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通,在老婆的身上藏着许多迷,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明明就铺天盖地的存在着,却怎么也抓不住。
菲薄的唇角紧抿成一条线,一双墨黑的眸如无底洞般,所有的情绪尽数藏在墨色下。
于锦呼吸一滞,握着球杆的手紧了紧,手套下的指关节都泛起了白,她用力抿了一下唇,下颚轮廓极其的紧绷。
老公看到她使用灵力了?
如果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普通的人类,会不会排斥她,或者直接将她绑了送到穆连森的手里,让她魂飞魄散?
这样一想心脏犹如被针扎了般,痛得撕心裂肺,她启了启唇瓣想要说话,嘴一张却发不出声来。
她能说什么,说他是不是看见她使用灵力了,说他是不是怀疑她不是人类了?
当她几乎要因为惊慌而崩溃时,男人像是从一个很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薄唇勾起一个熟悉的弧度,被放慢的动作般的竖起一根大拇指,“老婆,好样的。”
这一句话将游离在崩溃边缘的于锦拉了回来,犹如黑暗中的一道光明,劈开了满天的乌云,她眼眶倏地一红,有着湿润爬上眼底,泪水一下模糊了视线。
感动、喜悦来得太突然,突然得让她一时没忍控制好自己,她也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失控了?
也许是她没有听到害怕听到的质问,也许是她的真实身份没有被识破,也许是她还能继续呆在他的身边,也许她突然就这么松了一口气,跟着整个神经都跟着松懈、失控。
她想要说声谢谢,一张嘴,眼泪差点滚出来,她急忙咬紧牙关撇过头,才硬生生将即将滚落的泪逼回眼里,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司马景丞捕捉到她眼里的湿润,心头一紧,她很少落泪的,不,他从没见过她流泪,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快乐的,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这幅模样让他很是心疼与不舍,她为何而哭?
一阵风吹过,撩起她的裙角,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摇摇欲缀,仿佛再大一点的风就能将她吹倒。
菲薄的唇用力抿成一条直线,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他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将她搂进怀里,以一种保护的姿势,低低询问,“怎么了,嗯?”
很柔的声音,像是在呵护最珍贵的宝贝。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让她突然有了眷念的感觉,她不敢想象有一天,这个怀抱会亲自将她推出去,心脏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捅了进去,钝钝的疼,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这是什么感觉?
深吸了一口气,她将眼里的泪都逼了回去,口是心非道,“没,没什么,只是赢了比赛我太高兴了。”
“是吗?”男人低低静静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被风吹得破碎不堪。
女人将脸埋在他怀里,所以没有看到男人幽深的黑眸里飞快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侍者宣布于锦以十四杆获得这次的比赛,穆连森再次败下阵来。
输给司马景丞可以说对方是个利害的角色,可是他竟然输给一个初学的新手菜鸟,这口气犹如一根刺就这么直接钉在了他的心里,怎么拨也不拨不起来,这绝对会是他在球场上的第一大耻辱,从那以后他再也不碰高尔夫球了。
于锦,这个梁子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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