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忘忧花的爆炸,爆发出大量烟尘,弹丸弹片横飞,不少官兵被弹丸弹片击中,又被强大的震撼力震得纷纷倒地。
伤者倒在地上,捂着被弹片弹丸击伤的伤口,在地上惨叫不止。
而刘坚、刘光平等多名身具灵力的灵士,在爆炸甫一发生时,身上的灵力就自主地保护起来,飞溅的弹片弹丸击到他们的身体上,被灵力反弹,根本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但这些人也十分受震撼,他们还从未见过威力如此之大的火器。
刘坚捂着额上的一字形伤口,挥手击散还在不断散发的烟尘,见很多人有惶惑之意,便喝道:“这小子不过是做了些火器而已,这玩意伤不了灵士,大家不必害怕!”
一句话刚说完,就见又一枚忘忧花给扔了过来。
刘坚喝道:“大家不必担心!”正准备一枪将之刺破,却瞥见阮尊在扔出此物之后,拉着栾廷玉逃也似地往院里退,那模样,要多焦急有多焦急,到最后,甚至往下一扑,二人同时卧倒在地。
刘坚心中一警,大叫道:“不好!此物有古怪!”急忙拉着刘光平,迅速后退。
已经来不及了。阮尊为忘忧花上的激发阵法,设定的引爆时间只有三秒,从其出手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
叭的一声,忘忧花落在了地上,然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巨响,震天动地的巨响,直震得整个院子院墙和门窗嗡嗡作响,尘土飞扬。而忘忧花所爆之地,更是爆出了扑天盖地的一片砂尘,整个院门之外,几乎全被扑天扬起的烟土所覆盖了。
而刚才还为自己拥有护体灵力而躲过一劫的官兵灵士们,纷纷发出震天的惨叫,倒地哭喊不止。很多人的耳朵嗡嗡作响,甚至被震出血来。
烟尘散去后,只见他们的身体上,基本都覆盖着一层尘土,或多或少地溅出着大片的血花,有的人的手臂或脚直接被爆破的弹片削飞了,地上甚至还落着些带血的残肢。
再一看地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院门口地上,直接被那忘忧花炸出了一个三尺来方圆的大坑,坑中本有一块青石,也生生地给炸得四分五裂。
“这小子,扔出的,是,是......啊!我的手!”刘光平瞠目结舌地指着地上,话没说完就发出一声震天的惨叫。
他的左手齐肘处,被一块弹片直接削断了,汩汩地流着血。剧痛直到此时才由心底传来,他抱着断手,高声惨叫。
“老霍,不行了!”旁边另有一名灵士官兵惨呼,使劲摇动着一个在地上盖着一层土,一动不动的人。那人七窍流血,双目圆睁,口中咯着血和内脏,身上有多处血弹痕,显然是被忘忧花的爆炸之力给直接震伤内脏致死。
而这支队伍中实力最强的高级灵士刘坚,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实力强,但是其距离忘忧花的炸点最近,不但被巨大的爆破冲击震飞出去,身上胸腹处有三处直接被精铁弹子洞穿。
他以枪拄地,艰难地站了起来,运用灵力止住伤处的血,只感觉伤处的精铁弹子仍然嵌在其中,阵阵剧痛入心。
“臭小子,你,你这是,这是变得什么,什么妖法......”他又惊又怒又怕,看着趴在地上的阮尊的手,死死盯住,生怕对方再度掏出一枚同样的东西出来。
阮尊这时才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又扶着栾廷玉坐了起来,后者虽然伤重,神智仍然清醒,诧然问道:“旗主,你,你这......”
“别问太多,也别跟别人说,你只需要知道,我制造出了一种足以杀伤灵士的火器就行。”阮尊压低了声音,又瞅瞅院门前一片大战过后的惨状。
这情况,别说别人了,就是自己,也是心中悸然。
一切都符合自己最初的设计,除了威力,比预想中的,要大上数倍之外。
“对不住了。”他有些歉然地向着刘坚说道:“没想到这家伙的威力这么大。本来想是先找个地方炸石头试一下的,正巧遇上你们来了......”
正巧......刘坚捂着仍然注血不止的胸口,感到着三枚火热的花生大小的精铁弹子,仍在身体里散发着强烈的热力。伤的部位,可以说,距离心脏,只有一指之遥。
想到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他的脸上,冷汗如瀑布而下。
巨大的爆炸声响,把原来在外围观望的那队官兵护卫和镇魔殿人都引了来,看到现场的惨状,一个个呆若木鸡。
阮尊看也不多看他们一眼,对那些官兵护卫和镇魔殿人说道:“他们上门挑衅,误触了火器机关,是自找的。你们帮他们一下,处理一下后事。”扶着栾廷玉进院子,后脚一蹬,将院门关上,从里面闩了,又扶其在墙角坐下,就从纳物戒里找药给他疗伤。
院外,官兵护卫们和那支镇魔殿小旗的人面面相觑。
刘坚见他们这副模样,不由怒骂道:“你们是不是傻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救人!”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救助起来。
“旗主,我不碍事。”栾廷玉从阮尊手里抢过伤药,自己给自己敷用起来,不时疼得呲牙咧嘴,“旗主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我的这些小伤,就不麻烦旗主了。另外,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必然会引起诸多麻烦,须要早做打算。”
“你放心,且安心养伤,我已经有对策。”阮尊说道。
让栾廷玉在屋中养伤。心神一定,再度出门去看,只见死伤者已经开始陆续被抬走。院子门前,只余下那一个大坑,以及片片血迹。
忘忧花。
果然是一战而忘忧啊,这一战之后,只怕是要震动青州,那些宵小,再也不敢胡乱来打慕容芊芊的主意了吧。
......
“大人!”一名护卫,身上带着血渍,匆匆地闯入了青州府府衙,由于奔餐过急,他不时被呛得大声咳嗽。见他这副模样,一路上的护卫,均不敢相拦。
慕容彦达出来了,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
“大人,那个,清风寨守将刘坚,带着一队人去找,去找那个信州来的阮尊,的麻烦,说要杀了他,然后......”那护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杀了他?荒唐!”慕容彦达大怒,长身而起,听说是一队人马前往,担心阮尊不敌人多,问道:“快带我去!”
“不,不必了!”那护卫苦着脸说道。
“什么不必!”慕容彦达说道,“再迟一会,只怕阮尊有危险!他们是不是已经开战了?你身上的血从何而来?”
“他们确是开战了!”那护卫苦笑道,“只是大人也不必去了,小人来之前,此战已经结束。”
“结束了?”
“是的。”那护卫说道,“那位阮尊阮旗主,本来难敌人多,可是使用了一种威力奇大的火器,刘坚他们无一幸免,全部重伤,而且,而且还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