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过她,要在樱花盛开的日子里娶她为妻的,所以,那些樱花树之所以会常开不败,其实是因为这个吗?
想到此处,南君赫双眼发红,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触碰叶栀,“栀儿……”
叶栀闪身避开南君赫的手,并未看他,而是继续看着云染跟容与,接着道:“这些怨气并不能凭空操纵我,他们只是放大了我心中的恨而已……”
云染静静的听着叶栀的话,见她眸中似有愧色,有些感叹,启唇由衷的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不必苛责自己,且南樱国能得你为将,甚幸。”
不论是在上界还是下界,能得她赞许之人甚少,但在她看来,叶栀算的上是其中一人。
叶栀虽为女子,但其心性比之许多男子皆更胜一筹。
语罢,云染转身又看向了那阵法。
虽然那些灵体经过长久的摧残,已只剩下了隐隐的虚影,但她仍然辨别的出来,那些人中,甚至有不少是垂暮老人与稚嫩幼儿,且不说他们生前究竟遭受了何种冤祸才被人剥取灵体镇与此阵,单说这被镇之后的魂灵折磨,恐怕已足以与烈火炼狱相较。
叶栀方才在皇陵之中与她说‘未经她之苦,莫论她所为’,她其实是赞同的。
这些被阵法所折磨的灵体所受的苦难,恐怕是她连想都想象不到的,平心而论,如若是她的话,能做到心中毫无一丝恨,不产生任何怨气吗?
答案定是做不到!
既然她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何立场去苛责他人?
不仅如此,这些人的灵体结局如何,她亦没有资格去替他们决定。
因此,这第一种方法,她定然不会采用。
念及此,云染侧眸,再次看向了容与,“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容与看出了云染眼中的坚决之意,捏着红扇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他笑了笑,打着哈哈道:“其实……我看的也只是一卷残卷而已,这第二种方法是什么,我也不知……”
云染并未相信他的话,只是语气清冷的接话,“我不喜被人骗,你若知晓,最好还是告知与我。”
一句不喜,便让容与嘴角的笑容不受控制的僵硬了几分。
他沉默了须臾,才轻蹙着眉头说道:“染染,并不是我不告诉你这第二种破阵之法,而是就算知道了,单凭我们的力量也不可能真的破解此阵,若是贸然破阵,后果恐会不堪设想。”
云染也知道容与在担心什么,声音放缓了一些,“你先说说方法是什么,我听完自会权衡能不能破阵。”
“可是……”
容与还是犹豫,但对上云染那双眸子,他用红扇敲了敲自己,才认命般的告诉了她。
“这第二种破阵之法,便是找到其阵法的薄弱之处,主动以肉身入阵,从内击破,此阵是专门镇压灵体的,肉体之身在阵中并不受其压制,可就算如此,强行入阵,仍然凶险万分。”
安少御跟田佳盈他们一直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云染跟容与的对话。
听到容与说入阵凶险,安少御疑惑的问道:“为何?”
既然肉体之身在阵中并不受其压制,为何还会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