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京城中开始传出帝师府又认了一义女,并且该义女要同穆公子在三日后成亲的消息。虽然语焉不详,但还是引起了所有人注意。毕竟穆公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长兄。
即便这同样是个同母异父的长兄,但由于民间只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是因为成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义子才能成为皇上一事,所以对于穆勤这个正牌皇兄要娶亲的事,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稀罕和议论。
毕竟以皇上长兄的身份,没人明白穆勤为什么要这么仓促成亲。
因此消息传到礼部尚书府,姚兆同样有些愕然。
毕竟姚兆虽然也听说过穆勤的名字,但由于穆勤现在已经不在外面跑,姚兆也没机会见到穆勤。特别由于姚兆刚到京城,刚刚开始铺设属于自己的消息网,根本就摸不清其中有什么内幕情报。
只是与姚兆的摸不清头脑不同,姚兆的夫人冯氏玉蝶却在一个劲兴奋道:“官人,汝说我们该给皇上长兄准备什么礼物才好,这可是官人在朝廷任官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喜筵呢!而且还是皇上长兄的喜筵。”
“……皇上长兄?莫非这事有什么问题。”
听到自己夫人话语,姚兆就在旁边有些怀疑起来。
因为姚兆即使不可能不知道穆勤这个长兄之名究竟来自何处,但正因为知道,姚兆才清楚穆勤想要娶亲绝对不应该这么匆忙。
即使那是帝师府义女。怎么也都得通过皇上才行。可别说姚兆每日待在皇上身边都没听说过这事,便是姚兆今日从宫中出来,也没见皇上表情有什么异样,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一样。
因此不管怎样,姚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宫去看看。
毕竟穆勤的婚事已被定在三日后,即使只是一日时间,或许里面真有什么问题,那也得尽快解决才行。
只是一等姚兆进宫说出这事,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大惊道:“什么?还有这种事,朕怎么不知道。”
“皇上真不知道这事吗?”
“朕当然不知道。朕还打算给大哥挑一个温顺从良的皇室宗亲女子为妻呢。怎么易帝师却……”
换成另一个人操持这事,或者说穆勤如果娶的不是帝师府义女,北越国皇上图炀肯定就要大怒了。但想想当初自己为什么能与褒拟成亲,包括褒拟也是帝师府义女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这女子若是穆勤真心喜欢的。有个帝师府义女身份在。却也强胜过普通皇室宗亲。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没想到,为什么不管穆勤还是帝师府都没事先通知自己这事,而或许就是穆勤要娶的女人身份有什么问题?这才导致了帝师府的先斩后奏?
毕竟这事若换成其他人或许不可能。真放在帝师府身上,那却不值得有一丝大惊小怪。
姚兆也说道:“这会不会是穆公子要娶的女人身份有问题,所以帝师府才……”
虽然内心是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但毕竟随了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段时间,姚兆也知道自己必须顺着图炀的意思来。所以一看图炀对此事仅有惊而没有怒,姚兆还是将气氛和缓了一下。
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点点头道:“这个朕也知道,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急,不说他们完全可以提前通知朕,怎么一上来就是三日后成亲……”
“这个,要不微臣代皇上去帝师府问一问,微臣也还没见过易帝师呢!”
“……没见过易帝师?呵!易帝师究竟有多少日没上朝了。”
听到姚兆没见过易嬴,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哑笑了一下。
因为在一开始冒出钟厚一事,乃至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威胁不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圣旨出京时,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都有想过要不要找易嬴来替自己解决这些麻烦事,但在这些事情很快缓和,或者说其他事情又很快冒出来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渐渐忘了这事。
好在跟着遇到太慈夫人也出事时,不用北越国皇上图炀主动去找易嬴,宋天德就已找易嬴解决了这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知道自己实际并不用关心易嬴来不来上朝。
因为即使没有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吩咐,真遇到紧急状况,好像宋天德那样的朝中大臣也会主动帮图炀去找易嬴出主意。
而这就是朝廷,这就是官场。
当然,姚兆也不会不知道这时自己该说些什么,跟着一笑道:“皇上所言甚是,以易帝师的才能,或许确实用不着上朝就可帮着皇上,因为到现在微臣都还想不出易帝师究竟是怎么将洵王爷他们压下来的!”
“这到也是,那姚大人汝就代朕顺便去问问这事,但易帝师如果不愿说,那就随他吧!”
“诺!”
随他?这种事也能随他吗?
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姚兆心中就有些惊讶,但却并不会多说什么。
因为有上次官宦世家的事情,姚兆已知道易嬴经常会在私下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而或许这对正常的官员秩序、官场秩序很不好,但显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适应了利用这种结果,或者说只利用这种结果去获取利益。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能接受的事,姚兆自然也只能去接受。
跟着从宫中出来,姚兆却并没立即前往帝师府,而是先回到了自己家中。
等到听完姚兆要带自己一起去帝师府的事情时,冯氏玉蝶也惊喜道:“官人真要带妾身去帝师府吗?”
“没错,汝不是最喜欢和那些官员夫人走访吗?陆夫人现在住在宫中。汝不好随意进宫,为夫今日就正好带汝去帝师府走走,顺便也让帝师府在三日后的婚礼上带汝认认京城中的那些官员夫人。”
看着冯氏玉蝶一脸兴奋的样子,姚兆也跟着高兴起来。
因为冯家虽然在西齐城还算有些家业,但可不敢跟姚兆一起到北越国京城发展。所以冯氏玉蝶即便从没有在姚兆面前表现过落落寡欢的样子,但知道自己妻子性情,姚兆也不会让她故意受苦。
但冯氏玉蝶本身就不是喜欢掩饰性情的女人,立即欢喜道:“那就好,前面官人没在朝廷任官时,妾身就是想找人唠嗑都找不到。现在官人都成了一品大员。妾身自然也要帮官人在外面多走动一下了。”
“那就有劳夫人了。”
不管冯氏玉蝶是不是在自说自话,姚兆却不会去故意为难自己夫人。这才让冯氏玉蝶带上一些礼物,两人一起往帝师府赶去。
毕竟不管是不是运气不好,姚兆四十许岁了还没有孩子。也不需要让人留在家中照顾。
只是一开始或许还不算什么。等到马车经过人来人往的城门前。听到车外道路上的一些平民都在议论穆勤与帝师府义女的婚事,冯氏玉蝶就有些惊讶道:“官人,这皇上长兄的婚事影响这么大吗?可皇上为什么不给自己的长兄封一个封号呢!”
“这话汝可别乱同别人说。虽然皇上确实是先皇血脉,穆公子可与皇上没有半点关系。”
“真的吗?据说那《关雎》就是易帝师为太慈夫人写的。”
“这个……,以前为夫是不怎么相信这话,但看现在太慈夫人的状况,或许十有**真是如此吧!而汝虽然八卦,但可不要随便向人问起这事,最多在旁边听上两句就行了。”
知道冯氏玉蝶好凑热闹,姚兆却不敢不先提醒她一些事。
因为冯氏玉蝶以前或许是只闷在家中听些下人从外面带到家中的传言,但真要走出去与那些京城官太太交往时,姚兆却不能不叮嘱一下。
不然一个错处下来,谁知道又会发生些什么。
冯氏玉蝶却展颜笑道:“官人放心,妾身现在可是一品夫人,当然晓得怎样的话该说,怎样的话不该说,自然不会给官人带去麻烦。只可惜这身份高了,能交往的对象也少了。”
“这到是,除非是与那些一品官员走访,为夫现在要得到一些情报也很困难,也不知道解大人可不可信……”
提起解侗,姚兆就想起了那日带他前去拜见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情形。
只是不好说解侗是否太过沉默了,竟然只知道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做一些有问有答、不问不答的事,姚兆都不好说该不该重用解侗,该不该让北越国皇上图炀重用解侗了。
因为西齐人在北越国朝廷为官或许确实不会受往日朝廷中的官员影响,但也得人尽其用、物尽其材才能发挥真正的效力!
不然解侗即使提出了接回太慈夫人的建议,但谁知道这个建议又是否真的属于解侗。
何况以现在的状况,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仅已派出韩冬等人去尝试接回太慈夫人。事情若真像《关雎》中描述的一样,太慈夫人原本就对余容有情,甚至不惜做余容的皇后、给余容生孩子就麻烦了。
这样别说韩冬不可能接回太慈夫人,换成任何人也不能用和平方法接回太慈夫人吧!
只是真要用武力接回太慈夫人,却又必然会引起更大风波,也就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到时会做出怎样的决策了。
毕竟时间即使不长,姚兆还是隐隐对图炀有了一种君命无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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