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锹刚一停下,在场的众人便不约而同的顺着铁锹头所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然而,待看到那名被指着的人后,场面瞬间陷入了一阵鸦雀无声之中。
竟然……竟然又是云染?!
这这这……这是巧合吗?
容与也有些诧异。
为了这次能不再转到云染,他还特意跟她换了位置,可没想到,这铁锹像是成了精一般,竟然还是指到了她。
所有人都在诧异震惊,只有云染一个人面容上一派淡定,看到铁锹又指向了她之后,她立刻条件反射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矮桌旁,端起一碗酒便旁若无人的仰头喝了个干净。
……
一场游戏下来,这铁锹来来回回的除了云染之外就没有指过旁的任何人,大家甚至都记不清了云染究竟喝了多少碗酒了。
等到游戏结束之后,容与跟着云染一起去了村民们为他们准备好的一间小院。
走在路上之时,他一直时不时的偏过头看走在他身边的云染,见她依然与平常无异,丝毫没有醉酒的样子,他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了一抹疑惑。
她的酒量这么好?
方才那一场游戏下来,她喝了少说有不下十碗的酒水,而且每碗都是满满的一大碗。
那么多的酒,就算是酒量再好的人,此刻也多多少少应该会有一些反应吧?
难道……她是千杯不醉?
心中好奇,容与盯着云染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启唇唤了她一声,“染染。”
云染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了他一眼,“嗯?”
容与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你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吗?”
喝了那么多的酒,难道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云染摇头,“没有。”
“头疼吗?”容与又问。
云染继续摇头,“不疼。”
容与接着问道,“晕吗?”
云染还是摇头,“不晕。”
容与不死心的接着问:“腿呢,软不软?”
云染有问必答:“不软。”
……
这么一通问下来,容与并未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却从中察觉到一处奇怪的事情。
此刻的云染虽然表面看着与平常无异,但仔细看看,好像又跟平常的她差别极大。
念及此,容与眼眸微闪,忽然启唇尝试着问了问。
“染染,你叫什么名字?”
云染不假思索的问答:“云染。”
容与看着云染一本正经,脸色淡然的问答着他的话,脑海中闪过了一抹亮光,他略有些诧异的张了张唇。
难道……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容与又一连串的问了云染好几个问题。
容与:“碎云峦上你最喜欢的地方是哪里?”
云染:“赤梅峰。”
容与:“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云染:“红色。”
容与:“我叫什么名字?”
云染:“容与。”
容与:“容与长得好看吗?”
云染:“特别好看……”
容与:“那你喜不喜……”
声音忽然顿了下来,他垂眸看着双眼清明,脸色如常的云染,捏着七火的指尖隐隐的有些泛白,似乎是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