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shi郎?潘shi郎到了吗?那吾要去看看。”
得到乔姐传话后,图稚第一时间就拉着贾堇从书房中奔出去了。毕竟不管愿不愿意,随着潘氏圣贤书正式传入京城,帝师府的书房中也将潘氏圣贤书摆上了案头。
而换成以前的图稚,她肯定看不懂潘氏圣贤书这种东西,但由于《三字经》、《百家姓》启méng顺利,再加上易嬴的因材施教,图稚也很快能自己选择一些书籍来阅读了。
但这不是说图稚要选择潘氏圣贤书来阅读,而是在必须学习圣贤书的状况下,潘氏圣贤书中的华丽辞藻让图稚看得非常入mi,这才一心喜欢上了潘氏圣贤书。
毕竟对于年轻女孩来说,读书看的就不是什么深度,而是辞藻,是华丽篇章。
所以,看着图稚跑出书房的样子,易嬴也不是太在意,只是慢悠悠的安排好一切才同乔姐往花厅的方向走去。
因为对于易嬴来说,当然知道圣母皇太后想潘鬏做的事究竟是什么,所以没必要着急或不着急。
尤其潘鬏的能力在古代社会或许很特殊,但在现代社会就不算什么了,或者就是一个顶级的秘书而已。当然,这不是说潘鬏只有一个刀笔吏的水准,只是在潘鬏的眼界打开前,不管他有什么能力都是没用的。
这也是为什么现代社会一些秘书转成各种正职后会步步高升,一些秘书在转职后却寸步难行,乃至一生都只能做秘书的主要原因。
不过,没等易嬴走到花厅,图稚又拉着贾堇飞也似的跑回来道:“妖怪、妖怪,易帝师,潘shi郎是妖怪,绝对是妖怪。”
“什么妖怪,图稚你是想说潘shi郎长得漂亮吧!”
看到图稚大惊小怪的样子,乔姐立即jiāo笑起来。因为乔姐一开始没将潘鬏的相貌说出来,原本就是想给众人吓一跳。没想到图稚被吓后就跑来找易嬴,到让乔姐失去了吓易嬴的机会。
不过听到图稚话语,易嬴就只是惊讶一下道:“长得漂亮?长得漂亮有什么稀奇的,男人也可以长得漂亮吧!”
“但那就是妖怪。”
不管易嬴怎么不在乎,图稚就拉着易嬴往前跑。因为图稚或许是见过几次张扬无比且号称北越国第一美男子的图扦,可没见过潘鬏这样的男子也往街上跑的。
然后来到花厅中,看到潘鬏的样子,易嬴就有些哑然了。
因为图稚或许很难见到潘鬏这种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但在现代社会这就叫伪男,而古代社会就叫娈童了。
只是说现代社会的伪男就是伪男,未必有人会去强迫他们做什么,但如果是古代社会,潘鬏这样的美男子恐怕在还是孩子时就已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抓去做娈童了,根本没有他们成长起来的机会,自然图稚想见也见不到,只能说是妖怪。
“微臣见过帝师大人。”
只是在易嬴打量一眼就收敛起目光时,潘鬏一边给易嬴躬身,心中却颇有些诧异。
因为这不是潘鬏对自己的容貌有多自信,但确实很少见到这种第一眼就没将自己容貌放在眼中的状况。何况包三娘虽然多次说过易嬴长得又老又丑,潘鬏还是真没想到易嬴居然这么老丑,这在喜好以貌取人的北越国朝廷中简直太难想像了。
易嬴则很随意的点点头,却又望向旁边的江上叟夏松说道:“潘shi郎不必多礼,还有这是夏前辈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易帝师客气了。”
身为江湖人,江上叟夏松当然不必对易嬴太客气,拱了拱手就不再介意,却也同样有些诧异易嬴的相貌包括易嬴对待潘鬏的态度等等。
因为就凭潘鬏的俊美,如果不是江上叟夏松盯着,还真怕夏英给mi了心。
但不知两人比自己更计较相貌一事,易嬴示意一下两人就坐下道:“潘shi郎来得好快,一路上辛苦了。”
“易帝师为朝廷操劳比微臣更辛苦。”
“呵!本官可没有为朝廷操劳,但潘shi郎已经知道圣母皇太后殿下为何召汝进京了吗?”
看到潘鬏这么麻利奉承自己的样子,易嬴就淡笑了一下。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除非什么人故意找潘鬏麻烦,故意利用潘鬏找圣母皇太后麻烦,潘鬏能如此油滑就什么都不用再担心了。
而听到易嬴话语,潘鬏立即点头道:“三娘已经同微臣说过,说圣母皇太后主要是想微臣帮着修订一下各种律法。所以一路上,微臣就已对朝廷各种律法大致熟悉了一下。但即使如此,微臣仍不敢说能完全满足圣母皇太后要求,还望易帝师多多指点……”
“潘shi郎不用紧张。……因为律法是什么?律法不过就是朝廷,或者说统治阶级为了自己利益用来规范被统治阶级行为的一种手段而已。所以潘shi郎只要把握住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的区分,乃至于统治阶级究竟想统治什么?统治什么人就行了。”
虽然潘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诚惶诚恐态度,但现代社会早对统治与被统治有着清晰的论断,易嬴也不怕不能向潘鬏说明。
跟着一听这话,潘鬏果然lu出明了态度道:“统治什么?统治什么人吗?微臣明白了。”
“潘shi郎能明白就好。”
潘鬏既然能因为学问被程优、胡倥两位大儒赞许,易嬴当然知道他肯定明白自己的暗示,点点头说道:“当然,真是修订律法时,潘shi郎也必须拿出修改圣贤书的本事才行。也就是说,潘shi郎以后动手时,先别想着什么修改错漏之事,务必将自己修改的律法弄得华丽些才行。”
“弄得华丽些?这合适吗?”
“表面上或许不合适,但于长期来说却是合适的。”
易嬴开始带上一种刻意的态度道:“因为潘shi郎相信也不愿看到自己修订过的律法再被人修订吧!所以真有什么错漏的地方,潘shi郎可于二修、三修时再去修改。但一定要秉持着华丽为先的宗旨,务必要让后人无颜修改潘shi郎修订过的律法才行。不然又被什么人轻易推翻重来,那就没有意义了。”
“这个,微臣尽量吧!”
听到易嬴说什么让人无颜修改自己修订过的律法,不仅潘鬏有些汗颜,花厅内外的人都有些动容了。
因为这不是什么难度的问题,更显出了一种看重。
只是这种看重却让人有些诚惶诚恐,并且有些不知易嬴或圣母皇太后到底想干什么。
但花厅中不仅有江上叟夏松这样的外人,还有不少不知情的帝师府女人,易嬴也不可能对潘鬏直说圣母皇太后的企图,点点头说道:“潘shi郎放心,只要汝尽力去做,圣母皇太后自然不会怪罪汝。但潘shi郎来得匆忙,就先在帝师府小住三日,修养一下,三日后再正式拜谒圣母皇太后就是。”
“微臣尊旨。”
被易嬴说什么不会怪罪,潘鬏立即收敛去脸上的汗颜。
因为易嬴这是在说什么?说他如果不尽力去做,圣母皇太后也难免会怪罪吗?所以这种事只说尽量是绝对不行的,那一定要圣母皇太后说什么,潘鬏就怎么做才行,不然这就不是所谓的统治阶级了。
看到潘鬏不再mi茫,易嬴就望向江上叟夏松说道:“夏前辈,那汝要不要也留在帝师府住几日。反正夏前辈要打听的事都与天英门有关,无所谓避讳不避讳,这样也可避免京城里的其他江湖人在看到夏前辈时胡乱猜测什么?”
“易帝师是担心什么吗?”
“本官不是担心,但江湖人都比较喜欢捕风捉影。所以夏前辈真要在京城中现身,不如等办好自己的正事后再现身。不然夏前辈的一个模棱两可态度,却也难免会让那些江湖人胡思乱想。”
“……这样啊!那易帝师给老夫和夏英随便安排一个地方就行。”
虽然易嬴一开始的要求有些像要限制江上叟夏松什么,但想想自己若还没见过天英门主就在京城中现身,确实会被人追问自己来北越国干什么,乃至猜测自己来北越国干什么等等,江上叟夏松也觉得自己还是先了解过天英门到底想做什么再谈现不现身的事情比较好。
不然江上叟夏松没个准信可回答那些江湖人,或许那些江湖人真会因此胡乱猜测、胡乱聚集,这反而不利于江上叟夏松向天英门交涉了。
然后看两人没意见,易嬴才点点头让图稚陪着夏英,也让乔姐将潘鬏和江上叟夏松几人送了下去。
接着包三娘靠过来时,艾郢就抱着包三娘笑道:“三娘,汝怎么又被万大户派来京城了啊!真是这样,我们可得好好乐乐……”
“当然该乐乐,但易帝师汝知道吗?古老已经看出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了,这次就是让奴家先来探听一下状况的。”
“……看出来了吗?看来还真有些聪明人呢!不过这又会对万家庄的策略有影响吗?”
“当然有,现在万家庄已决定放弃对盂州和盂州城的争夺,等圣母皇太后登上皇位再行动。当然,前提是奴家必须将确切消息带回去。”
在易嬴抚mo下,包三娘也不再掩饰什么,立即就与易嬴投入了火热的欢.好当中。
毕竟易嬴与包三娘的关系不仅本就很直接,两人对这种事更是爽快至极,根本不可能,也没必要再去拐弯抹角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