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醉欢楼里的花魁云甜儿?啧啧……瞧这身段……不错啊……”
“这小腰,小爷我单手就能搂住了,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摸着会是什么感觉啊……哈哈哈……”
“还能是什么感觉?肯定是销魂蚀骨的感觉呗……哈哈哈。”
“这给看不给摸的,给老子整的抓心挠肺的,老鸨呢……快点出来解释解释,这怎么个意思?都上台了还遮遮掩掩的,怎么着,这云甜儿是刺玫瑰啊,只能看不能碰?”
这群男人咋咋呼呼的声音一个比一个高,云染本来就乱糟糟的头被他们吵的更加乱了几分。
她透过那虚虚缈缈的彩色纱幔看着台下的众人,眉头紧皱,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又痛又乱的头。
正在这时,徐妈妈打着圆场,扇着手中的团扇,扭着腰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她看着台下轰动的客官们,有些头疼,忙上前乐呵呵的安扶着他们,“哎呀,各位客官们别着急嘛,我们甜儿姑娘可还是个雏儿呢,你们这样如狼似虎的,会把人给吓坏了的哦。”
“呦,雏儿?真的假的?这年头,在青楼的姑娘,还有干干净净的雏儿?”
“这位大爷您这不是说笑呢吗?青楼的姑娘也不全是卖身的不是?我们甜儿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听徐妈妈这么说,台下的众人这才发现,那圆台之上似乎还放着一架古筝。
“好像是听说过这醉欢楼的云甜儿卖艺不卖身,据说是因为逼她卖身她就自杀,不得已才让她只卖艺的,小爷还以为这只是谣传呢,没想到竟是真的?”
一人忽然伸手怒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不依不饶道:“什么卖艺不卖身?都是瞎扯淡,老子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乐子的,这不能看又不能摸的,还找个狗屁的乐子?”
话落,那人从桌前站起身,抬脚就朝着圆台之上走了过去。
“老子今天还非要摸到这个小美人不可!”
徐妈妈见场面已经逐渐开始失控了,有些着急,忙走上前,脸上堆着笑意,陪笑着站在了那人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大爷,咱们有话好好说,找乐子的方式又不是只有一种不是?您说您想听什么曲子,我让甜儿弹给您听好不好?”
那男人撇了一眼徐妈妈,满脸不耐烦的伸手一把将人推开了,“一边去,老子才不听什么曲子,老子要美人儿。”
他们的身后,那些观众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没有任何人打算上前阻止那个捣乱的男人,相反的,众人都仰着脖子,兴致盎然的等着看这一出好戏。
徐妈妈被推开,手中的团扇掉落,身子一阵踉跄,差点一屁股跌到地上去。
那男人看都没有看徐妈妈,走到那圆台周围悬挂着的纱幔之外,他脸色不满的盯着那布料,忽然伸出手抓住了那彩色的纱幔。
然后,手上一个用力……
刺啦……
薄如蝉翼的布料就像是一张一撕就碎的纤薄纸张,随着那男人扬手的动作,那纱幔碎裂成了一片片的被扬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