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看了他一眼,问:“怕,能不做吗?”
他回答的没一丝感情:“不能。”
她翻了一个白眼,那还说什么?
天黑后,安漠雪说:“守门的还在,我去对付他,你前进。”
说完不等伍思程说什么,手里一支银针出现,然后快速的在他的脖颈上扎了一下,那个士兵就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安漠雪抬手比了一个前进的手势,两个人快速的进到里面。
一路过去,不是有士兵看守,就是有钥匙把门,前进的不是很快,但这栋楼里却没发现什么人。
虽然没查看完,两个人对找到人已经不抱希望。
后半夜,两个人已经找了两栋楼,依旧无所获,安漠雪问:“怎么办?还找哪里?”
伍思程问:“你发现没,西北角上,白天有人站岗,还有人巡逻,现在还是,那里一定有重要的东西,过去看看。”
安漠雪眼冒金光,“去。”
两个人错过巡逻,到了西北角,那里只有几间平房。
两个分开行动,南北夹击,安漠雪是一针一个,伍思程是一个扭头一个,两个砍瓜切菜一般把人全解决了。
然后进到屋子里面就看到两个人正在忙碌着,其中一个人,正是那天那个掉了笔记本的到安漠雪脚下的人。
安漠雪手比脑快的一根银针过去,那个当场晕倒。
伍思程捂住孔道学的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孔道学先生。”
孔道学听到熟悉的语言,放松了很多。
伍思程感受到他的异常,说:“我是澜国政府派来的,你要是好好配合,我就松开你。”
他点了点头。
伍思程松开他,然后看着他说:“你想离开吗?回澜国?”
他迟疑的问:“可以吗?这里都出不去。”
伍思程回答:“只要你想,我们就会尽全力帮助你。”
安漠雪说:“你带孔先生离开,我制造点麻烦,拖延下时间。”
“不,你带孔先生走,我断后。我先把你们送出去。”
安漠雪想了想,说:“也行,你注意安全。”
于是,两个人带着孔道学,躲过了一个个巡逻兵,出了研究所。
这时,研究所也拉响了警报。
“快,你们先走,我断后。”伍思程说着,往回跑去。
只有回去制造麻烦,让研究所的人以为他们还在里面,才会拖延住他们向外搜查的时间,好争取安漠雪带着孔道学快速离开。
安漠雪看了他一眼,抓住孔道学就向远处跑去,不曾回头。
等到孔道学累的气喘吁吁,跑的还没有走的快的时候,安漠雪观察了一下四周,对孔道学说:“孔先生,得罪了。”
说完,不等孔道学回答,就拿出银针把他扎晕了。
然后一挥手,一台吉普车出现,安漠雪把孔道学放进车里,开着车载着孔道学一路疾驰而去。
天亮了,孔道学也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有一瞬的迷茫和警惕,当看到开车的安漠雪时,问:“小姐,咱们这是逃出来了吗?另外一个人呢?”
安漠雪看了他一眼,说:“先生放心,已经走出很远了,至于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带你离开。后座上有吃的,你可以先吃一点,接下来咱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得尽量保持体力。”
孔道学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安漠雪,说:“好。谢谢你们来我。你们怎么会知道我被抓起来了?”
安漠雪笑着说:“不是先生把笔记本给我的吗?”
孔道学惊讶的问:“你?你是那个女孩?可是你现在的样子?”
“做了点易容,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我那天就是匆忙逃出来,看到了你,一时的想法,觉得你会是我的希望,临时起意。我的笔记本不知道现在是否完好。”
安漠雪停下了车,回头看着孔道学,说:“抱歉,您的回答我不满意,能说说真正原因吗?”
他很认真的说:“这就是原因。我能问你的名字吗?真正的名字。”
“安漠雪。”安漠雪说完,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安?不是纳兰吗?”孔道学惊疑。
安漠雪心里咯噔一下,问:“您把笔记本给我是以为我是纳兰家的人?”
“你是吗?”他不回答反问道。
“我是。”
听到安漠雪的回答,他明显就是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安漠雪转过身,把车子重新启动,说:“能说说缘由吗?”
“我认识一个人,和你长得很像,我以为你是她的后人,那天就毫不犹豫的赌了一把。不过我和她也好多年没见了。”
“她叫什么名字?”
“纳兰蝶衣。”
据安漠雪所知,自安漠雪去投奔安家后,就改姓兰了,那这人知道纳蝶衣的多半是在此之前就认识的了。
“能说一下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们两家离的近,最后一次见面那是在我八岁,她五岁时,那年他们家的人全战死了,就剩一个小小的她。”
安漠雪心想,不会吧!这会不会太巧了?
“那能说一下她家的住址和你家的住址吗?”
“飞龙省安平县北街路口。我们两家是邻居。能说说你和碟衣的关系吗?”
“那么小的时间见过,以后再没见,你怎么确定我和她长的像的?”
他像是说给安漠雪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不像吗?明明一样的。尤其是眼睛。你还没说你和蝶衣的关系。”
“我是她的女儿,不过现在她不叫纳兰蝶衣,叫兰蝶衣。”
“她还好吗?”
“牺牲了。”
他惊叫:“什么?”
“几年前牺牲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能说说吗?”
“我妈妈少年时就成为了一名无产阶级战士,几年前一次任务和我爸爸一起牺牲了。”
他呐呐开口:“那,纳兰家不是没人了?”
“谁说的。不是还有我。”
他望着窗外,悠悠开口:“那也不算,你都不姓纳兰,这个姓氏还怎么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