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就这么几个字,祁漠没打算多说,但声音之中明显都是讽刺。
祁父也是真的被气到了,磨着后槽牙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祁漠挑眉没说话。
祁母已经将所有资料都看完了,忍不住称赞道:“不愧是我的儿媳妇啊,真优秀啊!”
祁父还在恼火中,但一听到这话立马转移了注意力,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媳妇。
看着她还拿着手机,还在看着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一定是手机上有那个女孩子的资料!
他顾不上太多,立马冲上前抢过祁母手中的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了资料,而且还是女孩子的照片。
“这?这姑娘……”祁父有些诧异地看向祁漠,但没有说话,眼神已经表明一切。
这姑娘是不是见过?
祁漠再次挑眉,没有回应的意思。
祁父有些恼火,但觉得从资料上肯定能看到什么,他顾不上太多,立马翻到最上面开始看了起来。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祁母可没有什么心情等着祁父看资料,反而有些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一次祁漠倒是没有继续卖关子,很平静地回应着:“最近刚和她有了一个合作,以后会慢慢接触,急不来,而且她应该对她的身世一无所知。”
祁母有些八卦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充满兴趣地问道:“那你现在是责任感更重一点,还是觉得这姑娘本身也不错,我看这小姑娘人优秀长得也好看,身材也好,这简直就是大家口中的女神啊。”
祁漠:“……”
他嘴角抽了抽,不想回应。
而这会儿祁父也将资料看得差不多了。
边看的时候他耳朵还支着,不想错过他们说的任何一个字。
直至将所有资料看完,他才抬头看向祁漠。
“这还用问接下来做什么吗,赶紧把这件事情通知她父母,老舒要是知道,怕是会高兴得疯掉,我这就打个电话告诉他们。”
见祁父真的要拿出手机,祁漠立马开口,“先别。”
“为什么?”
……
国内。
此刻,慕音音和万雨正在一家咖啡厅内,两个人相对而坐。
他们所在的是包厢,说话倒是蛮方便的。
万雨打量着眼前的人,看着她眸光仿佛还带着几分愁容,微微皱眉道:“现在虽然没有达到你的预期,但起码算是诸事顺利,南诗晴那边急不得的。”
慕音音回过神,笑着摇头,“我自然知道这个,也没有惆怅这件事情,如果和他们被打击得太快了,反而没有报仇的快感,总要让他们在恐慌中度过才好。”
万雨挑了挑眉,疑惑道:“既然都不是因为这个,那你为什么还满面愁容的?”
“我有吗?”慕音音忍俊不禁,“刚刚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倒不至于什么不顺利的,万姐,真不用担心我。”
“我担心啊,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说着,万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看着眼前的人无奈道:“你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不行啊,总是一个人,我也放不下心啊,你看,陆斯年就不错,现在还总是想着你,不如考虑考虑?”
说到后面,万雨眼中撮合的意思都控制不住地展现出来,绝对不是开玩笑。
慕音音顿时欲哭无泪道:“我刚刚离婚,我还没有从上一个坟墓中彻底走出来,你确定要让我进第二个?”
“这第二个怎么就能是坟墓呢?是所向之地。”万雨不赞同地皱了皱眉,看着慕音音还要说什么,她立马再次开口,“陆斯年我是真的有调查过的,并没有像你想的那么可怕,也不是所有有权有钱的人就和傅司夜一样冷血,他只是对不关心的人冷血罢了,陆斯年的人品真的靠得住,你信我,姐的眼光向来准,这点你难道还怀疑?”
慕音音顿时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怀疑你,我只是无法再去考虑第二段感情。”
万雨的眼光一直都很准,很多时候,她只要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当初。
慕音音要嫁给傅司夜的时候,她真的费了不少的力气去拦着,但……终究是一场空。
慕音音还是嫁了过去。
不过嫁过去之后,万雨也不是那种一直泼冷水的人,也在帮她想办法,让傅司夜爱上她,可最终……
都是一场空。
万雨当时其实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但她也不想让慕音音太过绝望,而且很多时候,心死,还是要靠慕音音自己的,毕竟已经结婚了,也不能劝她立马离婚。
如果。
如果她真的看错了呢,万雨当时还抱着这个想法,只可惜……
万雨叹了一口气道:“以前的事情,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当成参考,因为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你总要承认的吧?”
慕音音轻轻笑了笑,“我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只是我不想再把经历投注在感情里面,感情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输了就是体无完肤,我太累了。”
万雨眉头微皱,刚要反驳,慕音音就再次开口,“况且,我已经离婚了,我再结婚的话,就是二婚,人家陆斯年根本就没有结婚,我这不是去坑人家?”
“怕什么,你就算是二婚,你的那张膜不还是完好无损的。”万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而且,就算你真的二婚又能怎么样,你是一个好姑娘,是傅司夜不知道珍惜你,难道这种错误也要加在你身上吗?”
慕音音:“……”
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万雨。
离婚之后,她们两个每次聊天的时候,万雨都会提到这个,让她哭笑不得。
万雨则是无奈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着慕音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说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你不是已经跟陆斯年说过了,他不是不介意吗,他都不介意,你又有什么介意的?”
慕音音扯了扯唇,“那不一样,而且,谁能保证以后是什么样,如果再因为这件事情成了隔阂,我再离婚,那我真就不如不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