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感情一直很复杂。因为若不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支持,乃至当初若不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收图炀为义子,图炀根本就没有继承北越国皇位的机会。
可纵使如此,随着图炀正式登基,当圣母皇太后图莲从越来越多方面限制图炀发展时,图炀也越来越感到不安起来。
因为这即使确实可说是图炀不该操之过急,但图炀即使不操之过急,圣母皇太后图莲又能趁机从图炀手中卷走一件件权势吗?
好像胄州指挥使一职,那就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硬生生从焦家,从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抢去给铁三的。
而铁三当初由于护送穆勤进京有功,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可看着铁三坐上胄州指挥使一职,但却不想眼睁睁瞧着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势力一步步扩大。
因为不管怎样,图炀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总要从圣母皇太后图莲手中收去所有权柄。所以再怎么样,能压制就要压制,图炀也不会放过每一次打压圣母皇太后图莲势力的机会。
不然不管其他人怎样想,图炀都觉得放任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势力增长不仅对自己大不利,更毫无意义。
所以猛听圣母皇太后图莲说什么靠口谕治理天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是一喜。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圣母皇太后图莲对自己已经不再有抗争力了啊!
因此微微挺起胸膛,图炀就说道:“圣母皇太后殿下此言差矣。朕既然是北越国皇上,口谕治天下又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那皇上认为出不了京城的圣旨也能说是圣旨吗?纵然皇上在朝中派任谁为西齐郡官员,若是他们没去到西齐郡,手中圣旨就没了,谁能证明他们是去干什么的?口谕?口谕除了在京城中,又算个什么东西。”
哗一声。
哗然,彻底哗然。
猛听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双脸立即僵滞着抽动起来,廷上官员更是一片喧哗。
因为在谁也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竟会说出这种话的状况下,想想那些蒙面宫女的能力。真要拦截任何一道出京圣旨都不会太困难吧!
而圣旨如果不能出京。口谕又能治国吗?
不敢说,不能说,不知道怎样说。
当然,最气愤的还是北越国皇上图炀。
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竟会用这种手段wēixié自己。图炀就颤抖着嘴脸说道:“圣母皇太后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皇上做好自己的皇上就行。别做那些个糟心事。或者皇上想往西齐郡派任官员就派任。但可别去多想什么有的没有的,有些事不是皇上现在能碰的。”
不是皇上能碰的?不是皇上现在能碰的?
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在震惊颤抖中却又有些嘀咕起来。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这是在说什么?
是说让你做你才能做。不让你做你就什么都做不了啊!
而比起前面北越国皇上图炀曾用解职钟厚来试探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底线,图炀不得不想到分割西齐郡是否才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真正的底线了。
也就是说只要自己触动了这底线,那就什么都别想再做。
但纵使如此,北越国皇上图炀仍是不想轻易认输,或者说是不想在朝堂上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向圣母皇太后图莲道:“圣母皇太后殿下认为说这话合适吗?”
“合不合适不是靠说出来的,是靠做出来的,如果皇上不相信,不将本宫的话当话,一定要任意妄行,皇上尽管可以试上一试。”
哼一声。
不管警告还是什么,圣母皇太后图莲冷叱一声就从黄帷幕后离开了。而稍微在黄帷幕后朝皇上、朝群臣示意了一下,皇太后图婧也跟在圣母皇太后图莲后面一起离开了垂帘听政的地方。
看到这一幕,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神色如何僵硬,即使原本就与图炀不对路的洵王图尧和丞相冉鸣等人也不会再去多说话了。
因为现在说话除了让北越国皇上图炀迁怒到自己身上,谁都看不到任何好处。
所以要委屈就让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去委屈,其他人可不想陪北越国皇上图炀委屈,何况北越国皇上图炀越委屈,他们就越兴奋。甚至于真说到图炀的圣旨能不能出京一事,只要圣母皇太后图莲与北越国皇上图炀撕破脸,他们只会更加高兴,根本就不会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分忧。
但其他人不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分忧,姚兆却不能如此,大声出班道:“皇上,臣有一本。”
“……哦!姚大人有何本要奏。”
“就是新科士子在前往西齐郡为官前,虽然照例是要在吏部进行任官前的培训,但小臣建议可增加西齐府衙的培训内容,以帮助他们尽快了解和掌握西齐郡的一切。”
现在再说西齐郡的一切合适吗?
如果说的是分割西齐郡,那当然是不合适。可一听姚兆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知道姚兆是在提醒自己圣母皇太后图莲虽然禁止分割西齐郡,但却依旧允许图炀按照自己的意思往西齐郡派任官员了。
也就是说硬的不行,软的行。
换个场合,或许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会这么轻易将事情放过,但面对现在的状况,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唯有借坡下驴道:“朕明白了,但这事朕还要考虑一下,以后再给姚大人答复吧!退朝。”
“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经过前面的事情,谁都不会再拦着北越国皇上图炀不让离开了。因为在谁都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竟会用此种方法驳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状况下,即使洵王图尧等人也必须好好计较一下。
因此从殿中出来,洵王图尧就向冉鸣说道:“丞相大人,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今日之事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但相信今日之后,肯定会有许多人睡不着觉了。”
到了这时,冉鸣终于有种物我超然的感觉了。因为在早就决定要自立的状况下,圣母皇太后图莲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冲击越jiliè。事情显然就越有利于冉鸣。
与此同时。那些育王府官员也凑在了一起,御史蔡卺更是大声说道:“太好了,看以后皇上还猖狂不猖狂。要知道王爷可是因为圣母皇太后殿下才五年内不得回京,皇上想要踩我们育王府。那不也是和踩圣母皇太后殿下yiyàng。”
猖狂?这到底是谁在猖狂啊!
随着御史蔡卺话语。不仅育王府官员。不少朝臣也都望了过来,
可除了那些育王府官员能跟着一起兴奋外,想想今日朝上发生的事情。根本没人能真正说出个所以然来。
甚至那些官宦世家家主也只能在面面相觑中低声窃议道:“宋大人,汝认为今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与我们昨日遇到的事情有关吗?”
“肯定有关,虽然圣母皇太后殿下不可能对皇上格杀勿论,但这也同格杀勿论差不多了。”
“是啊!谁又能想到皇上的圣旨也有出不了京城的一天呢?因为皇上固然可为自己的圣旨派出兵马护卫,但即使不用强攻方法,那些蒙面宫女真想将圣旨偷出来也没有丝毫问题。”
“没错,但严霖的事不会因而受影响吧!”
“本官看不会。或者说,皇上很有可能拿严霖的圣旨来尝试圣母皇太后殿下的态度,而圣母皇太后殿下既然还允许皇上往西齐郡派任官员,应该就不会在皇上进一步对西齐郡动手前直接拿圣旨能否出京一事来为难皇上。”
“但皇上还会对西齐郡下手吗?”
“现在不会,但将来肯定会。毕竟西齐郡本就有两郡之地,现在不发达时还不算什么,等到往后……”
往后什么?官宦世家的家主们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这关系到未经透露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只是与其他人都是各种兴奋不同,那些宛华宫一系官员的双脸却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因为他们固然早看出了圣母皇太后图莲与北越国皇上图炀间的不对付,但也没想到事情会恶化成这种地步。
身为图炀的外祖父,焦瓒也是一脸愤愤的望了望兴高采烈离开的育王府官员才说道:“宋大人,汝看这事该怎么办?皇上又怎会突然要分割西齐郡,而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反应又如此jiliè。”
“现在可不是我们想为什么的时候。”
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满脸铁青的姚兆,宋天德说道:“因为以现在的状况,唯今之计就是皇上如果与圣母皇太后殿下各不相让,那就只有我们自己去努力安抚皇上或者劝说圣母皇太后殿下,该做的我们怎么都得去做一下才行。”
“安抚皇上好办,可圣母皇太后殿下那边……”
“也就只能一步步来了,不过这种事大家还是不要凑在一起,免得被皇上或圣母皇太后殿下认为是逼宫可就麻烦了。”
“宋大人所言甚是。”
听到这里,姚兆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宋天德只要不说出分割西齐郡的建议是自己最先提起的,姚兆就不用太过担心,最多就是往后注意与宋天德交好,彻彻底底将这件事给压下去就行了。
当然,为将这件事真正压下去,姚兆也必须时刻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才行,免得北越国皇上图炀在什么看不见的地方拿自己当替罪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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