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南书房,焦瓒三人就有些诧异,因为三人并未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一丝愤怒样子。
难道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肚量真变这么大了?看了看站在南书房书案边的新任礼部尚书姚兆,众人都觉得这不大可能。因为姚兆即使真找到应对育王府官员的方法,却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怒气平息下来!
总不会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不会为这种事动怒了吧!
但不等焦瓒三人开口,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扬了扬桌案上的一份卷册道:“焦大人,汝来看看朕为后日科举殿试拟的题目。”
原来如此。
一看这样,焦瓒三人就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情绪为何没受影响了。因为这或许就是说,姚兆根本就还没同北越国皇上说起育王府官员及洵王图尧等人的算计。
因为若只是御史蔡卺在殿上的请旨,由于早早就被北越国皇上图炀打了回来,北越国皇上图炀很可能根本就没将那当一回事。
毕竟一直与圣母皇太后反复争斗,对于这种宛如小浪花一样的事情,没有发展到后面时,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已经能做到不为所动了。
因为对于一些事情来说,并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问题,而是要看是否能真正发酵起来,这才可体现出真正的威力。
难道这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图莲常进行争斗的收获?
一边在心中嘀咕,焦瓒三人也不可能急着去说洵王图尧等人的谋划乃至刚刚才想出的应对策略。焦瓒也是抚掌笑道:“皇上勤政,不过这事皇上还是自决好了。虽然现在距离殿试时间已经不多,老臣可不想万一出了什么差池,被人认为老臣是泄题。”
“焦大人说什么啊!朕这里可是有二十道题目,殿试却最多三道题,若是那些家伙真能在一日内都将二十道题准备个遍,朕到要感谢他们的大才了。呵哈哈哈……”
看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大笑,或者说看着焦瓒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应对自如的样子,姚兆就在一旁默不做声。
因为别看焦瓒还没开口,姚兆也断定他们肯定是为了先前洵王图尧等人在出殿后的算计而来。只是姚兆并没想到应对方法。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兴致又全都在殿试考题上。姚兆才没有急着将事情说出来。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不管受不受这事影响,姚兆也会希望这种事不要成真,至少在自己想出办法前不要成真。
不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暂时不会迁怒自己,姚兆也知道这种事注定坚持不了多久。
因为皇上与宠臣的最主要关系是什么?那就是迁怒与被迁……何况姚兆还没有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宠臣。迁怒更是无法避免。
只是不知焦瓒等人单纯是为了告状而来。还是已经找到了应对此事的方法,不敢去说自己对这事有没有期待,姚兆心中也有些紧张。
因为。焦瓒等人即使不可能是为了弹劾姚兆而来,但只要一有机会,姚兆相信他们肯定会对自己落井下石。因为这毕竟是官场的生存法则,何况自己还没有一个后盾。
只是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姚兆也知道自己只能由自己来成为自己的后盾了。这不仅是没选择的问题,也是姚兆不想去选择的事。
因为即使不是为了东郡王贾垣,即使西齐国现在已并入北越国,对于往日经常通过侵略西齐国来达到以战养国目标的北越国朝廷、北越国官员,姚兆同样没有太多信任。
但还在姚兆心中不断嘀咕时,焦瓒已同北越国皇上图炀谈论起后日的殿试考题。毕竟如同姚兆不会打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兴致一样,焦瓒更不会急着去打断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工作的热情。
因为洵王图尧等人的企图即便再怎么让人窝火,这都用不着让人太过着急,何况焦瓒等人还想出了大致的应对方法。
只是商讨一会,焦瓒就看着写了满满一份书册的考题道:“皇上,怎么这里面的题目大都与结盟抗秦有关啊!难道皇上想要考察那些士子对结盟抗秦一事的想法吗?”
“没错,秦皇图浪可不仅是朕的生死大敌,同样是朝廷的生死大敌,要是没有结盟抗秦觉悟的士子,根本就没资格在朝廷中担当官员。”
“这……,皇上圣明。”
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对结盟抗秦一事看得这么重,焦瓒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毕竟陆中正并没将那天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进言说出来,虽然知道结盟抗秦一事或许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不利,焦瓒等人却不知该怎么去劝解北越国皇上。
而且不管怎样,即使焦瓒身为图炀的外祖父,也做不到陆中正对北越国皇上图炀那么亲近,自然不会在这时说出反对结盟抗秦的话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如何缔约结盟抗秦是一回事,如何实行结盟抗秦却是另一回事。
因此想到转移话题的方法,或者说比起继续谈论不切实际的结盟抗秦一事,焦瓒就说道:“那不知皇上对今日蔡御史的建言怎么看?”
“……蔡御史的建言?真是岂有此理。”
虽然没想到焦瓒这么快就转换话题,以至于北越国皇上图炀一些有关结盟抗秦的想法都还没说出来,但真回想起今日御史蔡卺在朝议上说的事情,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忍不住怒不可遏起来。
因为蔡卺当时即使是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反对而很快偃旗息鼓,但这可不是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不对其恼恨了。
毕竟太子少师一职或许可有许多名额,但别说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就不会让育王府一系官员担任太子少师一类辅佐太子将来的职务,要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暂时可还没有太子,甚至一段时间内都不可能有太子,这不是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羞辱是什么。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可记得,先皇图韫曾有密旨说褒拟的孩子不可为太子的。
而尽管不知道褒拟会生男生女,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也知道自己年纪有些小,或者这完全就是在讽刺他荒.淫.无道等等。
但不怪北越国皇上图炀想法,知道姚兆还没将事情说出来,焦瓒也只得小心翼翼道:“皇上所言甚是,蔡御史确实岂有此理,可老臣刚才听说,似乎有人打算拿这事来借题发挥。”
“……借题发挥?这事还怎么借题发挥?”
怔了怔,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不明白。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因为过目不忘而自诩圣王,但年龄不够,阅历不够也是硬伤。
而焦瓒不仅不敢隐瞒这事,更是没有隐瞒的必要,略做汗颜道:“皇上恕罪,这是因为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帮钟厚讨官做……”
跟着焦瓒说起祖昌期和洵王图尧等人离开大殿后的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上立即一阵发寒。
因为图炀怎么也没想到,御史蔡卺前面提议的真正目的竟是在这里,难怪即使被北越国皇上图炀训斥了,蔡卺也没像往常一样争辩两句。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想争辩,甚至都无意为钟厚真正捞取太子少师的官职,只是在故意坑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名声而已。
不仅如此,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都没看出的事,洵王图尧等人居然看出来了,还想同育王府官员合作,这不是没完没了了吗?
而一开始姚兆或许不敢轻易提起这事,但焦瓒既然开了个头,姚兆也跟着说道:“荒唐,实在是荒唐,洵王爷身为朝廷重臣,又怎能跟着育王府官员一样胡闹、一样无耻。皇上一定要重重惩治他们。”
“姚大人此言差矣,虽然洵王爷是胡闹了些,皇上却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就随意惩处洵王爷。”
“毕竟洵王爷乃是皇室宗亲,要想惩处洵王爷就必须有其应有的法度才行。而且这事即使不是皇上的错,但由于皇上保留了钟大人的品阶,确实也给了他们最好的借口和机会。只是现在再想取消钟大人的品阶已经不大可能,而一旦洵王爷跟着闹起来,事情就无法遏制了。”
与一般官员相比,户部尚书纪劬的嫉妒心、争胜心乃至贪婪心本就比较多,不然也不会与帝师府闹的不愉快。所以对于姚兆轻易就能获得礼部尚书一职的位置,纪劬就感觉非常不服气、不舒服。
所以别人不会在这时轻易与受北越国皇上图炀宠信的姚兆做对,纪劬可不怕。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都应付不了洵王图尧等人的攻击了,又怎会啊多管姚兆的闲事。
而本是一类人,姚兆当然知道户部尚书纪劬的想法。可姚兆不是不能将这事敷衍下来,而是不敢敷衍下来,因为真顺着户部尚书纪劬的话语说下去,说不定那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责任,乃至最终是自己的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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