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喊出一个字,楚天齐急忙闭嘴。呼吸间,那股令人燥动的异香再入鼻管,女人的前胸也正迎在自己的右拳上。
常慧敏呼吸急促,脸颊绯红,伸双臂去抱对方胳膊。
楚天齐就是一惊,紧咬钢牙,真想一拳捣出去。但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莽撞。于是他急忙抽手,身子右移,离开椅面。
常慧敏扑的真猛,结结实实扑到椅子上,“啊”了一声。
楚天齐明白,那娘们显然是磕到脸颊或下巴了。但他顾不了这些,而是疾步奔出门去。
来在电梯前,急摁几下,上面一直显示着顶层数字。楚天齐不再等待,而是快步跑向步行梯。刚打开防火门,耳旁传来“咣当”响动,一个人影奔来。
快步闪进步行梯,下行而去,楚天齐心中一松:那个女人从办公室出来了。否则要是在414房间弄的衣衫不整,要是再被人发现的话,那可不好说了。
楚天齐刚下了半层楼梯时,忽然又是一声响动,急促的女士高跟鞋声传来。不好,追来了。想至此,楚天齐又加快了步伐。
来在一层,楚天齐侧耳倾听了一下,并没有追来的响动。看来那个女人上楼了,但愿回她自己办公室吧,否则无论在哪出现,都有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闲话。
不管那么多了,还是追俊琦要紧。想到这里,楚天齐拉开防火门,快步穿过一楼大厅,一步三级的下着台阶,同时抬头望向前方。
一个粉色身影冲出院门,挥动手臂跑向路边。
楚天齐想喊,可在单位大院实在不妥,对方肯定也不会因呼喊而停下,于是他加紧下着台阶。就在还剩最后一个三级,就在楚天齐已经做好冲刺准备时,一个没踩稳,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
下行步幅太大,速度太快,又踩到台阶边沿踏空,焉有不跌倒的道理?楚天齐就是楚天齐,就在脸部离地仅有寸余之际,他右脚一蹬台阶边沿,借着反弹之力,平着蹿了出去。然后身子上仰,硬是把“大马趴”改成了“助力起跑”,这动作足够刺激,也很惊险,当然也非常成功。但楚天齐根本没有心情沾沾自喜,而是一门心思奔向那抹粉色。
粉色在哪?啊,上了出租车。楚天齐两眼瞄着出租,向前冲去。尽管他的速度足够快,尽管路上有些拥堵,但当他冲到路边的时候,只看到那拥堵的车流,还有那长相相似的众多出租。
稍微一楞,楚天齐沿着出租车前行方向,在路边疾行起来,边走边扫视着路上车辆。可是他走出了至少一公里,走到了红绿灯处,也没有发现出租上的粉色身影。
怎么办?打电话。想到这里,楚天齐赶忙拿出手机,拨打着那个熟悉的亲切名字。边打边奔跑着,四顾着周围的一切,希望发现那个身影。结果又跑出老远,也未看到熟悉的粉色,对方也根本没接电话。她能去哪?她会去哪呢?
停下喘口气,楚天齐才注意到,身上还有些躁热,但比刚才在屋子里好了些。还好自己及时闭气,还好秋风很凉,还好出汗挥发,否则非着了道。真没想到,特训了那么长时间,竟然差点栽在那个丑女人手里,还是太麻痹了。
来不及过多感慨,楚天齐继续转目四顾,心中呼唤着:俊琦你在哪啊?你是耳听为虚,眼见也为虚呀。
今天本来约好的俊琦来找自己,两人在单位门口会面。可偏偏那个丑女人就来了,偏偏就给自己来了那么一手,而俊琦竟然就上楼来了,这也太巧了。哪有这么巧?分明是徐卫军专门设计的圈套,专门针对自己和俊琦的,两人都是受害者。为了害自己,她们这手段太下作,常慧敏也太豁出去了。
不行,一定要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更不能让俊琦再有别的不测。想到这里,楚天齐再次拨打了那个号码。
“嘟……嘟……”
一遍一遍的回铃音响着,可就是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不知响了多少遍后,手机里忽然没了动静。
再次拨过去,手机里却传出一个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关机干什么?别关机呀。”楚天齐拿着手机,急的团团转。他现在担心的不是俊琦误会自己,而是担心她遇到危险,更担心被那个女人设计。
怎么办?怎么办?楚天齐一遍遍问着自己,也在想着一个个办法。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际,他的心中更加焦急。便拿起手机打去,还是提示“无法接通”。
也许是没电了。那我发短信提醒她。想到这里,楚天齐输了一条信息:俊琦,你误会了。你听到或是看到的,都是假象,都是她们针对咱俩的阴谋。我希望见到你,希望你能听我解释,更希望你不要有危险。
信息发出十多分钟了,没有任何回应。楚天齐便又发了一条:我现在不知你去了哪,打电话又不通,那我只能去老宅等你了。希望你看到后,千万回去。
“不去。”风中传来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
楚天齐疑惑的转头看去,根本没有那个粉色身影,那声音也不是女孩的。
想了想,楚天齐又发了一条信息:或者你就去我住处等我,听我解释。希望你看到后,给我个明示。
“哪也不去。”又是一个闷声响起。
楚天齐狐疑的看向身后一个广告牌,广告牌那里有一个穿着灰色上衣的背景,那个背影戴着衣服上的帽子。
盯着那个背影,楚天齐再次发了一条短消息:我还是回老宅等你吧。
很快,便传来了依旧闷声闷气的声音:“不”
嘴角挂上一抹微笑,楚天齐继续发信息:不去就不去吧,正好我在外面看见个熟人。
“你……”那个灰衣转过头来,不只戴着帽子,还戴着口罩。
借着路灯光,楚天齐看到,灰色帽子里沿露出一丝粉色。他大步向前跑去,把对方紧紧搂在怀中。
“呜”,一声啼哭在怀中响起,顿时如雨点般的拳头捶在胸口、肩臂。疼,真的有点疼。楚天齐知道,对方用力了,以此发泄心中的郁闷。
任凭对方捶打着,楚天齐不声不响,就那样抱着对方,他感觉到浓浓的甜蜜和爱意。
“拳击”停止了,但呜咽声却还在继续着。
“俊琦,不哭了,不哭了。”楚天齐轻轻拍着怀里的人。
“混蛋,不要脸,无耻。”掺杂上骂人语句的呜咽声更响了。
楚天齐轻声道:“吃点饭再骂,那样更有力气。”
“呜呜……不吃,就不吃。”那张泪脸忽然猛的抬起来,“凭什么不吃?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惩罚自己?不吃白不吃。”
“对,不吃白不吃。”随声附和着,楚天齐揽着对方腰肢,向前走去。
“我不吃外面的,谁有错谁做饭。”怀里人提出了要求。
“我有错?”楚天齐疑问过后,马上又道,“好,我做,我做。”
……
从厨房出来,楚天齐坐到沙发上,右臂揽上了对方肩头:“俊琦,这饭也吃了,劲头也足了,你是继续骂呢,还是说说刚才的事?”
“我懒得骂,怕脏了我的嗓子。”宁俊琦“哼”了一声,“刚才的事?不应该是我说吧?”
“好好,我先说。”楚天齐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整个过程。
宁俊琦疑问道:“真的?”
楚天齐点点头:“千真万确。”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有人不喜欢鲜花,就喜欢仙人球呢?”宁俊琦语含讥讽。
这话怎么这么熟呢?楚天齐不禁莞尔。
“哎,我到发改委门口的时候……”宁俊琦缓缓讲起了刚才的事情。
原来,宁俊琦到了发改委院外的时候,只有零星的人走出院子,出院的车辆也不多,显然好多人都下班走了。在门口没看到楚天齐,宁俊琦以为他还没忙完工作,就没有打电话,而是静静的等着。
正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从里面出来。在经过宁俊琦身边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找楚天齐”。虽然不认识对方,但想到肯定是楚天齐的同事,宁俊琦便回了一声“是”。那个男人很热情的让她进去找,告诉她房间号,还和警卫打了招呼。
宁俊琦觉得这样也好,就谢过对方,上了四楼。刚到414门口,就听到里面有男女撕扯的声音,便感觉不对。她猛的推开门,看到楚天齐右手放在一个女人胸前,而那个女人正说着露骨的话。当时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恍惚的离开发改委,上了出租。
坐到出租车上,宁俊琦头脑冷静了好多,觉得这事蹊跷,觉得天齐绝不可能那么做。坐在车上,她看到楚天齐不停的在路边奔跑,便把衣服反穿过来,戴上帽子和口罩,告诉司机就跟着那个奔跑的人走。在他停下的时候,她也就就近下了车。
听对方讲完,楚天齐缓缓的说:“那个男人一定也是她们同伙,这是他们设计好的,目的就是拆散咱们俩。谢谢你的信任。”
“你值得信任。”宁俊琦声音柔柔的,软软的躺到对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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