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离开,乔坤有几分不舍,不过也是无法。
他其实早有准备,早兑换了些东西。
玉虚宫下院第五门人邓华锻造一柄方天画戟却少些材料,还专门找到他,以灵米、灵果,乌云毯、豹皮囊、凝真丹等事物换了他的血纹钢和紫雷石。
乔坤还专门向邓华讨要了些灵米、灵果种子,想着实在无法就住在深山,就自己种灵米、灵果吃。此时准备周全,自然可以离开。
姜子牙又对他讲:“我也打听出几种化解‘五帝龙拳’的方法。”
乔坤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也没有太过激动,“不知有哪些方法?”
姜子牙道:“首先是九转紫金丹。九转紫金丹能帮助人移换炉鼎,洗炼身心,退去伤病。”
何止是退去伤病,这简直等于换一副全新的身体,那以前的伤病自然就没有了。
六转紫金丹,虽也是灵丹妙药,并没有移换炉鼎的本事。
乔坤便问道:“哪里有九转紫金丹呢?”
“这九转紫金丹非常难得,我南极仙翁师兄说,只有我大师伯处才有富裕。”
说到这姜子牙似乎也觉得不对,便又补充,“若无九转紫金丹,也可用天一真水等奇珍,只是这类奇珍也是稀少,而且毕竟不是丹药,使用时必须有高人护法,不然九死一生。”
乔坤只是点头,心头却早把这种方法放弃,他有多大脸才能找道德天尊要到九转紫金丹。至于天一真水,他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更不要说高人护法这种情况。
姜子牙当然也知道这种方法不靠谱,继续说道:“第二种是将炼体修炼到高深境界,可以承受拳劲反噬,这样拳劲不是拖累,反而可以成为炼体的助力。”
这种方法也不靠谱。乔坤倒是有炼体之法,“白骨法”以及巫族炼体法都有,也都有修习过。
只是想修炼到能承受拳劲的程度却是难了,即便他躲入深山,远离人群,也定然来不及。
乔坤看着姜子牙,见他似乎还有话说,便道:“还有什么方法,师叔一起说了吧。”
姜子牙道:“此外还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积累功德,五帝龙拳是借用人道气运才有此威势,若有大量功德护体,自然气运难伤。”
“还有一种是将元神修炼至阳神大成,到时修成法身,将肉身弃之不顾。”
乔坤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这四种方法,却发现他一个都做不到。
姜子牙安慰他道,“师侄勿忧,定然还有其他方法,五帝龙拳虽然厉害,却不是无解。”
乔坤点头称是,如果五帝龙拳真的无解,那黄飞虎就不会说世界主宰是仙神了。
他又想,也不知道云中子和石矶能不能救,愿不愿意救?只是他又能付出什么呢?
他这般想着,却听姜子牙道:“师侄,莫要多想,我们先下山吧。”
当下便施展土遁带着乔坤下了麒麟崖。
其实乔坤现在有从邓华那里交换来的乌云毯,可以自己飞遁,一个时辰还能飞五六百里。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毕竟这速度相对于土遁实在太慢了。
二人刚下麒麟崖,便有一只巨大白鹤从身后飞过,将他们拦了下来。
姜子牙按下土遁,显出身形,而那白鹤也化成白鹤童子的模样。
姜子牙问白鹤童子道:“师侄可还有事?”
白鹤童子点头,取出一对巴掌大小的翅膀,一柄脸盆大小的灵芝,对乔坤道:“传老爷的旨意,乔坤整理传功殿藏书有功,特奖励法器一件,千年灵芝一柄。”
乔坤伸手将那对翅膀和灵芝接过,“乔坤谢过老爷。”
其实他也不知这老爷是何人,但跟着白鹤童子叫老爷总不会错。
他没想到秦臻居然将他整理的玉简上交了,换了一些好处,还不掩盖他的功绩。秦臻还真是好人。
白鹤童子对乔坤道:“千年灵芝有强身益寿之效。至于宝物,唤作玄鹤翼,是我褪下的翎羽祭炼而成,别有玄妙。”
说罢却传了一篇祭炼之法,却与当日白鹤童子在玉虚宫下院所传的“飘羽诀”有些类似,只是更加高明。
乔坤当日也曾揣摩过“飘羽诀”,此时再体悟此法自然并无难度。很快便将之修成,然后对白鹤童子一礼,谢过白鹤童子。
白鹤童子让过,也不多言,只善意一笑,便化作白鹤,返回玉虚宫。
乔坤则用白鹤童子所传之法祭炼玄鹤翼。
他一边祭炼一边想,前些时候白鹤童子传授“飘羽诀”,莫非就是为了此时吗?如果我没有什么整理藏书,他是不是也准备将这件宝物送我?仅仅只是因为我修炼灵鹤舞空劲,与他亲近吗?
此时乔坤法力并未恢复全盛,但祭炼宝物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法力,不多时他已将玄鹤翼祭炼完成。
这玄鹤翼平时只有巴掌大小,催动却有一丈,若全速飞行,一个时辰可飞四千多里。除可以飞遁外,还可以用来辅助战斗。
玄鹤翼上的翎羽皆可作为羽箭和飞刀来用,攻击敌人,翎羽射出后自动返归,无限续航。若是将之组成阵势,威力更是了得。
乔坤催动法力,显化玄鹤翼化,对姜子牙道:“现在弟子有玄鹤翼也能飞,便不再麻烦相送师叔了。不知师叔要去何处?”
闻言姜子牙沉吟不语,过一会方道:“我将往西岐。”
果然是西岐,乔坤并没有太多意外,只说道:“师叔达人知命,此去定然实现青云之志,只是弟子却要找寻治愈伤势之法,不能相随,我们就此分别。”
“好。”姜子牙答应着。
乔坤笑道:“若弟子机缘不差,能够治愈这伤势,如何再寻师叔?”
“我将隐于渭水磻溪,你伤势好了可来渭水寻我。”说着,姜子牙面露不忍之色,挣扎片刻,终于开口,“师侄,其实还是有两法可以尝试。”
“哦?”乔坤还有些吃惊,“怎么还有两种方法?师叔一直不告诉我,莫非这两种方法有大的隐患吗?”
“你所说不差。”姜子牙道:“有一法是李代桃僵,乃是将你身上拳劲转移他处,只是此法于你也有大的损伤,有害无益。”
保住小命就不错,有些许害处也顾不得了。只是乔坤看姜子牙语焉不详,再听这名字“李代桃僵”,只怕还有违背天良之处。便不再计较,又问:“却不知最后一法?”
姜子牙叹气,“最后一个方法其实是一个人,他应该有办法能够化解这拳劲,只是我也拿不准。”
虽然看姜子牙的面,似乎不太想说,但乔坤还是不愿放弃这丝机会,“不知此人是谁,又在何处?”
姜子牙叹息,“此人乃是西伯侯姬昌,现在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