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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万安,皇上万万安!……”
来到皇宫门前,冉鸣和龚泱就看到了无数跪在宫前广场上的官员乃至是平民。
毕竟皇上过世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国丧。
所以接下来虽然肯定是更为激烈的皇位争夺战,但在皇上新丧面前,还是依旧会带出不少人的真心乃至利益驱使等等。毕竟不说那些真心为皇上过世悲哀的人们会怎样,即使无法参与皇位争夺战,皇上的过世也能为许许多人带带各种新利益。
例如那些殡仪社,木器店、布店、花店等等。
因为国丧可是要举国为皇上办丧事,或许其他地方只需要意思一下就行了,京城中的居民却是一定要大办、特办。
然后有冉鸣带领,龚泱也都是顺利进到了宫中,甚至还看到了先一步到来的礼部尚书钟厚,兵部尚书祖昌期等人。但纵使如此,他们同样是停在乾清宫外,甚至龚泱也懒得问他们为什么没同自己说一声就来拜别皇上了。
毕竟在注定要韬光养晦的状况下,龚泱也早有觉悟原本的育王府一系官员会流失许多人。
而纵使在前来皇宫前没找龚泱一起,对望一眼,钟厚和祖昌期还是与几名育王府官员来到龚泱身前道:“龚大人,你怎么也来了,这样不会给雅妃殿下带来不好影响吗?”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一、两个月时间,消息就会到京了。”
懒得去与两人计较什么才是真正的忠心,在与冉鸣具体商谈过后,由于已对将来发展有了具体期待,龚泱也不在乎钟厚、祖昌期会怎样选择了。
毕竟其他人或许可以转投朝廷,龚家却不可能。
在这种状况下,借助将来中间派系的力量,龚家也未必还需要墙头草般的钟厚、祖昌期等人帮忙。
但祖昌期或许是有些尴尬,钟厚脸上却表情全无。毕竟钟厚早就投了浚王图浪。只是借着没人知道这点,继续潜伏在京城中而已。
当然,龚泱也不会故意给两人脸色看,直接问道:“钟大人、祖大人来多久了?现在还没能进去吗?”
“听说是因为易少师没到。太子殿下不放其他人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易少师还没到?他搞什么?”
听到钟厚话语,冉鸣当即就愕然了一下。因为换成自己在易嬴的位置,即使不是第一个进入皇宫、进入乾清宫,至少也应该是云兴县第一个赶到京城的官员才对!
但冉鸣都从洵王府回来并去过一次龚家了,易嬴却还没到宫中,这实在令人感觉有些怪异。
不过还在冉鸣想要寻找答案时。后面就传来声音道:“易少师,易少师到了。”
“还有洵王爷也到了。”
易少师?洵王爷?原来如此。
回头看到一脸沉重的易嬴和洵王图尧,冉鸣脸上就露出了明了表情,因为这明显就是易嬴想拖上洵王图尧一起才耽误了时间!
但不管自己的想法对没对,冉鸣也和其他官员一样让到了一旁。毕竟现在这种状况,谁也不可能拦着易嬴和洵王图尧的。
可两人来到乾清宫前,守在宫门前的蒙面宫女就一横胳膊道:“站住,易少师可进。其他人不可进。”
“没关系,没关系,易少师您先请。”
如果不是先后与冉鸣、易嬴谈过。洵王图尧或许很难表现得这么淡然。但正因为已经有所觉悟,洵王图尧反而不在乎这种小事了。
点点头,虽然这是易嬴第一次在古代社会参加皇上的葬仪,但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推托,直接就进到了乾清宫里面。
然后与外面的熙熙攘攘相比,乾清宫中却是冷肃得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屋子里面传来一阵阵哭声。
跟着进到屋中,易嬴首先看到的自然是正前方躺在龙床上一动不动的北越国皇上图韫遗蜕。至于太子图炀和大明公主及皇后图婧、宫中嫔妃等人,现在也全都在龙床前跪着!
而在太监给自己送上一个蒲团后,易嬴也都是在陆中正身边跪下悲戚道:“皇上。老臣惭愧!惭愧啊!”
然后等到易嬴给北越国皇上图韫磕了九个头,尽够礼数后,跪在前面的大明公主才回身道:“郝公公,你将皇上遗诏交给易少师出外宣读,并且切记不要让人喧闹。”
“老奴遵旨。”
宣读遗诏?现在就宣读遗诏吗?
虽然程序上是没有大问题,但听到大明公主让外面大臣干等半天只是为让易嬴来宣读皇上遗诏。甚至没有一句多余交代时,郝公公眼中就惊讶了一下。
毕竟不管这是不是多余,却有必要这样绕弯吗?
但对古代皇室的规矩不清楚,易嬴却是对大明公主的吩咐没有什么好迟疑的。
跟着郝公公又一起出到乾清宫外,易嬴这才从郝公公手中的托盘上接过一份旨意道:“皇上遗诏!”
“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候在宫门外的洵王图尧等人一起跪下,易嬴才是照本宣科的宣读起来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没有思考,也不必要思考。
虽然对北越国皇上图韫遗诏中的一些罗罗嗦嗦话语很有些不以为然,但看到里面并没有忘记废除清水街给杨邹氏所立牌坊一事时,易嬴还是真有些感激北越国皇上图韫了。
因为这至少并没有辜负易嬴为北越国皇上图韫所做的一切等等。
至于遗诏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内容?易嬴当然不用不着多管。因为谁知道这是不是北越国乃至大陆上的通用规矩。
然后念到后面传位于太子图炀的话语时,没见洵王图尧等人起来阻挠,易嬴也都是放心念下去道:“兹忠君体国,朕之丧事当简办,虽然死仪不可变,活仪却尽免之,务不让其他污血浊朕安眠,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着众人磕下头去,还在易嬴一阵舒心并奇怪洵王图尧怎么没闹起来时,洵王图尧起身后却说道:“易少师,皇上遗诏虽然不可废。但太子殿下年幼,又怎能当一国之君,本王认为此事还当从长计议为妙。”
这?……怎么现在才来啊!
虽然这不能说是意料之外,但更不好说什么意料之中,还是说这就是北越国的规矩?
面对洵王图尧姗姗来迟的质疑,易嬴也只得推托道:“王爷言重了,本官只是代宣皇上遗诏。至于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那还需要大明公主和皇后殿下说明。”
“那本王求见皇后殿下,并请拜见皇上遗体。”
随着洵王图尧话语,众人却都是转脸望向了郝公公。只是跟着一看,易嬴却有些惊讶了,因为郝公公竟站在那里发起呆来。
于是稍稍一拉郝公公,易嬴就说道:“郝公公,洵王爷求见皇后殿下并请拜见皇上遗体。”
“啊!老奴这就前去回报。还有皇上遗诏。”
被易嬴提醒,郝公公这才反应过来,也都是将易嬴递过来的皇上遗诏又给收了回去。
但就是看到这一幕。不仅易嬴觉得有些古怪,洵王图尧和冉鸣等人更是满脸惊讶起来。毕竟郝公公这种反应明显有些问题,但就不知道问题是在哪里。
而望着众人犹豫一下,又是注意到旁边的蒙面宫女时,郝公公却没有再做停留,直接就转身走回了乾清宫中。
因为郝公公在犹豫什么?在犹豫该不该将北越国皇上图韫遗诏中的变化说出来。
毕竟作为北越国皇上图韫身边的随身大太监,郝公公可是亲眼看着图韫将厚厚遗诏写下来的。可即使易嬴前面念的内容没有丝毫改变,但最后一句什么丧事简办、活仪尽免,务不让其他污血浊朕安眠的话语,郝公公可从未记得北越国皇上图韫有写过。
因为什么活仪?
那就是鸡鸭猪鱼乃至说是宫女、太监及嫔妃等殉葬。虽然这种事肯定是要年轻力壮者才更适合伺候北越国皇上图韫死后之事。但凭什么原本北越国皇上图韫遗诏中没有的这些东西也会被增添进来了。
只是说有蒙面宫女在场,郝公公不但不好指出遗诏中的变化,他也不敢翻开遗诏来检查。
毕竟郝公公虽然愿意帮助洵王图尧获得皇位,但这可不意味着他就打算为洵王图尧赴死等等。
这就好像北越国皇上图韫会在遗诏上做个孝子来取消清水街上的牌坊一样,郝公公同样想做个忠仆。
然后押下心中疑惑,郝公公这才进去代洵王图尧等人问了一声。
因为这事即使再有什么蹊跷。却也并非不能换其他方法来解决。
跟着带上皇后图婧的旨意,郝公公又是出到外面道:“王爷千岁,皇后殿下说你们要进去参拜皇上遗体是不成问题,但就不要多说什么。至少不要在皇上遗体面前说闹起来。有什么还是拿到其他地方去按规矩说,免得打扰皇上安眠。”
“小臣遵旨。”
对于皇后图婧的要求,洵王图尧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好。毕竟这不仅是北越国皇室规矩,从大明公主没在这事上横插一杠这点,这都足以让洵王图尧放心了。
毕竟洵王图尧现在最怕什么?最怕大明公主借助天英门力量来压制自己、压制众人。
但大明公主既然还愿按照规矩来,那就是洵王图尧最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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