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黑人最多,近年葡萄牙人也带来一些非洲黑人,无论是市面上甚至战场上都出现过,实在算不得稀奇。
伊拉奇对此大为失望。
能卖银子?
这里离柴旭口中的大明南方可远到天边去了。
只能向柴旭请求带回去一个给自家先祖开开眼界。
被柴旭以黑旗国内禁止人殉活祭严辞拒绝了。
随后和葡萄牙人一同送到矿上去了。
不过这次葡萄牙人的袭击也使得柴旭警觉。
朱由检的回信还没来,他就已经开始着重对黑旗城下属的聚落和村镇进行军事扶持了。
以前的首都成了边塞重镇,面对大片蛮荒的土地,以及麾下大量的奴隶,自然得用重典。
葡萄牙人强大的火力,以及北方越来越频繁的与哥萨克起摩擦,柴旭这次干脆就放开了对各部各村落的火器持有权。
“各部大小居民,自今日始皆可于黑旗城购置火器,火药,铅子等,各部各村各镇,每有居民两百人可购小样红衣炮一门,千人之镇,可购中样红衣炮一门,然除神木炮之外,私造火器仍是重罪......”看书喇
此令一出,各部欢腾。
纷纷表示早该放开了。
老黑旗诸部一个不少全跑盛京去了,但这片土地上的角落总有一些野民野女真部落,黑旗核心向着盛京偏移后,黑旗城也没有停止招抚这些部落。
如今热闹繁华程度肯定不如以往,但也有大量的住民搬迁进城,与城内汉人,朝鲜人再次混作一团。
而这些部落在归附之后,被编入黑旗,通过柴旭的派发很快也就尝到了火器的好处。
以往老林子里的猛兽如今猎杀起来安全且快速。
只不过唯有旗丁能够持枪,且火铳只能由黑旗城配发这一点让他们叫苦。
这神兵利器自然得多一点了。
如今一下子放开,什么附加条件?
字都不识的一个的野女真们看都不带看的。
“限购!?”
只不过很快,两个陌生的字眼让野女真们再次苦大仇深起来。
柴旭看着这些野民不免皱眉头,向着身边一少年道:“张石,传话让各大小部族的首领头人齐聚,我欲宣讲。”
“嗻,小的这就去传话。”
已经从当初胸口挂着旗丁腰牌蹦跶的乞丐娃子变为一汉家少年书生模样的张石恭敬拱手,下去传话了。
在下面的铺子里购置火器的人堆里游走了一圈,很快柴旭的布政大屋里就坐了九位野女真头领。
“大官,火枪为什么不多卖一些呢?我们有金银。”
“对啊。”
柴旭还没开口呢。
他们先开口了。
柴旭面色如常道:“城里产出就这么些,只能每个部族都分一些,做到公平公正。”
“那说好的大炮呢?”
“那得先紧着城里。”
此言一出,众首领肉眼可见的不悦,而后赶来的其他首领听了也差不多。
柴旭面色因此更冷。
“诸位急着想要大炮也可以,诸位归附我黑旗国便享尽沃土草场,着黑衣持金铁,没有尺寸之功,对君王亦少供奉,很难让本官相信诸位对黑旗的忠心,而大炮的天威,岂能轻易由对黑旗不忠之人驾驭呢?
为表诚心,也恰逢我黑旗城欲献供奉于王前,本官特请诸位首领头人随队上贡,也可得见天颜,显忠心于王前,求得王命,本官才好将火炮售与诸位。”
堂下众首领面面相觑。
片刻之后,有头人起身恭敬道:“族长不能离开族人,但我有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能不能让他们一起代替我去拜见伟大的黑旗王。”
柴旭沉吟片刻,点头道:“嫡亲三人及以上,可。”
此言一出,顿时又有三五位首领起身表示愿意派出三人前去献礼。
也有人说他们需要商量一下,决定人选,想想到底是自己去还是派人去。
毕竟在座有脑子都不会立刻拒绝。
而柴旭脑子里正盘算着在座各部族的居住地和具体情况。
但凡三日后还没有准确回应的。
那么他将发兵破其营寨,灭其种群。
来自海陆两地的威胁信号,让他不得不如此。
......
阿济格又送了四千多俘虏过来。
虽然对兀儿特言而无信这事儿恨的牙痒痒,但眼下的局势容不得清军消化太多俘虏。
顺毛驴高杰得了黄得功主动让权后,大为开怀。
本来和黄得功少有交流乃至还有些嫌隙私怨的他一下送了一堆药物和金银礼品到黄得功军中,还托人写了一封亲近到肉麻的信以表慰问。
听的没啥文化的黄得功寻思高杰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随后,高杰便卯足劲儿进攻清军,要展现自己代理大将军的英明神武。
本来清军顶住是没问题的。
但对刘泽清的胜利让清军想要再次尝试复刻一下,如果能再击败刘良佐,那么两军士气直接就能彻底对调。
可刘良佐所在有些掉队。
清廷命其弟弟刘良臣前去暗中招抚,也被直接拒绝。
毕竟眼下大明和大清的形势很明显。
所以只能绕的再稍微远一些,前去袭击刘良佐所部明军。
正好黄得功负伤后其军攻势大为收敛,被孔友德一军就挡住了,可以让尚可喜与耿仲明阻挡高杰,八旗就可以再次抽出一部分兵力。
俘虏让三顺王收编一部分精壮的,剩下的留着显然浪费粮食。
送给野人换点银子来给三顺王麾下汉军发点饷银,确保三顺王能够顶住防线。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只能先给一半,两万五千两!人都送过来再给两万五千两!”
“那只能拿一半的人!”
“爱要不要,人自己留着吧!你们不有粮了吗?可劲儿造!”
粘杆处的人正在和清军斗嘴,边上岳乐这时候是插不上话的。
除了传话以及名义上的爵位可以申请调用查看一些情报之外,他没法命令正黑旗中的任何人,就连配发给他的奴仆,也只听从日常生活上的命令。
让跑个腿,都只能通过特定的人去做。
而且,那让他想想就脊背生寒的人时不时就会从某处冒出来,证明下自己时刻都在关注他和博洛兄弟俩。
“哟!贝勒爷,好巧啊。”
果不其然,之前从盛京诏狱调到关内的锦衣卫赵柏笑意盈盈的骑着一匹马再次‘偶然’溜达到了附近,朝着岳乐摆一摆手头的油纸包。
“吃了吗您?没吃的话我这酱牛肉,咱们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