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她看着已经双眼睁大,满脸诧异的南君赫,接着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些年,叶栀不是不来找你,她应该只是没有办法来找你。”
南君赫内心震颤,心里的激动难以言喻,“也……也就是说,栀儿其实……其实不是不愿见我,她只是……只是无法靠近我而已?”
云染点头,“大抵是如此。”
这两个人的情路,还当真是坎坷万分,一个以为对方恨极了,不愿再见到他,而另一个人却几年如一日的徘徊在他的周围,却终不得见他。
更甚之,阻碍两人见面的东西,竟还是他们互赠的信物……
云染的话刚落,南君赫瞬间瘫坐在了地上,眼泪不受控制般的从眼眶中落下来,他双手握紧手中的玉佩,疯子一般又哭又笑的喃喃着。
“原来……原来是这样,竟是这样吗?栀儿……栀儿,你并没有不想见我是吗?你……你是想见我的对吗?这些年无法靠近我,你……你是怎么熬过来,又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以为是我不愿让你靠近?我……我没有……我没有啊栀儿,我想见你,做梦都想再看一看你……”
此时,云染他们看着狼狈的南君赫,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个男人,愿意为了自己心爱之人哭成此番模样,应该是真的爱惨了她吧?
既然他们已大概知道了为什么叶栀这些年不能靠近南君赫的原因,那此事便好办了许多。
只要隔绝了烛龙之鳞的龙息,叶栀受到感应,说不定就会主动出现了。
南君赫将烛龙之鳞交给云染,云染施法给其加了禁制,然后收进了乾坤袋之中。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们只需要在这里静静的等待就可以了。
为了不刺激到叶栀,云染他们也都隐匿了气息,远离了南君赫所在的院子,只在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那边的动静。
毕竟是要见叶栀,南君赫异常激动,终于不再以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酒疯子样示人了。
特意精心的梳洗了一番,他站在那颗樱花树下,双手交握在一起,局促不安的来回踱步。
不远处的一处屋顶之上,云染的视线落在樱花树下的南君赫身上,略有些诧异的微挑了挑眉。
虽然她看得出南君赫其实相貌不俗,但如今瞧见他梳洗整理过后的模样,她竟觉得有些小小的惊艳。
没想到,南君赫打理之后,相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一些。
云染的旁边,容与手肘撑着膝盖,偏着脸视线从云染的身上移至南君赫的身上,又从南君赫的身上移回云染的身上,灿眸微眯,意味不明的抿了抿唇。
“咔哒……”
脚下一道声音响起,不知为何,容与脚下的瓦片突然碎了一片,他脚底一阵打滑,小声的惊呼一下,身子顿时就不受控制的从屋顶上向下掉了下去,“哇呀呀,染染……”
云染见状,目光一凛,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了容与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