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了?”
凤奚宁双眸微睁,怒瞪着云染,伸手气冲冲的指着她质问。
“普通的薯莨染的色是可以清理掉的,可你那赤梅峰上生长的薯莨却唯有用它所长之地的寒潭水才可以洗的掉,我脸上这鬼东西不论用什么法子都弄不掉,如此,你还敢说那天袭击我的人不是你?”
凤奚宁想到这段时间她终日佩戴面纱,连镜子都不敢照的情况,她就气的恨不得直接冲上前撕了云染,
她那天不就是嘴上说了她几句吗?
竟然就对她使这么阴毒的招!
亏她云染还是各仙门世家小辈中的楷模呢,竟会做出这种小肚鸡肠、背后袭人的小人之举,实在是德不配名!
“脸上?”云染看了一眼凤奚宁一直戴着面纱的脸,心下了然。
“就算袭击你的东西是我碎云峦之物,也不能因此便判定是我所为,那赤梅峰虽地属碎云峦,可我却并未阻拦过任何上山之人,因此,就算那里的东西旁人会有,也不足为奇。”
她云染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是她做的她不会不敢承认,可若不是她做的,她也断然不会无端背负罪名。
凤奚宁气极,“你……你这分明是在强词夺理。”
谁不知道碎云峦地处北方,终年风雪遍布,最冷的时候几乎能把人活活冻死,谁会闲着没事干去她那里闲逛?
自从凤奚宁跟凤忧尘出现后,容与便静静的站在一边未说一句话。
此时见凤奚宁一直咄咄逼人,他白皙修长的指尖在七火上轻轻的蹭了蹭,忽然展开红扇对着自己扇了扇,走上前笑着的开了口。
“堂姐,你这么说似乎太过不讲理了些,这都说了半天了,我们还始终不知道你究竟被人打成了何种模样呢,你戴个面纱就说是染染袭击了你,岂不是更强词夺理?”
“要都如你这般,那我若是也找块面纱戴上,是不是也能指着你说你也袭击了我?”
凤奚宁此番是来找云染讨说法的,根本就没有在意过站在一边的容与,如今见他竟然敢插嘴,隐在面纱下的脸顿时难看极了。
目光厌恶的看了一眼他,她拂袖冷哼,“谁是你堂姐,少在这跟我攀关系,我们说话,有你这个废物插嘴的份吗?”
云染闻此,眯了眯眸子,看着凤奚宁的目光中染上了一丝寒意。
这个凤奚宁,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就对容与这般恶语相向,也不知私下之时,态度是不是更为恶劣。
想到这里,云染垂在衣袖之下的手指微曲,不知为何,心口的位置忽然觉得闷闷的,涩涩的,泛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涩疼……
相较于凤奚宁对容与的厌恶,凤忧尘倒是态度好很多,只不过,他看着容与之时,目光中似乎也带着一丝淡淡的疏冷和漠然。
察觉到了容与对云染的称呼,他挑眉看向他,“染染?你何时和云小姐这般亲昵了?”
凤忧尘这么一说,凤奚宁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屑的撇了撇嘴,她看着容与的目光中满是鄙夷,“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插我的话,原来是抱上了某个人的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