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正要和高益说话,忽然看到高琴出现在门口。
为了提醒高益,杨飞马上轻咳一声,说道:“高琴,你来了!”
高益明显的吃了一惊,然后缩在被窝里不动了。
高琴走了进来,先看看床上的高益,然后才对杨飞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杨飞淡淡的道:“我来看看老朋友。顺便也想和你来一场偶遇。”
高琴咯咯笑道:“你这话,放在以前,我听了会格外的开心,可是,现在我听来,却感到无比的讽刺!”
杨飞呵呵笑道:“话还是那话,人也是那人,只是心境不同了。看来,高董最近心情不好啊?”
高琴冷冷的道:“诗向会人吟,酒逢知己饮!真情也只和真的人谈!”
杨飞听了,也不由得一声冷笑,说道:“我正要找你说这个事呢!真情?知己?高董,我可是一向把你当成知己,当成可以诉衷情的对象。可是你却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偷偷在我办公室安装了摄影机?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做?”
高琴轻抿了一下嘴唇,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杨飞道:“你做出这么不地道的事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高琴道:“好生奇怪啊!原来在首富杨飞眼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杨飞道:“此话何解?”
高琴拉开自己的坤包,掏出一支口红,举起来给杨飞看,语带讥诮的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杨飞道:“口红啊。”
高琴道:“杨飞,需要我再说明白一点吗?这是你送给我的窃听器!”
杨飞呵呵一笑,脸色不变的道:“我是想多听听你的声音嘛!”
高琴冷笑道:“杨飞,你当我是清纯小女生呢?会被你这话哄得团团乱转?我不年轻了,我也不清纯!你为什么送我这个,我和你一样清楚!所以呢,我俩彼此彼此,不用五十步笑百步!”
杨飞居然无言以对。
高琴道:“说到道德,我只在你办公室放了个录像机。而你却送我一支随身携带的口红,我一天二十四小时,所有的隐私、所有的生活,都曝露在你眼底下!你说,到底是谁更没有道德?”
杨飞道:“好啊,高董果然是牙尖嘴利!只是不知道,山峰控股又跌了多少?”
高琴道:“管好你自己的股票吧!不用管不相关的事!”
杨飞内心一动,沉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股票的事?是不是也是你的操作?原来,你不仅录下了我登陆的密码,你还录下了我买下了哪些股票!”
反正撕开脸皮了,高琴也不怕再把杨飞得罪狠了,说道:“我不仅知道你说的这些,我还知道你很多的秘密!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
杨飞目光一厉。
高琴道:“杨飞,我登你的邮箱,做空你购买的股票,不过是小惩大戒,我想让你知道,别把我当棒槌耍!还有,你以后最好少惹我,不然的话,我还有更大的大招,还没放出来呢!到时,你哭着来求我都晚了!”
杨飞道:“我杨飞还真没受过谁的威胁!”
高琴道:“是吗?别人的威胁,你当然不必在意了,但是,我要是威胁你的话,请你最好还是尊敬一下我。因为我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
杨飞冷笑一声:“受教!既然如此,我们从此陌路,也就不必再有交集了。如此两相安好,倒也自在。”
说完,他便要走。
高琴道:“等等!”
杨飞道:“怎么了?高董还有何指教?”
高琴道:“我们之间的事,可还没有完。”
杨飞道:“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
高琴道:“我会再联系你的。我要是打电话给你,你最好接听,别再像以前那般傲慢无礼,无视我的存在!我不再是那个任你惹恼的女人了!”
杨飞皱了一下眉,懒得答理她,只是朝床上的高益投去一瞥,淡淡的道:“我等你电话,我的电话没变,你知道的!”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他这话,可以理解为说给高琴听的,但他实际上说给高益听的。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高益手里并没有手机。
杨飞刚走,高琴的脸色,就变得更加冷峻了。
她指了指门口站着的两个保镖。
保镖马上进来领命。
“高董好。”
高琴沉声问道:“谁叫你们放杨飞进来的?”
“我们刚才听到——”
“放肆!你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记住了,不管有什么理由,都不许放人进来探视高益!如果是高家人来,你们就说高益需要静养,叫他们以后再来就行了!”
“是的,高董。可是,我们刚才听到……”
“还狡辩?出去!”
“好的,高董。”
保镖十分郁闷,明明是想把重要的信息告诉高琴,但高琴硬是不许他们说出来!
高琴转过身,缓缓说道:“高益,你好好在这里养病,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的静养!”
高益傻乎乎的笑了笑。
高琴摇了摇头,说道:“但愿你就这样过一世,倒也无忧无虑!”
高益继续傻笑。
高琴扫了一眼房间,没发现异常,这才转身出来,吩咐两个保镖道:“换岗之后,跟下一班的人交待清楚,除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谁也不许进去打扰高益养病!”
“好的,高董。”
高琴回过头来,再次看了一眼高益,然后款款离开。
此刻,在车子上,亦黛问道:“老板,高琴和你彻底闹翻了啊?”
杨飞道:“能不闹翻吗?最毒女人心,我今天才领教到!”
亦黛道:“我可不赞成这种有偏见的话。”
杨飞笑道:“我不是说你。嗯,我叫你做的事,都做了吗?”
“高益病房的监听器,已经装好了,我放在他的床底角落里,除非医院换病床,否则谁也发现不了。”
杨飞点点头,问道:“还有一件事呢?”
“我去问过医生了,医生说,高益受的是外伤,而且是很严重的外伤。是被突如其来的钝器砸中了后脑勺。”
“是吗?那腹部的刀伤呢?”
“那一刀刺得并不深,并不是致命伤,也不是引起病因的主伤口。”
“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时间受的伤?”
“我问过了,医生说不知道,如果我们有需要,可以申请法医鉴定。这种事情,要法医才懂。”
杨飞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