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赫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压抑不住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溢出。
云染也不急着催促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不久之后,南君赫的情绪才平复了一些。
抹了一把脸,他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栀儿的尸身被我放在了南樱国的皇陵之中,那里除了我之外,只有栀儿一人知道该怎么进去。”
云染:“那里距离皇宫有多远?”
南君赫回道:“骑快马的话,也要小半个时辰的马程。”
田佳盈不以为意道:“你直接告诉我们那皇陵在何处就可以,小半个时辰的马程,我们御剑飞行,一盏茶的工夫便能到了。”
然而,南君赫却摇了摇头,说道:“我要与你们同去。”
“你去做什么?难道还是不相信我们?”
田佳盈脸色有些不愉,“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便绝对不会对叶栀赶尽杀绝,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若是平时的话她还不会太在意,毕竟云染可以带人御剑,但此刻不说他们中有一个连御剑都不会的废物存在,最重要的是,云染受伤了。
她手臂有伤,带人御剑什么的……断然是不可以的……
南君赫态度坚决,“我说了,皇陵除了栀儿,就只有我一人知道该如何进去,如若你们不带我一同前去,就算你们到了那边,也进不去。”
田佳盈:“……”
最后,他们还是骑了快马,同南君赫一起过去的。
上马之前,容与忽然走到了云染的身边,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染染,你……”
云染不解,“何事?”
难不成,他不但不会御剑,还不懂骑术?
容与伸手,修长白皙的指尖指了指云染的手臂,“你的手臂还伤着,骑马很有可能会扯到伤势,要不我们同乘一骑?我骑术很好的。”
云染一愣,摇了摇头,“无碍,我多注意些便是了。”
其实,容与也只是试着问一问而已,他知晓云染的个性虽寡淡却要强,大体是不可能因为手臂受伤就服软让他带骑一匹马的。
虽依然有些担忧,但他并没有再强求。
几人上马,趁着夜色正浓,快马加鞭的朝着皇陵的方向赶了过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停在了一处规模宏大的皇陵之外,此处依山面水,是一座融合了周围山水形势的封闭式陵域。
云染眯眸观察了一下周遭,脸色渐凝。
此处的怨气,重的令她心惊……
不止是云染,除了南君赫之外的其他几人也都察觉到了这股仿佛能渗透人心灵的可怖怨气。
几人都有些戒备,下马后,他们召出佩剑,跟在南君赫的身后往皇陵的入口处走了过去。
越是往前走,那怨气便越是浓郁……
南君赫只是个普通人,自然察觉不到这些,他脚步不停,走到了门口的一处石制的棋盘之前。
在这皇陵的大门一旁,竟有一方用石块制作的棋盘,棋盘上是一盘残棋,云染看了一眼那残棋,微挑了挑眉。
这残棋,似乎并不是无解之局,倘若花些心思,解此局对她来说也并不算难。
石盘上的棋子是可以移动的,云染的想法才刚落下,便诧异的看到南君赫竟直接按着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往死局之处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