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门神通,乔坤还从河图洛书中收获了一门阵图,一门法诀。
那阵图是他真仙时成就,在他神魂深处,可以辅助他进行推算,能解析诸多功法玄妙,还能化劫为运,价值巨大,但是这阵图需要长时间积累,现在还真指望不上。
至于那么法诀“菁菁诀”,是炼化草木之气的法门,也是炼化天地元气,反哺草木之气的法门。
所谓菁菁,正是草木茂盛的样子。
这法诀也在说一种生死状态。
其开篇曰:“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这是《道德经》里的句子,乔坤没想到,老子还没有西出函谷关,便有部分《道德经》的内容流传。
乔坤参悟半天,看不清其生死意义,却觉得这门功法与莲花化身相得益彰。
莲花化身试着修炼,果然能从周围草木中提出草木之气,提升自己的仙灵之气。
不过莲花化身不愿伤草木本源,每次提出草木之气甚少,虽然如此,修炼效率也十分不差,可见这法诀确实玄妙。
乔坤又尝试打造一件法器交给莲花化身,他早在羑里的时候给百姓修补农具,也曾祭炼几件生活用品,手法倒也熟练。
此时他修成真仙法体,空中火控制起来又精熟起来,祭炼宝物自然更加顺利。
他运气不错,试验了几次便成功,锻造了一柄丈八长枪,三千七百斤,其上有风雷之力,还有诸多幻化之法。
至于剩下的材料,乔坤又随意锻造了几把宝剑,宝刀,各有不同效果。
乔坤又将豹皮囊、乌云毯、乾坤剑诀等法器交给莲花化身,武装莲花化身。
再行了几天便至孟津,在孟津休整两日之后一行人便又出发,这一次却终于快到朝歌了。
乔坤自然是每日坚持修行,修行法诀倒是其次,主要是与莲花化身共修,感悟两者之间的差异,与天地作用方式的不同。
除此之外便是坚持催动“地煞七十二变法”变化身形。
“地煞七十二变法”是变化之法,也是运使肉身的妙法。每一次变化都可以算是一种修炼,而每变化一次肉身便更强一丝。
虽然这种变化微不可察,但也算聊胜于无。
一路平安无事,倒是绮琴常来探讨音律瑶琴。乔坤考虑到伯邑考擅琴天下闻名,对每日练习瑶琴倒也不排斥,何况那绮琴确实琴艺不差。
绮琴有时会谈起队中诸多事宜,人物关系,倒是让乔坤稍微理顺了些,再扮演伯邑考更少破绽。
至于莲花化身,每日帮忙祭炼法器,有时候也祭炼飞蝗石。
他是真仙境界,法力浑厚还在本体之上,祭炼飞蝗石速度要快许多。
还未到朝歌城,他便祭炼了五六百块飞蝗石,把豹皮囊空间都填满。
乔坤将莲花化身交过来的飞蝗石收到“袖里乾坤符”中,又取出些矿石、生活物品交给化身。
莲花化身点点头,然后隐去身形。
虽然莲花化身相貌看着很糟心,但做事让人放心,也比较省心。
对于这种状态,乔坤十分奇怪,若他愿意,可以随时控制莲花化身,但若不刻意控制,莲花化身又具有自主性。
他像是分成了两个人,又好像只有自己,化身与本体之间联系十分微妙。
他忍不住想,却不知他人的身外化身却是什么样子,小五和石矶又是什么情况?是否也是我这样呢?
又行一日,车队终于进了朝歌城。因为是西岐世子的车驾,进城时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进朝歌城的时候,乔坤又感觉到了人道气运的压迫,只是这一次却要少一些。
不止是他,莲花化身也是一样。
是因为修成真仙法体的关系吗?与天地已经妥协过一次,所以抵抗能力更强吗?
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他也不知道问谁,也许以后他可以再找三皇或者云中子问问,前提是他还有以后。
朝歌城人道气息浓郁,“五帝龙拳”的拳劲恢复更快,不过乔坤虽然没有完全消灭玄鸟,倒也不怕玄鸟反噬,倒有些不在意。
当日,一行人车队便在皇华馆驿安下。此是接待各路诸侯的馆驿,比一路上的诸多驿站要豪华太多。
当日便有人安排乔坤等人休息。
伯邑考作为西伯侯长子自然有优待,给安排了一间上房,布局环境都好,乔坤倒也满意。
叔夏、叔夜安排人去巡逻警戒,喂马,搬运,一切井井有条。
当天夜里,叔夏、叔夜来找乔坤商议。
乔坤先开口:“此刻已入了朝歌,两位将军觉得该如何行事?”
叔夏道:“公子,当朝丞相正是王子比干,其与侯爷交好,不如去求王子比干?”
此是老成之言,现在去比干住处确实不错。
但乔坤却知,只求比干未必管用,还得准备一些金银财宝送给费仲尤浑才行。
当下便着人将金银珠宝等多种宝物拿出来清点。
此行主要是进献三样传世之宝和美女,三件传世之宝是醒酒毡、七香车和白面猿猴。
醒酒毡是醒酒之用,倘人醉酒,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乔坤觉得很是一般,但若是能缓解酒后头痛,倒也还算有点用处。
至于七香车,则是一辆自动的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除了不用推引,不需马匹外,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虽然能量不守恒挺让乔坤惊奇,不过不守恒的事情多了,倒也不差这一件。
至于白面猿猴,能唱能跳,声音又好听,也算是国宝。
美女十位则来自于西岐各处,确实都国色天香,容貌最出色的两位,来源于有莘氏,一唤作绮琴,一唤作凝香,乔坤一路上倒是都认识了。
这会有人来通报金银财宝数量,居然寥寥无几。
是觉得带来三样稀世珍宝和美女十位已然够了吗?只怕未必啊。乔坤想到此处,不由摇头,“且先打听一下王子比干,费仲尤浑的喜好及住址。”
叔夜、叔夏不由大惊:“公子打听王子比干喜好住址也就算了,那费仲尤浑不过是两个谄媚小人,又何必求他?”
乔坤好奇问道:“两位将军如何知费仲、尤浑为人?莫非与之相熟?”
叔夏怒道:“公子何故辱我?我又如何会与此等善谀之人相熟?此二人殷人弗亲,又何况我西岐人耶?”
乔坤心说,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你们到底如何能够如此理直气壮?
但他也不愿意再刺激二人,遂道:“我又岂会不知此二人不过是善谀好利小人?但此事却涉及我父能否安全归国,便是小人我也愿意结交。”
顿了顿,乔坤又道:“两位将军只着人打听二人喜好住址便好。至于贿赂此二人,由我一人操办,绝不敢让二位清誉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