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燕齐军将领与穆延的首个照面竟然就被穆延如此轻松的冲了过去,藏在暗处的武老邪也是看得一脸汗颜。
因为事情若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武老邪几乎看不到燕齐军将领拦截穆延的一丝希望。
好在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为避免被穆延发现其中的蹊跷,无视那几个被穆延甩开的燕齐军将领,武老邪又直接指挥江湖人去带其他燕齐军将领绕到穆延的前面。
当然,前提是他们不能再犯与前面燕齐军将领同样的错误,不然再是掩耳盗铃,武老邪等江湖人也丢不起这个脸。
然后如同武老邪的想法一样,随着江湖人的来来去去,很快又是几个燕齐军将领堵在了穆延的前面。
因为燕齐再是没将图晟军中的主要燕家将领带出来,但由于维持一支部队的正常运转同样需要不少将领。所以有武老邪等江湖人支持,燕齐自然不在乎让这些略次一级的燕家军将领倚多为胜。
而吸取了上一次拦截穆延的经验教训,当听到穆延穿越山林传来的声音时,几名燕齐军将领也不是留在原地等待,而是提着各自的刀枪等武器就主动迎了上去。然后当穆延的身影出现在几人面前时,几人就同时刺出了手中武器道:“逆贼休走!”
“呸!谁才是逆贼。‘
虽然没想到燕齐军将领居然又跑到了自己前面,但真听到对方谩骂自己什么逆贼时,穆延还是气怒交加的挺枪迎了上去。
毕竟不说穆延还是盂州伯,更曾做过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仅以图晟军背叛北越国朝延并企图自立的行为,这些燕齐军将领的胡乱攀污就只能说是无脑的大话。
而这些燕齐军将领又为什么要攀污穆延?
原因很简单。穆延不是想要快速摆脱燕齐军将领纠缠,甚至前面都是一触即走吗?那面对燕齐军将领的攀污,相信穆延也不可能再熟视无睹。而他们甚至还为此准备了更多足以刺激穆延的话语,只等着不断试探穆延直到将其最终留下为止。
但在一枪刺出后。穆延的脚步却一刻都没停。
因为燕齐军将领的胡乱攀污虽然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穆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不是向这些燕齐军将领证明自己的优秀,而是尽快突破燕齐军将领围堵并与其他穆延军将士汇合。
毕竟与那些容易被人激怒的将领不同,由于已在申州任知州兼指挥使近十年时间,穆延早已习惯了朝廷中的各种魑魅魍魉。
所以尽管不知道燕齐军将领的胡乱攀污究竟有什么意义,这却不能让穆延为他们多停留一步。
而与那些燕齐军将领的一枪就是一枪不同,但穆延的长枪刺出时,随着枪花抖动。摆开的枪杆立即将左右两侧的燕齐军将领震得各自往旁边一让,也给穆延空出了突破的通道。
只是看到穆延即将越过自己时,其中一个燕齐军将领就急得大声嚷道:“盂州伯汝这个二货,竟让自己女人被两个男人睡了!”
“……原来如此,你们的意图是激怒某,并想将某留下来吗?”
猛听什么自己女人被两个男人睡了,穆延的脚步也瞬间停了下来。因为穆延即使也不知道自己与焦玉之间的感情究竟算什么,但这却也不等于穆延就能容忍别人对自己与焦玉关系的羞辱。
当然,这也不能算是羞辱,只是正因为这是事实。才让穆延更难以接受。
而看到穆延停下来,几个燕齐军将领立即一脸恶狠狠的将穆延围了起来道:“盂州伯!汝死定了!”
“你们才死定了!”
啪!啪两声。
虽然在燕齐军将领的挑衅下,穆延是有如条件反射般的停了下来。可当燕齐军开始包围自己后。穆延却又在第一时间恢复了冷静,甚至于扫开两个挡在自己正面的燕齐军将领后,直接就又从他们让开的缝隙中冲了出去。
然后看着穆延迅速遁去的身影,几个原以为已经得逞的燕齐军将领顿时都有些呆楞起来。
因为谁能想到,穆延不仅刚被包围就选择突围,甚至于在突围前还对他们说了句什么死定了的假话。
而这即使不能说穆延说到就必须做到的问题,但不得不说穆延这种趁机逃跑的行为也有些太过无耻了。
毕竟若不是认为自己已经留住了穆延,几个燕齐军将领也不会放松警惕忘记了在最后时刻拦阻穆延,以至于穆延的逃跑比起前次来说也显得更轻松。更快速。
然后同样看到这一幕,藏身暗处的武老邪也不得不抚了一下额头道:“天哪!难道这些家伙都是些没脑的蠢货吗?”
“武大人说的没错。真是有脑的人,哪会一开始就选择投军啊!不说投军有什么好处。还得从基层一步步做起,哪像我们现在……”
虽然不好说是不是完全理解了武老邪的话语,等在武老邪旁边的草上飞连黾也跟着念叨了一句。
毕竟当初若不是武老邪要求乃至形势所迫,现在燕齐军中的江湖人同样不会轻易选择从军。好在从军归从军,不管燕齐还是图晟都没有太过为难和管束他们,这也让草上飞连黾在略做享受的同时也有些看不起那些早早就从了军的燕齐军将领。
不过草上飞连黾说的话虽然没有大错,可却并不是武老邪真正想说的意思,于是一瞪眼,武老邪就低喝道:“混帐,汝没事扯这些有的没有的干什么,汝还是快去通知他们继续将燕齐军将领调上来,不过这次却要分先后两个层次来拦阻盂州伯。”
“……先后两个层次?武大人是说布两道拦阻线吗?”
虽然在武老邪没有明确说明时,草上飞连黾很难跟上武老邪的节奏。可只要武老邪有什么明确要求,草上飞连黾自然也能很快领会武老邪的意图。
而在点点头后,武老邪就说道:“没错,现在盂州伯采用的几乎都是快速突破策略。但他纵使能快速通过任何人的第一道拦阻,可只要第二道拦阻的人提高警惕。那就绝对能在其真正突破前将盂州伯拦下来。”
“……原来如此,但在拦下盂州伯后,不管第一道拦阻还是第二道拦阻不是全会变成一道拦阻吗?然后盂州伯只需依瓢画葫。不照样能突破他们的拦阻?毕竟这个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
不是草上飞连黾看不起那些燕齐军将领,而是在那些燕齐军将领的一次次封堵失败中。草上飞连黾也明白了战力差距才是穆延能够一次次突破的真正主因。
所以若不能提高燕齐军将领的战力,草上飞连黾几乎无法想像他们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真正拦下穆延。
而即使并不认为草上飞连黾这是在故意拆自己的台,但听完草上飞连黾话语,武老邪还是怔了一怔说道:“那就在第二道拦阻的人挡住盂州伯后,原本第一道拦阻的人立即绕道第二道拦阻的人后面,最多双方不断交换一下拦阻方式而已。”
“这个……,好吧!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能不能做到武大人的要求。”
不好说武老邪是不是已经有些黔驴技穷,但对于武老邪的安排。草上飞连黾明显就露出一副不看好的表情。
毕竟如此复杂乃至反复的命令和要求,再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也不可能轻易做到。
好在不看好归不看好,草上飞连黾却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而是立即前去替武老邪传令了。
因为那些燕齐军将领若是不能通过抓住或杀死穆延来证明自己,那无论武老邪要求他们做什么、怎么做,他们也不可能有丝毫抗拒,而唯一会受累的也就是要带那些燕齐军将领追踪乃至超越穆延的江湖人了。
然后当燕齐军将领再次出现在穆延面前阻住其去路时,甚至不等对方开口,穆延就一枪挑了出去。
只是能成为燕齐军将领的人自然也不会是弱者,所以虽然是被穆延挑得让开了道路。最终燕齐军将领还是没给穆延挑飞自己的机会,只不过就是要替前面招惹了穆延的其他将领承担罪责而已。
而如同武老邪的安排一样,虽然穆延是因为燕齐军将领被自己挑开而再次打穿了前进的道路。但不等穆延冲入燕齐军将领让开的缝隙,那些燕齐军将领后面就又冲入一人直接将穆延的出路给牢牢封堵住了。
跟着等其他燕齐军将领也行动起来,再次被合围的穆延却没有更多担心。
随意将手中长枪往自己前进的方向一挑,不等那些燕齐军将领让开或被自己挑开,穆延的身体就跟着枪势一起撞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不仅原本挡路的燕齐军将领被穆延扫到了一旁,甚至作为第二道拦阻的燕齐军将领想要重新封堵上穆延的出路也不可能了。
毕竟在穆延的长枪并没有收回去的状况,缺乏收枪间隙,又没到一定武艺程度。燕齐军将领根本就做不到阻挡穆延的离开。
因为他们即使真有人想怀着以命换命的心思来阻挡穆延,但在根本换不了穆延的命状况下。这自然无法成为他们坚持的理由。
然后看着穆延再次突围而出,武老邪也不禁牢牢闭上了双眼。
因为这若是在平原地带。只要集结足够多的燕齐军将领或许真的不难围困住穆延。可在本身就受各种地形条件限制的状况下,只要燕齐军将领的武艺没达到一定程度,那根本就阻挡不住一心只想着离开的穆延。
只是这事不仅武老邪没办法,相信任何人也无法在瞬息间就让这些燕齐军将领的武艺增长到足以阻拦穆延的高度。
所以不是不想,只是做不到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