待招待他,来者是客,正好来试试大秦的礼数。”
嘶——
大秦的刑法变态严苛天下皆知。
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审讯者秦羽更是其中翘楚,他手下亡魂不知凡几,从诏狱拖出来的没有一个是全尸。
“疯子!”
“不要命了,别惹这煞星。”
……
翌日
慈宁宫
“反了天了!”
太后猛地将茶盏扔到地上,精致华美的茶盏破碎一地,滚烫的茶水迸溅,底下的宫人们惶然跪下。
太后气的胸脯上下起伏,她猛地一垂桌案。
“皇帝这是故意叫哀家不好过。”
她轻呵一声,“明知哀家寿诞在即,却把各国前来祝寿的使臣羁押,荒谬!他要天下群起而攻之吗?是嫌大秦树敌还不够多吗?将各国都得罪的死死的,他好把这江山败送!”
太后身旁的钱姑姑见状赶忙将宫殿内其他宫人遣散。
“听闻陛下被邪术所害,秦大人是奉命捉拿奸人。”
太后怒极反笑,“邪术所害?他那副身子骨还能得着别人去害他?不过是故意找借口,给哀家不快,给天下人看哀家的笑话!”
“太后……”
钱姑姑是知晓太后心中的心结所在的,这对母子谁也不愿低头,谁都不愿回首,当真成了仇人啊!
“陛下不会如此顽劣拿国家大事玩笑的,许是有什么苦衷和道理也不一定,您先冷静冷静。”
太后猛地看她,急声道:“不会?他有什么不会,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他顽劣不堪,荒诞不羁,难堪重任,若不是我皇儿……又怎会轮得到他登上这位置丢人现眼!”
“太后!”
太后只觉得积年的怨气和恨意在胸中盘旋,这些年快要把她逼疯了。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为什么死的是太子!他生来便不详,降生时地龙翻身,天边都被映的金黄如同天地末路,群蛇出洞,吓得先帝不顾哀家独自避难,若不是哀家命大,又有太子拼死相救,哀家早就在死在产子之时了!”
太后恨极,“他要闹,要装,那就随他闹,哀家看他这出戏怎么唱下去!是唱得台下齐喝倒彩,群起而攻之,还是唱出绝唱,叫人铭记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