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商民竟然又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送回来了?他真不知道什么是无耻啊!……”
虽然商忠确实有派人去包围商民府邸,但却并没有禁止商忠府邸的进出,毕竟黑衣人虽然确实喊出了大皇子会为其报仇的话语,但在死无对证的状况下,商忠也不可能对商民做得太过分。
不然那就不是商民的错,而是商忠的错了。
毕竟商术将护卫邯州城的五千兵马交给商忠可不是为让其炫耀自己的不分青红皂白能力,即使商忠可借着这次被刺杀给商民一点颜色看并让其明白自己的决心,但若是万事都没有一个度,商忠可不认为这又能过得了商术一关。
因为要知道,商术不仅刚刚登上皇位,商民、商忠更都需要商术来帮助开拓大商国国土,若是两人现在就为皇位继承权闹个不可开交,那岂不是说两人都在期盼商术早死。
所以有的事能做,有的事不能做。
即便商忠在邯州军中只是个不入流的将领,各种兵法、书本上的道理也足以让商忠不会轻易犯错。
而同样觉得商民如此做有些无耻,站在商忠营帐内的桌案前面,严植也略做忿然道:“大皇子这次确实过分,居然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将尸体丢在我们营门外就走了,还说什么二皇子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们再将尸体送回去?”
“不用了,现在更重要的还是找出真凶!我们先出去看看再说。”
虽然昨日就已看过几具尸体,但商忠却不介意为此多转上一圈。毕竟只要商忠表现出对这些尸体的重视态度,不管究竟是谁盯上了商忠,恐怕都得掂量掂量再说。
只是出到外面营帐,看到营帐外守卫的士兵居然比往日多了足足一倍,商忠就有些无奈的望着严植说道:“严植汝不用这么紧张吧!这不就是一次极为幼稚的不成功刺杀吗?”
“二皇子千金之躯,自然不容有失!”
虽然商忠的安全并不用自己负责,但只为了自己前途着想。严植都不会对这种事马虎。
所以即使看出商忠不喜欢这样劳师动众,严植却一点都没有在商忠面前退缩。
而知道这是严植身为臣子为自己所做的最大考虑,商忠自然也不会去继续埋怨严植,点点头道:“我们还是先去到外面看看再说。”
然后在众多士兵簇拥下出到营外。看看已被搬到营门旁边的几具黑衣人尸体,商忠才慢慢走上去说道:“……严植汝说这些尸体该怎么处理才能让商民记得更牢……”
让商民记得更牢?
没想到商民都已将黑衣人尸体送回来,商忠还想着怎么去刺激商民,严植就摇摇头道:“除非将这些黑衣人尸体拉到城门处曝尸示众,否则不可能刺激到任何人。”
“……曝尸示众吗?好!那就曝尸示众!”
虽然一瞬间惊愕了一下,商忠还是很快点点头。因为不管这次刺杀自己是否商民主导,真的这些黑衣人自毁面容后还被曝尸示众,那肯定会让那些藏在暗中的始作俑者胆寒。
因为这即使伤害不了他们本人,但却极易瓦解底下人的忠心。
毕竟刺杀并不是争夺皇位的王道,现在刺杀商忠也不可能帮任何人夺得皇位。所以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刺杀自己的状况下。商忠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镇压包括商民在内的所有人。
证据就是除了商忠、严植外,跟着两人身边的亲兵、士兵脸色也全变了。因为他们固然也不在乎为商忠战死,可如果战死后还要被敌人曝尸示众,那就没人受得了!
好在他们不会去刺杀任何人,商忠也不会让他们去刺杀任何人。他们也只需为自己的敌人色变而已。
但不像守在商忠、严植身边的士兵很快就冷静下来,同样隐隐约约听到商忠话语,躲在附近一间屋子内的几个黑衣人却有些双眼发沉。
毕竟对于古代社会和古代人来说,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生时尚不能辱,何况是死后。
只是无须多做动摇,在为首的黑衣人望了众人一眼后。一众黑衣人的双眼就很快冷静下来。
因为如同昨日袭击商忠的黑衣人一样,屋中黑衣人的脸上不仅不同样有着各种足以破相的刀伤,甚至这些刀伤还是在他们潜入这间屋子后才自己割伤的。
毕竟他们即使没有在太多人面前露过面,但也不可能留下任何足以曝露身份的痕迹。
“杀!”
接着当为首的黑衣人拉开大门冲出去时,一干不屑遮脸的黑衣人就全都冲了出去。
“杀!干掉逆贼商忠!”
“逆贼受死!”
“……刺客!有刺客!”
没想到昨天刚遭遇过刺客,今天又有刺客奔过来。突然看到一群脸上血肉模糊的黑衣人冲过来,那些保护商忠的亲兵、士兵不是在第一时间迎上去,而是在第一时间就高呼起来。
毕竟不说昨日刺杀商忠的黑衣人还曾用面纱遮脸,这里可是商忠的军营附近,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选这种地方刺杀商忠。
可不管有没有可能。当那些黑衣人顶遮血肉模糊的双脸冲到面前时,不仅护卫在商忠周围的亲兵、士兵立即拼命反杀了过去,旁边军营里的士兵也开始奔出来支援。
但刺杀归刺杀,一开始双方的交手或许还互有往来,等到第一个黑衣人被砍倒在地时,口中却高呼了一声道:“杀!杀死逆贼商忠,二王爷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二王爷?什么二王爷?混帐,究竟是谁想刺杀某!”
虽然第一时间就被那些亲兵、士兵围在当中,甚至还被严植护在了身后,但真听到黑衣人的高呼,商忠还是一阵愤怒起来。
因为正如昨日刺杀商忠的黑衣人都曾高呼大皇子之名一样,这样的高呼不说能不能成为商忠反击的证据,真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样方式刺杀,商忠就仿佛已被人彻底小觑了一样。
这不仅是对商忠的羞辱,同样也是对大商国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