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公寓不住的给秦齐打电话,我很害怕很难受,我希望他能够来陪我,哪怕是只出现的露一下面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一直拒绝接听我的电话,我知道他在生气,我觉得自从遇上了秦齐之后整个世界在我的面前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没有袁冰冰能够在商场步步为营,心机谋略稳妥的考量,我只想在我的能力范围里保护我的朋友,我唯一的幸福而已。
我坐了一整夜,当天亮带给人的不再是黑暗散去之后的希望而是真相即将被生生血淋淋展现在面前的欺骗之时,我不知道如夏瑜那么单纯的人会有怎样的反应,我甚至都不敢去想。
她太过单纯,相信世界的一切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喜欢便是喜欢,爱上了就是爱,她的世界没有过多的污秽和杂质来浸透,那么单纯的夏瑜会毁在这么一个黎明开启的早上。
我的心疼得我在床上打滚,窒息的感觉让我头痛欲裂。
整个白天的时间消磨起来当真是浑浑噩噩的过着,中午,门铃响了,我以为是秦齐来了,几乎是一跃而起赤着脚跑着去开门的,我要窝进他的怀里向他倾诉我的难受,我的痛苦,全部的。
可是,门开了!夏成哲扶着门框,一张脸冷得像是附上一层霜,他看着我不由分说的一把扯着我就走,我的心就开始下沉,夏瑜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推开门的那一眼,我看见了她,黑亮灵动的双眸不再有神,她目光呆滞,唇上血色褪尽的惨白,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让人从心里恐惧的害怕。
我才刚刚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她就开始流泪。
夏成哲扑上了床,死死的抱着夏瑜声音都哑了道:“瑜儿,你终于有反应了,瑜儿!”
“我恨你!”夏瑜没有动作,可是,那冷漠的声音那没有一丝波澜只剩下了仇恨的眼睛让我再也找不到那个夏瑜了。
我推开夏成哲,握着夏瑜的手,她不能消失,如果夏瑜那双单纯纤尘不染的眸子染上了恨意,她就不会再是夏瑜了,全世界,我最想保护的就是她,全世界,只有她的那种最纯的善良和天真是我想保护的。
“静静,我的孩子没了!”夏瑜哭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开始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哽咽的呜咽道:“我的孩子,我说过了我会给他买最漂亮的衣服,最精致的玩具,春天带他去草地上放风筝,夏天带着他去海边脱光光了游泳,秋天我要带他去看那篇红枫林,冬天,我会抱着他不让哪怕是一片雪花冻着了他,可是,他没了”
“我的孩子没了!”夏瑜的这句话每说一次就抽疼着我的神经,我落泪,一点点的晕开在白色的床单上,我搂着她,我在哭,她也在哭。
后来,夏瑜哭得晕了过去,我站起身子却差一点摔倒了,勉强的扶着衣柜才站立了身子,我发现自己的脑子很沉很晕,整个天地都在我的面前摇晃起来。
再次的醒来,我是在夏家的客房里,还是我原来常住的那一间,没有人陪伴在我的身边,摸索身边的手机看见秦齐打了无数的电话和发了无数的短信过来了,赶忙回一个电话。
电话才刚刚拨出去,那边就速度的接听了,我一开口准备劝慰他别担心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完全的哑了。
秦齐在那边心急如焚的声音传来吼道:“霍静,你都多大了还玩这种离家出走的把戏?你够了,我真的要被你逼疯了,我现在觉得好累,我已经心力憔悴了!”
“不要憔悴,秦齐,我没有”我哭着,发出来的声音完全是那种破破的沙哑。
秦齐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问道:“你怎么了?在哪里?”
我哭了,哽咽道:“我在夏瑜家里,她她把孩子打掉了!我觉得好难受!”
秦齐在电话里咒骂了一声:“shit!”然后让我等他便挂断了电话。
很快我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呯呯碰碰的声音,我支撑着身子才发现全身瘫软无力,我想我不是晕倒了而是病了!
我才刚费力的爬下床,秦齐就冲了进去,看见我跪在地上赶忙的跑到我的身边,我撑着床起来看见他脸上很新的伤怔愣了好长一段时间。
夏成哲斜倚在门上,嘴角也有青紫的痕迹,他们刚刚在外面打了一架?
“好些了吗?是我该死,这种时候居然生气不接你电话!”秦齐自责道。
我的泪一下子被他的温柔刺得止不住了,秦齐柔声道:“好了,我回来了,你别哭了,我知道前因后果了,别哭了!”
“我不是真的不听你的话,我”
“我知道了,别哭了!”他擦拭着我的泪,却是越擦越多。
“我是不是很蠢?如果是袁冰冰处理这些事肯定不会像我一样成为今天的局面。”我深深的为我的无能感觉无助起来。
本来可以好好抓住时机让马薇去厕所补妆的时候偷,我却是傻的可以让秦齐去,失败了还不甘心跟着去差一点被杀了。
“你不是袁冰冰,也不会成为她。”秦齐劝慰道。
“可我想成为她那么聪明的女人,我想帮你而不是屡屡的搞砸你的事情,对不起,我很无能。”我很诚心的道歉也很羞愧。
“你如果成为了她那样的女人,我不一定会喜欢你,她太狠,对自己对任何人都狠!”
“不是,她对自己对任何人都狠,可是,她不会对你狠!”
秦齐不悦我说这个话题,大概就像秦双城所说,袁冰冰虽然为秦齐做了那么多的事,牺牲了那么多,可是,正如秦双城所说,秦齐是一个男人,却完全的被掌控在袁冰冰的手上,依靠她牺牲的一切苟延残喘着。
那个女人的出现是不是也是袁冰冰让秦齐去找然后故意跳入敌人陷阱引蛇出洞的计谋呢?
“发高烧了?怎么这么烫?”秦齐的额头挨着我的,低凉的体温让我很舒服起来。
“是怎么病倒的?”秦齐转头问夏成哲。
“积劳成疾外加心情不好!”夏成哲冷冷道。
我有些害怕夏成哲,于是,缩在秦齐的怀里问:“钱霖波呢?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