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会有今日之委屈,还不是因为伯父一家,要不然凭哥哥的本事如今就该等着高中了。
一时间眼睛里含了无限恨意,对着那三皇子。
长林大公主对于焦荏三皇子的话倒是不置可否,只不过这样驳斥温行路的面子,到底也不好看。
于是提了几分声音,对着三皇子就说道。
“行路乃是我枕边人,刚才说那话也是为本公主好,三皇子莫要多心了才是。”
说完看了一眼地上还躺着的那焦荏勇士,对着旁边的丫鬟说道,“去,找太医来救治。”
“是。”
她出言打断了二人的剑拔弩张,气氛倒是缓和了,只不过二人还是互看不顺眼。
凤锦瑶在帐子里将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苏城是故意的!
故意激怒那人去撞他,也是故意让他受伤,进而让三皇子发难,惹得双方都不高兴。
只是他为何要这般做?
倒有几分奇怪!
苏城之所以要如此做,其实也是定王的命令。
只不过他今日不下场,否则受伤的就该是那三皇子了。
“不管用什么法子,将三皇子等人牵绊在都城,时间越长越好。”
这就是他得到的命令!
那壮汉的伤势还挺严重,况且又是他的心腹之人,定是要留在都城里养伤的,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拖延些时日。
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后面再说。
马球会上经过这么个小风波后,好些人都歇了心思,长林大公主怕场面冷淡,于是提议不若进明池山打猎,以三炷香为限,猎的猎物最多者获胜。
彩头还是那些彩头,只是换了个玩法罢了。
凤锦瑶骑射不行,但白思若,苏城,凤锦霖都是个中好手!
三人摩拳擦掌的要去参与,凤锦霖对着阿瑶说道,“放心,猎的猎物都归他们二人所有就是。我绝不掺合!”
“这还差不多。”
看着白思若实在想去,她也不拦了,只是嘱咐二哥和苏城一点要照看好表姐才是。
于是三人均报了名。
场上参赛者,多是儿郎,姑娘面孔少之又少,白思若是一个,其余还有三个也是武将人家的姑娘。
燃香为时,扬鞭为始。
很快,大家都进了明池山中。
温行路和焦荏的三皇子也在其中!
二人对看了一眼,三皇子那不屑与他说话的表情让温行路握紧了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嗖的一声就钻进了林子里,不见了踪影!
“哼,一个靠裙带关系爬上去的货色也配跟本皇子较真!去,好好伺候伺候这位驸马爷!”
对着手下的人使了使眼色,而后就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而他身边之人则少了两个。
白思若一马当先,她这些日子可是憋屈坏了,猎不猎的是二话,此刻能纵马撒开欢的跑一跑,心情舒畅了许多。
不知为何,想起萧慕谦平日里与她说得好些有关凉州的事情。
等他们二人成了婚,她倒是想去感受一下凉州的天地广阔。
“思若,慢点,小心些。”
凤二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道。
如今是三月春猎的好时候,其中春猎有一不成文的规定,不猎幼崽不猎雌,几人一路而来其实已经看见不少兔子狐狸和其他动物了,都没下手。
“算了,全当出来跑一趟马,要我说还是秋猎和冬猎爽快,那肥羊肥雁的,猎起来才叫一个开心。”
苏城对于春猎向来没多大兴趣,于是也跟着二人在这山里跑马。
他们三人闲散着不代表其他的人也同他们一样。
见鹿射鹿,遇兔杀兔。
不一会儿,那马背上就有好些战利品挂着鹿。
一武将女儿从白思若等人面前过的时候,眼中流露出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目光来,然后就从三人身边飞驰而过。
拔箭,拉弓,嗖的一声,一只兔子又落入了囊中。
回身轻蔑的看了白思若一眼,连句话都没落下,人就策马走了。
“滋滋,犯那么重的杀孽,还沾沾自喜?真是可怕。”
春猎,从本质上就不甚地道。
这女人还大肆屠戮,瞧了真叫人心惊肉跳。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惨叫。
三人都是眉头紧皱!
明池山历来是皇家围猎所用的地方,但每年都会开放给世家勋贵也练练手。
因此上面从来不会布设机关,毕竟不是猎户,要以猎物为生存。
“那惨叫,我听着怎么像是驸马爷的?”
苏城不愧是定王府暗卫营的副首领,自然是要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哪怕他与温行路不过见了几次,说过三两句话罢了,都能记得住他的声音。
“他刚刚也算是为你出过头了,要不要去看看?”
“走吧!”
三人扬鞭朝着那惨叫的声音而去,果不其然,在一片茂密的林子里就发现了温行路被射伤了腿,一个人跌落在马旁,身边还有几只濒死的猎物。
“驸马爷,你这是……”
苏城先一步下马就走了过来,瞧了瞧他的伤,面色不大好。
“这箭射得刁钻,若是拔出来,势必堵不住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若是不拔,箭在里头久了,你这腿恐怕就要废了。”
他说的是实话,在暗卫营那么多年他见过太多的刀伤箭伤了。
温行路疼得脸色发白,听完他这话更是双眼瞪大,拉着他就死命喊道,“救我!苏公子!”
“我倒是想救,可我不是大夫啊!为今之计只能赶快下山,请大公主找太医来瞧,或许还有希望!”
温行路忍着腿疼,被苏城扶了起来。
自己上马是不能够了,只能是由苏城将其背在身后,上了马。
四人也顾不上什么三炷香的时间,赶着就回了马球场。
凤锦瑶原本在帐子中同云絮和合欢说着话,谁知就看到苏城背了人进来。
这场面一下子就让她想去上一世的好些情景来。
二哥也是这般被人背回来的,人昏迷不醒不说,腿骨还没生生的给碾碎了,从此不良于行,成为公主府中那意志消沉的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