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琊开车,孙老坐副驾驶驶。
战士小刘坐后排,看着他们师徒二人截获了警局一辆吉普车,只觉得好笑。
按照他的了解,只要孙老开口要车开,送他车和行车证件的人能排出一百米的队伍。
就是这种人物,硬生生的抢人家老局长的吉普车专座,存心让老局长不痛快,找乐子啊!
孙老乐在其中,一个劲的跟郑琊说,这车不用还了。
理由是老局长破案不给力,让自己徒弟长期受到敌特的威胁,赔辆车当精神损失费怎么了?
老局长要是还这么破案不给力,时间拖长了,直接把老局长的配枪给下了,拿来给徒弟打猎玩儿和防身。
说的郑琊都哭笑不得,但也乐意占这个便宜啊!
郑琊身为轧钢厂的采购员,急需一辆吉普车下乡采购物资品!
厂里就配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下乡采购物资品。
三世为人,郑琊看不上自行车。
有了这辆车就不一样了,郑琊想用这辆车办大事,掩人耳目啊!
譬如掩藏异能空间出入的物质品,就很方便。
毕竟吉普车是一个大棚子遮掩的车棚,掩盖了外人窥视车内的情况,便于郑琊从异能空间取出各种物资,上交厂后勤。
若是携带百年人参等贵重物品,骑自行车带着,就是招摇过市,影响不好。
有了这辆吉普车,运输任何物资品都方便。
三人聊着天赶到军部,停在两排并列的青砖瓦房中央的黄泥沙地上。
值守在军部办公室门外的警卫员跑上来敬礼:“孙老,劳你大驾,辛苦了?”
“嗯,是小袁啊,那个老家伙怎么样了?
老了老了,都退休了,还跑旅部瞎折腾,死没死啊?”孙老可是一点也不客气,显然是生气了啊!
实际上雷旅长比孙老小不了十岁,将近六十五的老人了,不服老,老是往老部队里跑,向往曾经领兵征战沙场的岁月,舍不得离开战士们。
这不,雷旅长今天赶来旅部看战士们训练,气新来的文职干部训练士兵太文雅了,没点军人气势,还不准打骂士兵,说的一套一套的,气坏了雷旅长上前与他理论。
文职干部是大学生下放来的文化教员,不认识老旅长,就争执起来了!
关键是文职教员照本宣科,认死理,气得雷旅长一着急,血压上升,引发老毛病倒下了。
这件事惊动新旅长赶到现场,直接命令警卫员把文职教员给抓起来关禁闭了,等候处理。
雷旅长要是因此死去,准没文职教员好果子吃。
小袁介绍完情况之后补充道:“孙神医,老旅长的性命全靠您老了,拜托了?”
“小袁啊,你别着急,那个老家伙的命硬的很,他要死早死了,没死就有救,你快带我去看看?”孙老招呼郑琊背着药箱跟随小袁直奔医务室。
旅部医务室很简陋,大约五十平的一间房子,三分之一成了医药柜和办公桌寻医问诊的位置,剩余的位置并排着四张医疗床位。
老旅长就躺在外间的病床上,陷入昏迷状态。
孙老上前给雷旅长把脉,郑琊直接开启异能感知,透析雷旅长的体魄,双向给雷旅长诊断起来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位斑白头发碴子,中长脸密布皱纹的老旅长,心脉受伤六处,搁在普通人身上早死透了。
老旅长没死,全仗下丹田堪比暗劲巅峰实力的内力温养着受伤的心脉,并以一种独有的功法运行着,形成自我修复伤势与修炼的模式,自救?
看来老旅长没少这样操作过,郑琊断定了雷旅长的伤情,也察觉到雷旅长的功法有问题。
雷旅长似乎修炼的是一种燃血爆发的功法。
浅白的说就是以修炼血气旺盛而衍生出内力的功法。
其实,郑琊这会儿看明白了不是人家雷旅长修行的功法有问题,而是修行太久,导致精血强于经脉,经脉就承受不起精血的压榨,致使经脉破损。
心脉首当其冲,哪怕仅仅破损了细微的心脉,那也不是武者可以承受的伤害。
若非雷旅长修行的是精血功法,早死透了。
精血毕竟与经脉相生相存,精血就对经脉有一定的修复作用,形成温养效果。
时下,孙老松开雷旅长的左手腕,小心的把雷旅长的手放在病床上,沉着脸起身摸着白胡须说道:“哎,老毛病越发严重了,难以治疗啊?
徒弟,你来瞧瞧他的伤势,看看你有什么方式替他疗伤?”
“什么,孙老,您,您让这个小年轻给雷旅长治疗,我不同意?”小袁当场迈步拦在郑琊身前,一副打死不让步的态势。
郑琊淡笑道:“师父,人家瞧不上我啊?
要不咱们回了吧?”
孙老还没说话,跟着进来的小刘司机一个劲的给小袁打手势,摇头示警:“这位是宗师……”
“你昨晚上做梦没醒吧?
他要是宗师,我还是陆地神仙呢?”小袁也是一位武者,对武道的境界一清二楚。
莫说这世上没出过几个宗师,眼前这位年轻人比自己还年轻,绝对不可能是宗师。
就算是宗师,那也该是七老八十的大师。
毕竟内力这东西,讲究日积月累,经年磨砺,才能修炼出雄浑的内力,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要么古武书上记载,十年内力,一甲子内力,按年记载,足以说明内力需要无数年的修行累积,才有可能修炼出宗师实力。
那不可能是年轻人企及的高度。
小刘听他这么一说,没好气的怒怼:“你知道什么啊?
就在刚才不久,这位宗师大哥,亲手灭杀了三十七个敌特,打晕了一个。
要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哈哈哈,你又偷喝酒了吧?
德行,你哪次偷喝酒之后不是瞎吹一通,全旅上下说不知道啊?”小袁好笑的摆手赶人,压根不信小刘的话。
小刘气得牙疼,根本没法跟他解释了。
好在孙老含笑圆场:“小袁啊,小刘说话你不信,那我这个老头子说话你信不信啊?”
“孙神医,瞧您说的,您说话我也是不信,这屋子里就没有可信的人了!”小袁意识到不对劲,难道是真的,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