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羽文韬武略,稳如泰山,气死孔明,赛过周瑜的稻田次郎已经是喝得醉醺醺。
他满腔怒火不知道向谁发?
他满腔怨恨不知道向谁诉?
失去了山口浦和,他心如刀割。
他又失去了利智美子,他失魂落魄。
明眸岛又是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宏图大业一再的受挫。
他痛恨对手总是棋高一步,手快一秒。
钱没有了,可以再投。
可惜的是为宏图大业网络的那些志士精英,那可不是用钱马上就能买了的。
他越想越气,心头一股热浪,一腔热血喷薄而出。
他重重摔在了地上。
在医院的病床上,稻田次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两个年轻人直挺挺地站在他的床前。
稻田次郎张开嘴巴,有气无力地对身材高大英俊的东条井上说:“东条井上,我看是不行了,今后黑龙会的事情你同山本角荣操持起来吧。”
东条井上腰板儿直挺挺的,猛地点头,说:“稻田先生,您放心,我们不会辜负您的教诲的,您安心休养,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山本角荣说:“稻田先生,您放心,我会鼎力相助东条井上,再创我大和民族的光辉。”
稻田次郎叹了口气,说:“我也是希望你们宏图大展呀,你们都是全才。现在不用还等何时?”
东条井上心里说,老家伙现在你不行了,才想起来让位,早让位就不会损失这么的惨重。
山本角荣心里想,老梆子,不是你在前面挡着,我们早上位了。也不会有今天这么被动的局面,你不退位,帮会中的元老们也会把你推下去的。
稻田次郎看着各自想事情的东条井上和山本角荣,还自以为是的倚老卖老,说:“你们都是大和望族之后,身上有着大和民族的忠魂,你们不会让我们这些前辈失望的。但是我还是以民族之大任,同你们年轻人多说俩句。”
东条井上谦卑地说:“我们洗耳恭听。”
稻田次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非常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是我们老一辈的骄傲。我们大和民族的复兴,光耀世界的重任必然由你们担当。你们几乎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东条井上和山本角荣听到稻田次郎的夸奖,尽管有些厌烦他的唠叨,还是很高兴的。
依然装出谨听教诲的样子,耐心地听着他的唠叨。
稻田次郎依然教诲着,说:“你们俩身上的小毛病,也要收敛和改掉呀,不然会影响和贻误了民族复兴之大业。”
东条井上依然谦卑地微笑着,说:“您直言不讳,我们必当改之。”
稻田次郎勉强地挒嘴做出笑的样子,说:“你们有此气魄,我大和何唤不独领世界之首。”
东条井上心里有些不耐烦了,快说呀,说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稻田次郎不知道高低地继续说着,“东条井上呀。”
东条井上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身子,说:“听着哪。”
稻田次郎说:“你呀,沾花惹草重色的毛病,一定要改呀。中国的一句俗话,色字头上一把刀呀,不然早晚你会栽在色的上面。”
东条井上恨不得立刻掐死稻田次郎,心里说,你自己都行为不端,还好意思说我。
东条井上撇了山本角荣一眼,山本角荣正在偷偷地笑。
稻田次郎依然倚老卖老地说着,“山本角荣,你别笑东条井上,你也是要注意呀。”
山本角荣微微一屈身体,说:“您说。”
稻田次郎说:“你嗜赌成性,虽然是赌技高超,也是要以事业为重呀。”
山本角荣的脸色一变,看着偷偷笑着的东条井上,说:“我祖上山本五十九,同样是嗜赌成性,照样家族鼎盛。你唠叨够了没有。你去死吧。”
稻田次郎听到山本角荣如此无礼,瞪大了眼睛,说:“你,无礼。”
还没有说完,山本角荣从他的头下抽出枕头,死死地蒙在了他的脸上。
病入膏肓的稻田次郎挣扎瞪了几下子腿,就瘫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了。
东条井上点点头,给山本角荣伸了伸大拇指,说:“走吧,我们走马上任了。”
山本角荣跟着东条井上走出房间的时候,还回头看看病床上的稻田次郎,说:“临死了,还婆婆妈妈的,烦死人了。”
在总舵的大堂上,东条井上十分威严地坐在龙椅上。
山本角荣挨着东条井上坐在小一号的虎椅上。
东条井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排分立的各地分舵的舵主,其中稻田次郎的女儿稻田西子也在其中。
他一本正经样子,说:“历史的重任,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我们这一代。部署已经完毕。任何人,任何分舵都必须豪无条件执行。我们要静默一年,卧薪尝胆,养精蓄锐。一年后,我们出其不意,出奇制胜。”
各分舵的舵主高喊着,“卧薪尝胆,养精蓄锐,出其不意,出奇制胜。卧薪尝胆,养精蓄锐,出其不意,出奇制胜。”
高昂的声音响彻在大堂,那么的震耳欲聋。
东条井上慢慢地说着,“我们启动的全球战略,是历史的机遇。我们一定会再铸辉煌的。各位辛苦了。”
分舵主们继续的高喊着,“不负重任,再铸辉煌,不负重任,再铸辉煌。”
会议在群情激愤的高潮中结束了。
在飞机场。
稻田西子对东条井上,说:“井上君,你也太着急了,说走就走。”
东条井上在稻田西子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露出开心的笑容,说:“是呀,事不宜迟呀,D国的墨西特拉在等着我哪。还有I国的道尔夫尼也在等着我。”
稻田西子说:“我真的想同你一起去欧洲。”
东条井上说:“不行啊,中国和亚洲的事务还需要你处理呀,再说稻田先生走了,稻田家族的事业你还得扛起来,你的担子也是挺重的。”
听了东条井上的话,稻田西子有些沮丧地说:“好吧,快去快回。”
东条井上说:“在欧洲我同他们沟通完情况,部署好协同,我立马飞到你的身边。”
稻田西子说:“真的。”
东条井上看着傻傻发笑的稻田西子,说:“当然是真的。”
稻田西子说:“快点回来。我等你。”
东条井上飞走了。
稻田西子忧郁的眼神里闪过了不易察觉的幽怨之气,还含有一丝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