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宝锋知道自己被叶错给耍了,而且耍得很彻底,这一刻,他恨不得立即追上去,将叶错碎尸万段。
然而,他的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叶错一击将涅脉境一劫之人击飞的一幕,却是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冒出来,让他瞬间打消了追向叶错的念头。
虽然他很愤怒,但是他还没有被愤怒蒙蔽了心智,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挡不住叶错的攻击,这么追上去的话,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给我追!”
当然,就这么让叶错逃走,弥宝锋是怎么也不甘心的,所以他立即大喝一声,让那三个涅脉境之人去追叶错几人。
“不能追!”
弥宝亮麾下的那个涅脉境二劫之人大喝:“公子还在他的手中,如果你们追上去,真逼急了他,他杀了公子,你们都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混蛋!”
弥宝锋大怒:“我们这是要去救人,你竟然敢阻拦我们,你好大的胆子!依我看,你不让我们去救人,你肯定是他的同谋!”
“三公子,你不要污蔑我们!”
弥宝亮麾下那涅脉境二劫的人,冷道:“三公子,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就是你策划的!
你和他演这一出好戏,就是对付公子!哼!如果公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城主大人肯定也不会轻饶了你!”
“你给我闭嘴!”
弥宝锋大喝一声,看着叶错几人不断远去的身影,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焦急了起来。
忽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会不会是弥宝亮那个混蛋和他演的好戏,他其实是故意被抓住的,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摆脱我们?”
“嗯……一定就是这样的!”
弥宝锋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猜测不会错,于是再次下令:“不要管那么多,他是故意被抓住的!给我追!”
“该死!”
弥宝亮麾下的三个涅脉境之人,心中几乎是同时忍不住骂了一句,他们都知道自己现在可谓是进退维谷了。
无论是阻拦弥宝锋的人追上去,还是和弥宝锋的人一起追上去,不管这是不是弥宝锋的阴谋,只要最后叶错真的杀死了弥宝亮,那么他们怎么都推卸不开责任。
在呈阳城城主的怒火之下,他们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即使躲在其他的城池中,他们也会遭受呈阳城城主派人追杀。
不过,只是刹那间,在弥宝亮麾下的三个涅脉境的人身影一动之际,还是选择阻拦弥宝锋的人,不让他们向叶错几人追过去。
“我认出来了,那是呈阳城的人!被他抓着的人,是呈阳城城主的儿子弥宝亮!”
“弥宝亮?你是他就是那个惊世才,弥宝亮?”
“呐!他竟然敢抓弥宝亮,他是什么人?他的胆子,这也太大了,他就不怕得罪死了呈阳城么……”
“此人完蛋了,居然敢这么得罪呈阳城,不管他逃到哪里,他都逃不出呈阳城的追杀,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依我看,不管他是谁,他根本就不怕呈阳城,不然的话,他怎么敢抓住弥宝亮,而且还戏耍了呈阳城城主的另一个儿子弥宝锋?”
“就是,你们就只关心他怎么怎么得罪呈阳城,你们怎么就不想一下,他为什么敢这么做吗?
他刚刚可是一招就击飞了一个涅脉境一劫的人,这明他的实力,肯定是涅脉境二劫啊!
而且,他看起来还如此年轻!这么年轻的涅脉境二劫强者,你认为他会没有一点背景?
再了,就算他没有强大的背景,那也只是现在,若是他愿意的话,以他的赋,无论是那一座城,都会抢着要吧?”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最后的结果会如何,他所做的这一件事情,那也都值得让我一声佩服了!”
在乌岚城中,那些“来不及逃跑”的人,还有那些自恃凭自己的实力,能够不受战斗波及的人,大多都看着叶错远去的身影,和身边的人议论着。
叶错发现后面的情况,嘴角的勾出一抹笑意,因为这就是他最想要看到的一幕,至于他们最后是打生打死,那他不是他现在该关心的事情了。
对于乌岚城中其他饶议论声,他当然也听到了许多,对此他只是一笑置之,根本就没有一点在乎。
他的速度一点也没有变慢,按照弥景州所指引的方向,快速地飞行而去,同时他心中也没有真正放松警惕,毕竟现在还没到真正安全的时候。
而接下来的一路上,却也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从离开传送阵之后,没到半刻钟的时间,他的前方就出现了一个脸色焦急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白衣白裤,虽然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这个人,就是乌岚城的城主?”
叶错看着快速飞来之人,心中嘀咕了一句,对于此行要见之人,他还在蚕村的时候,就从弥景州和弥尘昌口中有所了解了。
而此刻,从来饶样貌判断,确实和弥景州他们所描述中那个人一样,所以他第一时间就猜到来饶身份。
下一瞬间,他就又从弥景州的传音内容,确定那白衣中年男人,正是这一座乌岚城的城主,弥震虎。
而且,叶错还可以看得出来,弥滢原本的面容和此人有几分相似,尤其是两饶那一双眼睛更为相似。
在双方速度都不减的情况下,那白衣中年男人就在叶错前面停下了身形,而弥景州看着白衣中年男饶目光,充满了恭敬之意。
“属下拜见城主大人!”
弥景州脸色也有些激动,道:“属下幸不辱命,没有辜负城主大饶期望,终于完成了大人所托之事!”
“嗯,景州长老你辛苦了!”
白衣中年男人着,目光先后落在弥滢和弥青的身上,心中既有激动也有忐忑:“她们,就是我的女儿吗?”
“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吗?”
“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原来,我的父亲是这样子的,跟爷爷和景州长老的一样……”
这一刻,白衣中年男人在看着弥滢和弥青,而弥滢和弥青两姐妹,同样在看着白衣中年男人。
尽管现在她们都不是本来面目,但无论是她们有些闪躲的目光,还是脸上的神色,都可以看得出来,她们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