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纪劬那种人,易嬴根本就不用多想。毕竟不仅在北越国,易嬴在现代社会就见过很多纪劬一样的人。
因为别看古代社会即使考上科举也同样要等吏部安排才能真正获得官职,仅以人口基数和官员基数来说,现代社会的官员至少是古代社会的百倍、千倍以上。
所以见惯不怪下,易嬴丝毫不奇怪纪劬会做出这种事。
毕竟当一个人认为自己正确时,其他人做的所有事情自然都是错的,甚至在某些时候,易嬴自己也难免同样状况。
只是不说纪劬会怎样做,潘鬏居然在短短时间就决定了要在纪劬支持下与帝师府竞争还是让易嬴有些惊异不已。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潘鬏对于怎样扶持、怎么扶助圣母皇太后图莲做女皇上有着绝对的信心,不然别说纪劬怎样怂恿,潘鬏会在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女皇上计划面前做出纪劬一样的退缩态度都不奇怪。
当然,潘鬏能因为圣母皇太后背叛图漾并来到京城为官自然就不会在圣母皇太后面前退缩,只是不退缩与主动竞争毕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处事态度。
这样的信心甚至不可能仅仅只来自于信心,而应该来自于某种胸有成竹乃至早有准备。
因为若是没有事先思考过怎样扶助圣母皇太后在女皇上道路上前进等问题,谁又敢在这种事上说与易嬴竞争就与易嬴竞争。
那不是自信,那是自取灭亡。
只是潘鬏既然能写出潘氏圣贤书。还被圣母皇太后要求修改现行的北越国律法,他就不可能是会自取灭亡的官员。
但有准备是一回事,怎样准备却是另一回事。
毕竟易嬴对于女皇上什么的了解可是全来自于穿越前的历史,不然别说女皇上计划,易嬴也不可能好像现在一样在北越国朝廷中搅风搅雨。而全然没有易嬴的穿越经历,潘鬏又要怎样去准备这种完全没有任何借鉴的事。
或者说,潘鬏也同易嬴乃至白茆妗一样是个穿越人士?
只是穿越归穿越,这好像又有些不可能!
毕竟依照天英门消息,潘鬏当初可是图漾的娈.童,真的一个穿越者也会将自己搞到娈.童的地步。别说直接就可以洗洗睡了。恐怕任何穿越者都会直接埋葬掉这种穿越者之耻吧!
而在易嬴思考这事时,平儿也不知不觉停止了自己的讲述。
因为很明显,易嬴已经知道平儿在说的是什么事,剩下的不说是否还需要平儿继续说下去。真的平儿还要往下说。那也得等易嬴进一步询问才行。
只是看到易嬴脸上露出一种怪异笑容。不知易嬴是想到了穿越者之耻什么的,张攸惠就在抓紧机会开口道:“易帝师是想到了什么吗?”
“让攸惠夫人见笑了,本官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事情。”
张攸惠为什么会在这时突然开口?那就是想要趁着易嬴没有防备时了解一下这所谓的男女平等内幕。
因为张攸惠即使还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但却知道官宦世家现在已经全面投靠了圣母皇太后,并且还要修改官宦世家的家规来迎合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
所以纪劬、潘鬏竟然会因什么男女平等思想而要与帝师府竞争,张攸惠当然也要多了解一些才行。
毕竟帝师府和纪劬即使都没有将官宦世家列为竞争对手,只要官宦世家也有意在男女平等思想一类事情上发展,那就避不开双方的竞争。
而不是被张攸惠打了个埋伏,本身这件事就说不清楚,易嬴到不是太在意张攸惠的突然追问。
但易嬴即使是想敷衍过去,张攸惠却继续追问道:“有趣事情?什么有趣事情?”
“……攸惠夫人真想知道吗?”
没迟疑太久,在张攸惠的追问下,易嬴就似笑非笑的望向了张攸惠,并且双眼也停在了张攸惠饱满的胸.脯上。
毕竟作为官宦世家的旁系女子,张攸惠的身份在官宦世家中或许不高,不然也不会被送给箜郡王图兕做填房,但正因为张攸惠是被送给箜郡王图兕做填房的女人,相貌才相对来说比较出众。
然后不是说觊觎,对于张攸惠这样的美貌女人,即使是上了些年纪,但还是足够赏心悦目,更何况是易嬴这种来者不拒的男人。
而不是说易嬴的话语中就已经带上了某种诱惑,仅凭易嬴的目光,张攸惠就知道其在打自己身体的主意。
于是无可奈何的横了易嬴一眼,虽然身为女人,张攸惠不能说易嬴的目光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但还是仿佛咬牙切齿般说道:“易帝师不是想说妾身如果想知道易帝师说的是什么有趣,那就得答应易帝师的条件吧!”
“呵呵!攸惠夫人误会了,虽然本官不是没有这个意思,但真知道了里面的内情,恐怕攸惠夫人自己都不敢出帝师府了。”
“易帝师这是在说笑吗?还是易帝师不知道妾身出自官宦世家?”
“……官宦世家?好像本官确实听平儿说过,但本官现在不过就是想问问攸惠夫人究竟想不想知道而已,又没说不能告诉攸惠夫人。”
看到易嬴已经开始挑逗张攸惠,平儿就在旁边松了口气。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事情确实过去了,至少自己不用担心没帮易帝师打听到消息而让易嬴不满。
但易嬴即使确实是在诱惑张攸惠,可想想官宦世家的后盾,乃至想想男女平等思想中若真有什么秘密,那已经开始与圣母皇太后合作的官宦世家又不知会怎么发展。张攸惠就下定决心道:“既然易帝师不认为这件事是不可告诉妾身和官宦世家的,那就请易帝师说来听听吧!”
“很简单,攸惠夫人认为男女平等思想的极致是什么?”
“……极致?那就是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只要有能力就也能做吧!”
以圣母皇太后的宣传,以潘氏圣贤书和潘鬏的宣传,现在京城中还有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平等思想吗?没有,尤其女人中绝对没有。
只是纵然也考虑过男女平等思想的所谓意义,张攸惠却并不会太过投入其中。
毕竟男女平等归男女平等,由于受教育的程度不同、机会不同,本身男女的能力就所不同。这又何来的男女平等。至少没有真正的男女平等可能。
但看到张攸惠的一脸淡然样子,易嬴也不奇怪。
毕竟本身来说,现在所有人几乎都知道所谓的男女平等思想在古代社会就仅仅只是一个思想而已。
于是点点头,易嬴笑道:“攸惠夫人说的没错。正因为男人能做的事。女人有能力也能做。所以图玟县主现在才成为了礼部郎中,但攸惠夫人又认为礼部郎中会是图玟县主的终点,会是所有女人在朝廷中的终点吗?乃至于说。攸惠夫人认为女人若是在朝廷中为官,真正的终点又是什么?例如箜郡王,例如圣母皇太后……”
“……这,这不可能!”
随着易嬴的话语,张攸惠的脸上就越来越动容。或者说,即使张攸惠一开始并不知道易嬴想说什么,但随着易嬴开始用箜郡王图兕和圣母皇太后来做比喻、来做比较,张攸惠就知道易嬴真正是在说什么了。
而同样有些满脸失色,本身就已经笃定要进入帝师府的平儿也是一脸不相信道:“老爷,这不是真的吧!难道圣母皇太后想做皇……,而前面纪大人和潘侍郎打的哑谜就是这个?”
“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是已经确定的事,不然也不会在朝中大肆推销男女平等思想,并且早早就让图玟县主入朝为官。至于说潘侍郎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也要早一些,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卖力的帮圣母皇太后去推广男女平等思想。只有纪大人,恐怕就是刚刚才知道了,不然他也不会想要找潘侍郎来与本官抗衡了。”
一边笑眯眯解释,易嬴的目光又开始在张攸惠的身上、脸上游弋起来。
因为官宦世家或许是已经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意图,但易嬴却敢保证他们肯定不会让张攸惠知道这事。
毕竟不说男女有别,这么重大的事情谁又敢在没个眉目前胡乱说出来。
而同样道理,即使知道了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张攸惠肯定也不会让官宦世家知道自己已经知情。不然张攸惠即使不会被官宦世家禁足,肯定也会被官宦世家牢牢看守起来,直到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公开为止。
所以前面即使对易嬴的目光有些不假辞色,但现在再面对易嬴的猎.艳目光时,张攸惠就禁不住用手掩了掩胸口。
因为不管承认不承认,在得知了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后,张攸惠也清楚自己想要顺顺当当离开帝师府恐怕不可能了。
于是不是说挣扎,张攸惠就捂着跳动不已的胸口道:“这个……,易帝师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
“这个还是等夫人与本官欢.好后再说吧!因为夫人相信也知道,现在如果不做些事情,夫人根本就平静不下来,也没人有办法让夫人平静下来。”
看到张攸惠捂住胸口的样子,易嬴就谑笑着走过去直接将张攸惠抱在了怀中,甚至抓住张攸惠胸.脯就用力揉捏起来。
而面对易嬴侵.犯,张攸惠嘴中或许是呻吟了一下,但却并没有真的去拒绝。
因为不管张攸惠以前是怎么算计自己将来的,在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后,张攸惠不仅清楚已经自己逃不掉,甚至正如易嬴说的一样,面对圣母皇太后居然想当女皇上的强烈刺激,张攸惠现在也就只能用其他刺激来替代才有机会真正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