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昕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妥,一派淡然的再次回答:“月匈口的衣襟里呀。”
凤忧尘:“……”
若是如此,他们该如何才能将那鲛人目拿出来?
毕竟,此时他们二人的双手都被束缚着。
他的手臂距离安意昕的还算较近一些,若是她放在了衣袖里,他还可以试着用手指去帮她掏一掏。
可那地方……他无从也不能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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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樱国。
云染这边仍然是一筹莫展,没有任何收获。
云染的房间里,她思索了良久,看向另外斗志消沉的几人,说道:“我们今天晚上还是要去找南君赫。”
田佳盈一听,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啧啧嚷道:“那个醉汉?还是算了吧,我看他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百姓会如何,反正叶栀又没有去骚扰过他,他也乐得逍遥自在。”
“也不知当年叶栀是怎么想的,竟然辅佐一个这样的人做皇上,这哪像是一国之君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毫无责任感的酒鬼。”
云染摇了摇头,“昨晚,他听到我提起叶栀之时,反应不太对,兴许,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蔡尚书说过,叶家的灭门是太后和皇上有意为之,既如此,那叶栀于南君赫而言,应该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才对。
就像太后那般。
可昨晚南君赫给她的感觉,似乎跟蔡尚书口中所描述的有些出入。
南君赫好像……对镇压叶栀的事情并不热衷。
直觉告诉她,如果他们想要将叶栀引出来,南君赫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很有用的突破口。
云染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双臂搭在面前的桌子上,左手放在右手的手腕处,指尖无意识的磨蹭着手腕上的那枚色泽通透的玉镯。
玉镯的做工很是精湛,通体莹白,透着一丝隐隐的冷色,上面还雕着一朵精致的玉莲,玉莲有九瓣,每一瓣花瓣都雕刻的栩栩如生,似是拥有生命一般。
莹白的色泽映衬的她手腕处的肌肤更加娇嫩,对比之下,甚至还透着一丝隐隐的霞色,甚是好看。
容与坐在云染的旁边,用合着的红扇扇头撑着下巴,就这么侧眸看着她的手,眼眸微眯,瞳眸深处隐隐的荡漾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他目光不转,点了点头,淡粉的唇轻启,接了云染的话道:“我也觉得他的反应不太对。”
云染闻言,侧眸看向了容与,“你发现了什么?”
她知道,容与虽然修为不精,但脑子却比寻常人灵活许多,既然他也觉得南君赫昨天的反应不对,那应该就不会是她的错觉了。
容与闻言,这才将视线从云染的手腕处移开,指尖微曲,他捏住扇头处的那对扇穗揉搓了一番,这才抬眸,对上云染的视线,一派淡然的回道:“南君赫对叶栀,兴许有着不寻常的情感。”
云染挑眉,“此话怎讲?”
容与对着云染说话的时候,唇角始终都带着笑意,“昨天南君赫听到你提起叶栀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的既不是不耐,也不是厌恶,更多的……好似是某种隐忍悲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