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依然是一片嘶哑空幽,完全不像是一名女子的声音。
面容上也依旧施着障眼法,让人看不清楚她的面貌,但这一身白衣,还有她手中的剑,都很清楚的告诉容与,他之前没有看错,这人就是那日在浮玉岛上的那个凶手。
白衣女子说着,伸手召出了自己的佩剑,盯着洞中的两人,她缓步走了进来,边走边问:“说吧,你想怎么死?”
容与以身挡在云染的面前,一只手背在身后,骨节分明的指尖用力的握着七火扇。
他并未表现的有多恐惧,只是冲着来人挑了挑眉,唇角掀起了一抹轻挑的笑意,笑着说道:“就算要死,也要让我们死个明白不是?姑娘是何人?为何非要对我们痛下杀手?难道单单只是因为我们之前在浮玉岛上坏了你的事?”
女子脚步不停,一步一步的朝着容与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是谁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我有一个习惯,喜欢被我杀了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死的,岂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容与轻笑一声,目光落在了那女子看不真切的面容之上,“我看姑娘是不敢露脸吧?莫非是相貌粗鄙,难以入眼,因此才无颜示人?”
“我这个人不怎么吃激将法这一套,不过……”
白衣女子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她看着容与那张好看的脸,很是惋惜的道:“这么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若是就这么死了,还怪让人心疼的,这样吧,待会儿动手的时候,你少点挣扎,这样的话,我还可以注意着点,尽量不让你死的太难看了。”
说着,她抬起了手中的佩剑横在身前,用指尖轻轻的摸了摸锋利的剑刃。
容与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眸色逐渐暗了下来。
这女子一看就是非要取他们性命不可,看来,他们若是想要全身而退,可能性微乎其微。
念及此,容与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面容恬静,静静的躺在地上的云染,冷冷的眯了眯眼睛。
握着七火扇的指尖逐渐泛白,他忽然笑眯眯的看向了那名白衣女子,似乎对她的话很是赞同,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道:“横竖我是不可能打的过你的,若是你真的能让我死的好看点,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怕疼,你有没有什么不疼的死法?”
那白衣女子听到容与的此番言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将他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似是在疑惑他说这番话的目的。
她动了动握着剑的指尖,抬脚缓步靠近,“不疼的方法我这里自然是有的,若是真的想死,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路。”
话落,她忽然动作迅速的扬起了手臂,直直的朝着容与攻了过去。
正在这时,容与忽然双眼发亮的踮起脚尖看向了白衣女子的身后,满脸惊喜的呼叫了一声。
“云尊主?”
闻此,白衣女子攻向容与的动作瞬间顿了一下,她浑身紧绷,下意识的转身看向了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