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完开幕后,孙儒宗便坐回了评委席,任由台下的评委们自行组织,数百道火焰几乎同一时间升起,场面极为壮观。
“小友觉得如何?”孙儒宗笑着问道,这只是初赛,至少要等复赛结束,才轮到他们评判。
“嗯,还行吧。”林凡笑了笑,这大会虽比不上修真界的炼药师大会,但在这里,能有这种盛况,已经很不错了。
“哈哈,这次大会还是有一些不错的种子的,小友若有瞧的上眼的,尽管开口。”孙儒宗笑道。
“不说有弟子师尊的名分,做个药童便很不错了。”
林凡点了点头,孙儒宗便趁热打铁。
“小友觉得我那不成器的后辈如何?”
“是块璞玉,还需雕琢。”
“那小友……”
林凡伸手打断了孙儒宗,笑道:“孙老就莫要取笑于我了,这块璞玉,还是孙老自己来最为合适。”
“臭小子,鬼精鬼精的。”孙儒宗讪笑一声。
大会开始到一半,又有两拨人马赶到,不急不缓的走到高台下,冲着孙儒宗抱拳示意后,便缓缓走入了药殿。
孙儒宗脸色有些难看,但却并未多说什么。
直到两拨人马消失在视野前,孙儒宗才苦笑一声:“毕竟是十大家族,不守规矩,老夫也拿他们没办法。”
望着两拨人马渐渐消失在视野前,林凡笑了笑。
“可以理解,无论什么世道,实力都是王道。”
孙儒宗身为药王中的佼佼者,虽很想反驳,但这确实是事实。
很快,高台上又加了四个座位,两侧分别走出一老一少,总计四人。
“俊宁见过孙长老。”左侧少年十分恭敬的说道。
右边出来的女子,则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评委席,身后老嬷嬷同样是一言不发,坐在了女子身旁。
“嗯。”孙儒宗脸色稍稍好看了些,缓缓说道“杜贤侄,落座吧。”
少年拱手一拜,笑着坐在了左侧新添的位置上,身后老者顺势便坐在了最后一个位置。
见高台上新添了四个位置,台下议论纷纷,自药殿创办以来,这是绝无仅有的先例。
一直以来台上都是七个位置,除了主位经常缺席,其余六位雷打不动,无论如何都只会是六人。
如今主位上莫名其妙坐了个陌生年轻人,而其余四个位子也都是生面孔。
更主要的是,这群人根本就不像是会炼药,特别是两名老者,气势内敛,深入幽潭,一看就是武道高手。
而那两名晚辈,更不可能是什么炼药大师了,加上一个林凡,这不由得让大家开始质疑起了药殿的公正性。
“这届药师交流会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谦儿,你接触过那少年,觉得此人如何?”
评委席左侧的贵宾席上,一中年男子笑着将头探到一旁的青年身旁。
“父亲,此人给我的感觉,深不见底。”齐允谦一改往日作风,深深看了一眼主位上依旧懒散的少年,缓缓说道“如果可以,我希望父亲日后的手段,尽量避开此人。”
“好。”中年男子颇感意外,瞥了一眼高台上的林凡,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此人能活下来,齐家可以压宝。”中年男子补充道。
“嗯。”齐允谦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他并不认为林凡会死,一个能一眼看穿他的人,不可能只是来找死的。
众人落座之后,高台两侧的帘幕也被拉开,两批人马各站一边,视线之好,不在高台之下。
初赛进行了两天,期间孙儒宗不断向林凡介绍着下面他看好的天才药师,林凡大多只是附和两句。
也许在他们看来,这群药师的种子很不错,但林凡实在是见识过太多的天才了,所以提不上什么兴致。
坐在末尾的少年,颇感意外的看了眼主位上的林凡,原本以为这只是药师会推出来的替死鬼,但在看到孙儒宗的态度后,便改变了想法。
“有点意思。”杜俊宁笑了笑“海爷爷可看出此人脚跟?”
“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少年。”老者摇了摇头。
“无妨。”杜俊宁笑了笑,只是个小意外而已,影响不了大局。
另一侧的少女依旧沉默,拖着下巴看向下方的选手,她对林凡不感兴趣,对这场比赛更不感兴趣。
以她的身份,根本就懒得多看林凡一眼,孙儒宗看好又如何?她连孙儒宗都懒得多看一眼。
两天过后,初赛完成,复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台下的青石高台撤下,换上了白玉高台,选手也少了一大半。
这两日,林凡直接住进了药殿,孙儒宗亲自安排的住所,灵气充裕,环境幽静,倒也不错。
复赛开始,高台上只有孙儒宗偶尔开口评判两句,依旧还是由台下的评委席进行评判。
林凡颇感意外的看了眼孙似月,这妮子竟已经会一些粗略的控火手段,虽说不成气候,但也十分难得。
看了眼孙儒宗得意的样子,林凡便知道,应该是这老头的手笔了。
“哈哈哈,怎么样小友?我这曾孙女还行吧?”孙儒宗大笑道。
“确实是块璞玉。”林凡笑了笑,就这么两天,已经能上手操作了,天赋确实不错。
“海爷爷,怎么了?”杜俊宁皱了皱眉头,老人很少失态。
“没事少爷,那丫头竟会控火术,老朽失态了。”老人恢复平静。
“控火术……”杜俊宁摸了摸下巴,虽然他不炼药,但控火术的名号他还是听过的,老人身为家族供奉,能陪同他来此,其药道实力自然是不差的。
另一侧的老嬷嬷显然也有些失态,但很快便恢复平静,那丫头虽说会控火术,但炼药的实力,还差的远,影响不了大局。
少女依旧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也懒得去问老嬷嬷什么情况。
“海爷爷,那丫头的药道实力如何?”杜俊宁突然问道。
“少爷放心,还很稚嫩,影响不了大局。”
“很稚嫩吗?没那么简单,既然她会,下面那老头估计也会。”
老人闻言身躯一震,杜俊宁却笑道:“会又如何?该输还是得输,决赛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