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离开考核现场,众人回到新院落——清枫院,这才关起门来说起了话。
“太绝了,我都没想到自己能合格!”
“是啊,这一项才是我最紧张的,但没想到过的会这么轻松,比前两关可简单多了。”
“高兴死了,这下总算可以喘口气,不用那么紧张了。”
丹师们叽叽喳喳的挤到一起说笑起来,谁能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几位天级丹师?
天级丹师也是人,他们可能活的久了一些,实力高了一些,但仍然保有人类应该有的喜怒哀乐。
被另两洲压了这么久,他们好不容易能拥有反击的力量了,自然不用像平时一样绷着一张脸装高深了,也能罕见的轻松欢快起来。
宁知水看他们兴奋够了,这才出声询问,“刚才那关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另外三品阶是何情况她不知道,但是地级这边的炼丹她是见证了的,那些错误的点都很细微,是不太容易找出来的。
虽然那位丹师最后炼成了丹,显得那些错误不太重要,但错就是错,这一次他能侥幸成功,下一次就可能会因为其中的错处而失败。
“这当然就是宁丹师您的功劳了。”一位黄级丹师目带崇拜的看着她,“我就是因为看了你炼丹,才能发现那个人错在哪里的!”
“就是就是,你给我们示范了那么完美的一课,有了你做对比,别的人一点错误都显得尤其突出呢,连我都找全了六个!”
“是啊,连碧穹丹那么难的丹药你都当着我们的面炼了,还全程讲了细节,里面那些细节刚好和这个人的错处对照上,区别只是炼的丹药和所用材料不同而已。”
“不得不说授徒阵真好用啊,都过去十来日了,我到现在仍能把那天的炼丹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我也是,我甚至能一个动作不差的描述出来!”
一提到那日的碧穹丹,大家都显得很激动,也很感激。
虽然材料不同,但实际上换汤不换药,药理方面是相通的。
宁知水选择示范的碧穹丹真是选对了,它是最复杂的,也是所含技巧最多的,宁知水的每个动作都标准的像是书中所示的那样,挑不出一点毛病。
有了她的完美示例在先,再去看那位丹师在台上炼,错处就显得尤其明显了。
两人实在不是一个水平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宁知水点了点头。
这也和她想的差不多,当时看到大家答的很快时她也有所疑惑,不过很快就想到可能和自己那天炼碧穹丹有关。
这样也好,他们能真的学到东西,也不枉费自己又是制作阵盘又是让冯琳准备碧穹丹材料的。
那一步是做对了。
“好了,今天大家辛苦了,虽然有人被淘汰,但想来他们也有所收获,不算白来一趟,大家也去休息吧,养精蓄锐,明天再继续努力。”带队的胡丹师笑了笑,说道。
大家互相看了看,只有人答应,但却一时之间没人动。
“怎么了这是?”胡丹师疑惑。
“那个……我有点激动,感觉睡不着。”
“我也是,我想炼几炉丹,找找手感。”
“就是,一天净答题了,突然好想炼丹啊。”
胡丹师听了之后又是欣慰又是好笑,“你们都累了一天了,要是再炼丹累着了怎么办?”
“我们不累!”
“对,精神抖擞的,才不想睡。”
“比试的时候是挺累的,但是比完后就又不觉得累了。”
宁知水看看他们,“想炼丹?”
“想!”大家看过来。
“那就练吧,在这儿。”宁知水指了指院中宽敞的地面,“你们炼的时候我看着,要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会随时提醒。”
这就是要指导的意思了。
众人大喜,忙不迭的答应了,也不挑挑拣拣,直接就拿出蒲团在原地坐了下来,开始炼丹。
“宁丹师,我想炼个难一点的丹,平时经常失败的,您能给指点一下吗?”
“我也是,炼髓丹我总是炼不好,可又不知道问题在哪。”
“那我也炼个平时容易失败的。”
他们陆续反应过来。
大师在这儿呢,不用白不用,炼简单的多没意思,就得炼些难度大的,这样得到的指点才更珍贵!
宁知水自然没意见,全都答应下来。
丹师们乾坤袋里就装有很多药材,缺什么的互相问一下也都能补齐。
于是大家就开始忙碌起来,一时之间药材香味四下飘散,弥漫在整个小院。
而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被另两洲的人给发现了。
“听说江白洲那边的人正在全员炼丹呢。”
“什么?呵,这时候勤快起来了,是真以为还能再超过我们?做梦去吧。”
“他们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才在第三项的时候侥幸胜我们一场,但也仅此一次了。”
“今天白受了窝囊气!明天说什么也得教他们做人不可!”
“让他们练去吧,他们和我们的差距又岂是这一两炉丹可以填平的。”
……
而江白洲这边,看到就连孟诚也跟那些小崽子们一起去炼丹了,几位负责带队的江白洲丹师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可真是不敢相信啊。”
“是啊,宁知水是年纪最小的了,按理说应该她乖乖炼丹,别人指点她……可现在却是反过来了。”
“也难得大家都认可她,这是她自己的本事。看来我们江白洲这次有福了,我有预感,这一届的仙草会,一定会让三洲都为之震惊的!”
“不错,多亏了她,幸好她是咱们江白洲的人。”一位年长些的丹师抚着胡须,眼中有着光掠过,“看来,经此事后,她这个副会长的位子,是肯定能坐稳的了。”
宁知水本来和王会长约定的是,只有她带出的人拿到约定的成绩,她才能当整个江白洲总丹会的副会长。
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超出预计了,她表现的太好,以致于功劳太大,无论怎么看都是胜任副会长一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