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皇宫内。
不过两日,供词便呈上朝堂。
太后垂帘听政。
“容妃勾结他国,调制香料给陛下下毒,意图谋害陛下,实乃狼子野心,供词在此,诸位大臣请看。”
太后有些不悦,这秦羽果真是秦王的走狗,她在上朝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如今供词已经在众位大臣之间传递,她便是想要做什么,也无法。
容氏族长心中一跳,他出列跪下,“太后明鉴,容氏一族兢兢业业为大秦百年,绝不可能背叛大秦与他国合谋,容妃娘娘更是倾心陛下已久,绝无谋害陛下之心啊。
左监大人,您手段历来雷厉风行,容妃不过一介女子,怎能承受得住,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您的意思是,我屈打成招?”
“不敢不敢,绝无此意。”容氏族长叩首,看向太后,“还请太后为容妃,为臣,为容家主持公道啊。”
太后宽容地含笑,“哀家知道你们容家向来是个好的,秦大人莫要着急定论。”
秦羽冷笑,“证据确凿,为何不定论?”
“证据确凿?”太后沉下脸,“就凭借你这证词吗?”
证词可以屈打成招。
秦羽早有准备,他让人提了几个宫人进来,还有许多的花草香囊瓶子。
“容妃娘娘以摆弄花草为借口,调制各种毒药,其中多以熏香、香囊、香膏为载体。大部分供给陛下,还有一些流向各位嫔妃,送给其他娘娘们的,大多是些导致不孕的。”
“怎么样?”
“证据够确凿吗?”
太后从秦羽的态度上感受到对自己的不敬,这般轻浮的态度,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是你和哀家说话的语气?”
秦羽一哂,故作诧异地挑眉,“太后误会了,臣自来便是这般桀骜不驯,哪怕是陛下在此,臣也是如此。”
胡说!
太后忍着气,闭眼平息片刻。
“哀家说了,容妃此案关乎容氏一族,非同小可,不可妄断,容后再议论。”
“令,此案牵扯过多,转交廷尉狱,由高力负责。”
诏狱虽属于廷尉下属机构,但实际上由皇帝钦点之人负责,专奉陛下命令抓人办案,乃法外之狱。
廷尉狱则是中央官狱,可以裁决全国案件。
高力乃廷尉,掌刑事,位列九卿,是秦羽的顶头上司。
高力出列,低头的瞬间看了秦羽一眼,“是。”
秦羽凝眉,“容妃乃后宫嫔妃,身份特殊,当分由诏狱管辖,属皇室辛秘,交予廷尉不妥。”
高力呵斥,“太后金口玉言已定,还容你在此决断?”
太后见高力和秦羽针锋相对,便知道自己这步棋下对了。
这些年秦羽的风头都盖过了高力,直属陛下,凡事都可上达天听,颇受陛下崇信。
反倒是位列九卿之一的高力无人问津,隐藏在暗处。
太后给了高力此等机会,他若是聪明,定要要抓住机会,打压秦羽。
秦羽在朝中树敌颇多,没有陛下给他做靠山,他的命也到尽头了。
高力见秦羽还要开口,直接打断他,“朝会结束,秦羽便与本官交接一下吧。”
太后甚为满意,“嗯,你做事哀家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