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快……,尸体被劫了,被劫了……”
由于不仅城墙上有巡逻的士兵,城墙下也有巡逻的士兵,所以黑衣人即使成功避开士兵巡逻将所有尸体带离了城墙,但当城下士兵终于巡逻回悬挂尸体的位置时,还是很快发现了尸体被劫之事。
只是当巡逻士兵发现不对时,前去劫尸的黑衣人已经带着尸体全都潜回了苏沪所在的院子。
毕竟与商忠相比,商民经营邯州城的时间也越长,越久,这也足以让商民布置下许多只有自己知道,乃至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地点。
而看到所有人都回来后,苏沪也不急于去询问黑衣人首领的武艺究竟是怎么回事,直接就点点头道:“快,我们一起从水井离开。”
水井?
听到苏沪话语,黑衣人就全都一怔,不过在苏沪走向院中一旁的水井时,那些黑衣人还是在黑衣人首领示意下扛着尸体全跟了上去,并且立即就有一名黑衣人沿着看似普普通通的井绳滑了下去。
只是那井绳虽然普通,滑到井底后,黑衣人才发现井底的侧面居然有一条深深的地道,如果不是地道里面有一盏油灯作为照亮,谁也别想在黑暗中发现井底的秘密。
于是在放开井绳时,下到井底的黑衣人就大声说道:“头,底下有一个秘道!”
“好!不要耽搁时间,每人背一具尸体滑下去,底下的人注意接应!”
“诺!”
听到地道什么的,黑衣人首领终于知道苏沪这次为什么要亲自带队前来了。因为若不是苏沪带队,这些黑衣人可不知道邯州城底下居然还藏有地道这回事。当然,即使知道有地道,若没有苏沪指点,谁都不可能知道地道的位置,而相信这才是商民对于商忠来说最大的优势。
然后尽管夜空中远远就传来不少搜寻声。在苏沪和黑衣人主持下,众人还是很快就全都进入了地道内并收拾好一应痕迹,甚至于一个仿佛井壁一样的门户也被重新推着关闭了地道入口。
这样即使商忠的士兵搜查到这间院子,他们也不可能知道井底密道的秘密。
只是一边同苏沪走在队伍前面。黑衣人首领就带着奇怪脸色道:“苏大人,这地道是原本就存在于邯州城吗?还是说大皇子乃至皇上刻意挖掘出来的?”
“……这是皇上的主意,然后由大皇子监督施工,目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微微望了一眼黑衣人首领,苏沪并不觉得对方这话是否有所逾越。又或者说换成以前,黑衣人首领或许确实没有询问商民任何秘密的资格,但随着黑衣人首领今日展现出的超绝武艺,苏沪就知道即使是商民也不能再以普通死士的目光来看待黑衣人首领了。
而听到什么万一,黑衣人首领也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因为这些地道既然建得如此完备,那就不可能是一朝之功所能建立起来的。而商术既然早早就开始建筑地道。很显然也是早有自立企图。
而在黑衣人首领不再开口后,虽然心中对黑衣人首领的身份、武艺都很好奇,但在张了张嘴后,苏沪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这即使不存在什么逾越不逾越的问题,但为避免让自己尴尬。乃至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苏沪还是宁愿将事情留给商民去解决。
毕竟这些黑衣人都是商民的死士,谁又知道商民是不是早知道这事却没有告诉苏沪。
这虽然说起来好像会让苏沪感觉有些不得劲,但商民既然有意继承商术的皇位,必要的秘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跟着不是一路沿地道回到商民府中,而是中途转了几个院子,甚至是转了几个完全没有关联的地道后。苏沪才将黑衣人顺利带到了商民为他们准备好的据点。
因为可以想像,接下来商忠肯定会在全城进行大搜索,甚至派人前去商民府中试探。
毕竟商忠即使没证据是商民劫走的尸体,但由于劫走尸体的人只可能来自于城内,为了体现自己的权势,商忠也不可能放弃到商忠府中搜查的机会。
因为再怎么说。这都是在搜查叛贼逆子。
只是在离开之前,苏沪不免就望向黑衣人首领道:“先生要不要同本官一起去见见大皇子,这样也好安排后面如何应对商忠之事。”
“苏大人言重了,某的事情大皇子全知道,某也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向大皇子禀报!”
“原来如此。那本官先告辞了。”
听到黑衣人首领话语,苏沪也不再坚持了。毕竟在今日出发前,商民确实有叫苏沪不要多问有关黑衣人首领的名字及其他事情。而黑衣人首领既然能对苏沪说自己现在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向商民禀报,那也就是说一旦有什么事情,黑衣人首领就可自行向商民禀报了。
所以尽管这些死士乃至黑衣人首领身上还有很多谜团,速度也只需要将一切完完整整的禀告给商民知道就行了。
跟着避开搜索回到商民府中,苏沪就将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商民,只是没有急着表现出对黑衣人首领秘密的关心。
而一等苏沪话语说完,商民就满脸兴奋道:“什么?甲一的武艺真这么高?他真能蹈空到城墙上切断那些悬挂尸体的绳索?”
“大皇子英明!此事乃微臣亲眼所见,只是那甲一的武艺既然如此之高,大皇子对甲一是不是要做另做安排……”
没想到黑衣人首领在商民嘴中竟然就只有“甲一”这么一个称号,苏沪就真有些不可思议了。毕竟从商民的兴奋中,苏沪还是能推断出商民应该隐约知道甲一的能力,只是还没有确定而已。
但不管确认不确认,面对这样的高手,苏沪都认为商民至少不应该将甲一只放在死士营一个地方。
而听到苏沪建议,商民的脸色却变了变才苦笑道:“舅舅所言甚是,只是那甲一现在只答应帮某训练死士营,不过舅舅现在既然也知道了甲一的能力,以后也可帮某多拉拢一下其……”
“原来如此!”
虽然商民并没有向苏沪解释甲一的来历,但看到商民一脸为难的样子,苏沪也知道自己再问恐怕也得不到更确切的回答了。
毕竟商民可不是个轻易会允许他人对自己有所保留的人,所以商民既然都只能眼睁睁的仅让甲一帮自己训练死士营,那就不是苏沪所能穷根究底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