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千零八章、怎么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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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章、怎么在这个时候?
上朝是每个朝官必须的工作。
既然已重新开始上朝,在没有理由旷朝的状况下,虽然在蒲爵府尽享美色,易嬴在第二日还是老老实实来到了朝上一同站班。
不过正如易嬴所料,朝上琐事虽然依然很多,但需要易嬴费劲的事情却几乎没有。甚至于浚王图浪出境建国的各种后续事宜也已经在慢慢展开,简直就仿佛给了易嬴一个偷懒的机会。
但易嬴知道,这样的状况必然长不了。
因为赵孜被封爵的事只要正式传到京城,京城肯定要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不过在这之前,易嬴还是可以偷得半日闲。
所以从朝上回来,易嬴就再次回到蒲爵府,并将王干娘和佘赛花母女三人接上马车,一起往少师府赶去。因为真想做到偷龙转凤,佘赛花母女三人就必须住到少师府才行。
而在马车内,不仅佘赛花一脸温顺柔从的被易嬴抱在怀中,佘柳叶也是满脸兴奋的挽着易嬴胳膊道:“老爷,所有男人都和老爷一样吗?”
“柳叶你说什么都和老爷一样?”
“就是男女之事啊”
虽然昨晚不是不满足,但因为对男女之事有着足够好奇心,佘柳叶的关心可不仅仅只放在易嬴一人身上。更在想像易嬴这样又老又丑的家伙假如都能有那么大的东西,换成更年轻、英俊的男人,岂不是要更大?
而虽然不知道佘柳叶在想什么,佘柳枝还是一瞪眼道:“柳叶你别瞎闹,我们现在可都是老爷的女人了。”
“这个吾当然知道,但老爷都已经这么大了,那些年轻男人又会是怎么样子呢?”
大?年轻男人?
随着佘柳叶没心没肺地将心中所想说出来,马车内的众人顿时一阵汗颜。
毕竟没人想到佘柳叶竟会去考虑这种东西,甚至还能如此兴奋。
而与易嬴在马车上的闹腾不同,刚送走一名官员,浚王图浪却在王府花厅中望着已经彻底放晴的天空感叹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是啊真没想到薄侍郎的死竟会带来这么大好处。”
同样在嘴中感慨着,国师桑采群也有种意外感。
毕竟他们虽然都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为什么要让浚王图浪出境建国,以及一定会让浚王图浪出境建国,但也能想像出当朝廷正式开始讨论这事时,肯定会打很多口水仗。
因为,即便知道这事很难改变,但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肯定会有人想要借机好好表现一下。
可就是没想到,只因为一个薄正佑的突然亡故,事情一下就变得顺利起来。
好像区区浚王图浪的出境建国,根本比不上薄正佑的死亡影响更大一样。
但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利益的驱使。
因为,浚王图浪出境建国即使不仅能降低现在的危险,还能推迟将来的危险到来,但这与官员们的当前利益仍是没有太大关系。
可薄正佑的亡故却不同,随着朝廷中突然多出一个真空地带,自然很多人都会想要上去分一杯羹,也就没人再想在浚王图浪出境建国一事上节外生枝来显出自己的能耐了。
毕竟显能耐不等于占利益,如果在薄正佑亡故一事中占不到利益,再怎么显出能耐都是假的。
所以为将自己的能耐真正显现出来,并且拿到更确实的利益,这才不会有人再去关心有如鸡肋般的浚王图浪出境建国一事。
故而浚王图浪也是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国师你待会也代本王前去薄侍郎府中慰问一下,左右表示一下。”
“小臣明白了。”
对于浚王图浪的吩咐,桑采群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这不仅可体现浚王府的仁慈,或者随着桑采群的登门慰问,也会让那些试图在薄正佑亡故一事中获利的官员更加意识到浚王府的存在,并且转而考虑一下在浚王府和朝廷中的取舍等等。
毕竟浚王图浪可留在京城的时间不多,怎么都要多走动一下。
而就在桑采群开始准备前往薄府事宜时,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也慢慢停在了薄府门前。
只是说与其他前来薄府慰问的马车不同,该辆马车不仅没有官员所乘马车的富奢,马车上更是早早挂上了黑布、白花,马车的轮辙、底架上更是有着许多泥泞土块,整个一风尘仆仆的样子。
故而突然看到这样的马车,就连门前待客的薄府下人都有些不知所以然。
因为很显眼,马车主人即便不是千里迢迢赶来奔丧,但也应该是赶了不少路。可以薄正佑的为官风格,很难想像他在京城附近还会有这样的朋友。
不过,随着马车上走下一白发矍铄老人,薄府下人立即满脸惊恐地迎上去道:“二叔公,您老怎么来了?难道您老早知道……”
“滚开。”
一巴掌将迎上来的薄府下人打到一旁,望着挂满了黑布白绫的薄府大门,薄天箕就一脸懊恼。
因为,薄天箕此次进京可不是为给薄正佑奔丧而来,而是为了薄家将来在堰州的发展,乃至说是往京城的发展而来。因为薄家即便在堰州乃是大族,又在薄正佑高升后一步步壮大,但在京城却没有太多根基。
可薄天箕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没赶到京城,突然就收到了薄正佑亡故的消息,这让薄天箕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懊恼。
因为他早到一个月,或者说早到一周,形势或许就完全不同。
而薄天箕到来的消息不仅立即让那些下人乱成一团,甚至听到消息的薄密和薄纪氏等薄府家人也乱成了一团。毕竟薄天箕不仅不是个和蔼的长辈,甚至还以严厉著称。
但与聚集在后院的薄府家人慌乱不同,由于接过了薄府葬仪权,在前院待客的宋敬明也是第一个迎出来道:“……原来是薄叔公到了,快里面请。”
“汝是……”
望着宋敬明并非一身丧装打扮,只是胸前挂了朵白花的客人衣着,薄天箕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宋敬明显然就是一名前来吊丧的客人,怎能好像主人一样前来迎接自己。
而薄密等人虽然还没出来,一名机灵的薄府下人立即说道:“二叔公,这是宋尚书家的公子,因为夫人不能在外面随意抛头露面,宋公子和尚书大人就接过了薄家葬仪权,现在二叔公来了……”
“原来如此,有劳宋公子和尚书大人帮忙了。”
没想到宋敬明竟然是尚书之子,虽然不知一名尚书又怎会接过薄家葬仪权,薄天箕还是一脸感激的朝宋敬明躬了躬身。
不是因为宋敬明在帮薄家治理丧仪,而是因为宋敬明的尚书之子身份。
但不知薄天箕在拜什么,宋敬明赶紧伸手一扶道:“薄叔公免礼,想当年我宋家遭难时,正佑兄也曾对小侄一家多为关照,现在正佑兄出事,小侄当然得设法相助。”
原来如此。
不知宋天德真正为的乃是薄正佑遗留下来的朝廷资产,对于宋敬明会到薄家帮忙的事,薄天箕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供解释的理由。
毕竟不是薄正佑坚持,薄天箕根本不赞成他在朝廷中当什么清流。
可如果这样就能在薄正佑亡故后还能得到一名尚书的帮助,这却不能不说是薄正佑的远见卓识了。
因此把着宋敬明的双手立起腰杆时,薄天箕就带着感激惭愧道:“让宋公子费心了,改日老夫必定亲自登门拜访,以谢宋公子和尚书大人的大恩大德。”
“薄叔公不必多礼,我们里面请,相信嫂夫人也应该得到消息出来了。”
“那是,那是……”
听到宋敬明提起薄纪氏,薄天箕的脸色就微微难看了一下。
因为在听到薄正佑突然亡故的消息时,薄天箕第一时间就想到这又是薄纪氏给克死了。不过在宋敬明面前,薄天箕却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表现出来,以免被外人笑话。
然后到了薄府后院,率先朝薄天箕迎过来的并不是薄密和薄纪氏等几个薄府妾室,而是苦嚎着的几个一身披麻带孝的薄正佑子女。
“二叔公,二叔公……”
“……二叔公,爹爹没有了,为什么爹爹没有了。”
“好孩子,好孩子别哭。”
望着几个悲戚的男女小孩,薄天箕同样悲戚无比。
因为都是几房妾室在近年所生,薄正佑的几个孩子岁数实在太小,根本没法继承薄正佑留在京城,或者说是留在官场中的财产。
只是哄了哄几个孩子,又望了望薄纪氏几个妻妾后,薄天箕就一脸疑惑的望向薄密道:“薄密,卜管家呢?卜管家在哪?怎么他即不帮着宋公子主持葬仪,现在又不出来迎接。”
这不怪薄天箕会疑惑。
因为薄密这样的薄府旁系都只能在薄正佑府中做个内管事,薄天箕其实一开始并不赞同薄正佑让一个外姓人来做薄府管家。
只是说在卜管家露了一手本事后,薄天箕大感叹服,这才没有再对薄正佑只让薄密做内管事表示质疑。
但一听薄天箕问话,薄密就怔了怔道:“二叔公问卜管家吗?卜管家和松月在上个月月头就已被丞相府要去了。”
“……被丞相府要去了?怎么在这个时候?”
一听卜管家被丞相府要去了,薄天箕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他虽然对松月没什么印象,也不在乎薄府多一个或者说是少一个书房丫鬟。但薄天箕此次前来京城说是要看看薄正佑,其实也未尝没有找卜管家算一卦的想法。
毕竟现在北越国形势混乱,也已经隐隐反应到了堰州。
只是说卜管家居然在薄正佑亡故前的一个月就离开了,而且去的还是丞相府,这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