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召集完最后的人手回来,就看到房门前一群瘫倒在地的手下,往里走,客厅里也是,而且还听到了祖父很不舒服的呻吟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往里走几步,就看到祖父蜷缩在地上,吉朵浅笑着看着他。
他顾不得其他,小跑到祖父身前,蹲在地上,想要扶起他,可他难受的只能蜷曲着,根本扶不起来。
“祖父!祖父!”他焦急的叫着。
老波波夫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嘴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安东尼我中毒了,而且还发病了。”
安东尼看着安漠雪,强压心里的怒意,压抑着问:“你给我祖父下了什么毒,先解了,其它好商量。”
安漠雪像是听到什么玩笑话。说:“安东尼,你是在玩家家酒吗?”
安东尼不明所以,“什么?”
安漠雪觉得好笑,“你是觉得你傻还是我天真?”
安漠雪话刚说完,就是一个侧身旋转,右手里一颗子弹飞射出去,一颗子弹射在了她刚刚坐着的沙发里,同时子弹射来的地方也有一个人发出一声闷哼。
安漠雪又是连射几枪,同时不停的躲避。
一时间,屋里的人呼吸都停了,就怕那不长眼的子弹飞到他们身上。
屋里的人还没看清她是怎么打的枪,就看到她扔了一把枪,从兜里又拿出两把枪,一手一把,不同地方,看都不看,就射了出去。
直到再没子弹打向她,她握枪的手又对准了安东尼,嗖嗖两声,子弹入肉,安漠雪回坐到沙发上,眼神里尽是杀意,嘴角却含着笑,整个人危险又邪肆。
安东尼两声闷哼,愤愤的瞪着安漠雪。
“安东尼,不会就这些武力吧!有点弱哟!不知道你们爷孙俩准备怎么办呢?”安漠雪说出的话又猖狂又气人。
安漠雪坐在沙发上,等不到回话,她也不恼,她慢条斯理的起身,拿出那个给老波波夫闻的鼻烟壶,打开,也放到安东尼鼻子下闻了闻,回坐到沙发中,就那么看着安东尼。
此刻屋子里面其他的人心里就一个想法,这个女人惹不得,谁惹谁倒霉。
安东尼慢慢发病,和老波波夫一样,祖孙俩倒在一起,都痛苦难耐,可能安东尼年轻,没有老波波夫更能忍耐疼痛,再加上腿上中了两枪,还在流血,看上去更惨,更严重。
“啧啧啧!波波夫老先生,你看你的孙子多可怜,他不会是要死了吧,毕竟腿上还中了两枪,也不知道这血流多了会不会死?”
然后安漠雪又从包里拿出一沓纸,纸上是关于波波夫家的家族成员和名下财产的明细,里面注明了每一个成员的现任工作和家庭住址,就连性格和特长都有。
安漠雪看着这沓纸就想笑,想起临走时,伍思程非要跟来的架势和他最后的退让,最后还塞给了她这一沓子关于波波夫家族的资料。
安漠雪看完资料,走到老波波夫跟前,几针下去,他的症状消失,对着他说:“怎么样?想好对我怎么补偿了吗?不过,我觉得你这孙子要是死了,你这一支也就断了血脉了,不知道其他的族人会怎么想呢?毕竟都是波波夫家的子孙,为什么就你们就能支配波波夫家的财富,其它的人就不可以呢?”
老波波夫慢慢起身,坐到最近的沙发上,看着安漠雪说:“吉朵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安漠雪点了点头,“你问?”
“请问你是纳兰家的后人吗?”
安漠雪故作茫然,说:“你说什么?我不是很懂。纳兰家?是什么人?”
老波波夫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你真不是吗?”
安漠雪很是好奇的问:“不是。这纳兰家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很厉害?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那个纳兰家的人?”
老波波夫直直的看着她,说:“你既然不是纳兰家的人,就没有知道的必要。我们几次派人去你家,其实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要证明你是纳兰家的人,毕竟在几百年前,我们欠了纳兰家一个人情,想着如果你是,一定要好好待你,还了这个人情,但前提是你得是纳兰家的人,你不是,那就算了。可是,没想到,派去的人办事不利,曲解了我的意思,弄巧成拙,给你造成了麻烦,我向你致歉。”
安漠雪心里好笑,不愧是人老成精,听听,要是不知道内情的,都得赞一句,波波夫家果然有情又有义,几百年前的恩情还不忘告诉后辈要偿还。再就是自私自利的行为变成了报恩,不愧是不要脸,能做出背主的事情,看来是血脉的力量,一脉相承的没脸没皮,无情无义,利益至上。
安漠雪只想回他两个字——呵呵!
安漠雪坐在沙发上,看着安东尼,说:“老头,你看看你孙子,你觉得说这些是我爱听的,还是能解决问题?可怜你要是再磨叽下去,你孙子怕是要不行了。”
老波波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良久,才问出两个字:“你要如何?”
安漠雪拿起那沓伍思程给她的波波夫家的资料,说:“三天后,召集波波夫家所有家族成员,回来开会,我要你们臣服我,为我所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得反抗,再一个把这上面我打了勾的财产改到我名下。”
她把资料递给老波波夫,示意他看一下。
老波波夫接过资料,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火大,他气愤的吼道:“你怎么敢!”
安漠雪翘着二郎腿,手指轻弹桌面,看着她,讽刺的说:“怎么就不敢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老波波夫看着孙子安东尼,他现在身下一摊鲜血,而且由于他不断的扭动,伤口还在流血,他看着那摊红,仿佛是在和什么抗争,面目狰狞可怕,犹如地狱来的恶鬼。
“祖父,别_答_应_他!”安东尼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艰难的开口。
“呵——”安漠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说:“也可以。”
说着,她极速的起身,来到老波波夫面前,拿出鼻烟壶打开,对着老波波夫的鼻子闻了几下,然后盖上,又坐回到沙发上。
地上的一群人听着,觉得这波波夫家的天,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