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见他不接,又往前递了递,放在了他的身前的桌子上,笑着说:“你拿命换来的钱,能给我,我很高兴,可是,我不能要。先不说,我不缺钱,就是缺,我也不会在没有结婚前要你的存款的,自己收着啊!礼物呢!我就全收下了,很喜欢。”
伍思程见安漠雪没收存折,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见她高兴的收了自己这几年给她准备的礼物,那失落多少被填补了一些。
“漠雪,我会继续努力,争取早日让你收下我的存折。”
“好,那你努力哈!”她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首饰。
他坐到她旁边,问:“最喜欢哪个?”
安漠雪看了看,说:“都挺喜欢的,但是我还是最喜欢这套红玛瑙的。”
伍思程拿起那两个子母平安扣,贼笑着看着她,“你是不是也有点期待咱们的宝宝以后的出生了?”
他说着,还把那个小的平安扣塞到她手里,然后握着她的手把玩着。
安漠雪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抽回手,“马不知脸长,驴不知皮厚,说的就是你了,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还没答应你什么呢!想的可真长远。别总是各种套路我,给我洗脑,我暂时没时间,很忙的。”
他像一个怨夫一样抱怨着,“好吧!爱事业爱国家的安同志,我是你的家国之后。”期望能得到她的一点怜悯和施舍。
“你还好意思说我,像你不是似得?”
“嗯——”他卡了壳,“照这么说,这话就聊死了啊!我多怨啊!你现在要答应我的求婚,我立马就去打结婚报告。”
“结婚报告之前不得打恋爱报告吗?”
“我打了,从俄塞里回来就打了,组织上早就报备过了。”
“嗯?”这回轮到安漠雪惊讶了。
“不是,漠雪,你不会没打报告吧!”他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不依不饶。
“你不打报告,难道就没想过咱们两个结婚的事情?”她能说,当时她以为她们两个异地分开,短时间都无法联系,可能他就会因为种种原因和别人结婚,她也是能接受的,那这段感情就没必要和组织报备。
“你是不是就没期待过咱们两个的以后?我不能给你安全感吗?”他有些伤心的问。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实在是她当时四面楚歌,群狼环伺,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几时,哪里还敢想那么长远的事情,可是她是孤独的,他给了她温暖和依靠,也是真的,她是真的贪恋那一丝温暖。
“我一定哪里做的不够好,才让你不能全心的信任我,依赖我。”他自责道。
“嗯,也不是,主要是我当时的环境很复杂,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何谈其它呢?”
她这样犹豫,他只能想到关于她父母的事情,“你父母的事情还有隐患吗?可是德叔查到的,不是都解决了吗?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都是我不好,让你独自承受了很多。”他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是自责。
她拍了拍他的手,说:“没有,现在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足为患了。”如果不在掌握之中,她是不会把危险留给身边的人的,牵连无辜不是她的风格。
“真的?可是,我国外的势力都告诉你了,你怎么一次也没用?”他对她的话还是持怀疑。
“不需要啊!我自己就能解决的。”
“好吧!你强。那回京都住哪里啊?我安排怎么样?”
安漠雪刚想说我自己能解决,伍思程就打断了她,“我有一栋独栋的房子,正好距离京都大学很近,要不住那里?你放心,不是筒子楼,是平房,有独立卫浴的,好不好?”
“好。”她怕她再拒绝,他要难过的不行,总得让他有种被需要的感觉才行。
她答应完,他就露出了欢喜的表情,“漠雪,能为你做些什么,我特别高兴!”
她一挑眉,眼珠子转了转,“那我可能要让你做很多事情了!”
“说,愿意为安同志鞍前马后。”
“明天陪我去买些东西,然后我就要回安乐村了。还有,我在安平县要了一块地,想要盖房子,到时候,免不了要动用你的一些关系,买些材料。”
“你要把家安在安平县?”
“那里是我的第二故乡,我想为它做点什么,总会回去的。当年,它救援了我,我也想它变得更好。”
“有计划?”
“有啊,但是还要研究一下政策,得在政策允许内完成。”
“能说一下吗?”
“初步是草编和山货,我想要销往国外,走国际路线。这些上轨后,再实施其它的。”
“还是一系列的?”
“嗯,现在国家政策变了,我相信将来也会越来越好的,我想让安乐村的百姓们富起来,再带动整个县。他们在我危难时刻帮助了我,我也想回报他们。”
“关于经济的,我还真不了解,咱们还得细致的研究一下,看现在是否适合才行?”
“我不会贸然行事的,到时候会通知我手下的人,以外资的身份投资的,这样还能省去很多麻烦,而且还财不外漏。”
“看来,你早做好规划了?”
“很多年前,看到马叔编的那些精美的物品,就有那个想法了!”
“和马叔说过吗?”
“说过啊!那老头子这些年应该能研究出很多新品了。”
“他不反对,还支持?”他越发觉得老马头夫妻不简单。
“为什么要反对?为了百姓好的事情,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安漠雪不理解。
“也是,本就是一位豁达的老革命,是我狭隘了。”
“当然是你狭隘了。”
伍思程看了一眼手表,说:“你去床上休息一下,我去上班,晚上回来叫你吃饭。”
说着,收起了存折,把首饰全都放进箱子里,锁了起来,然后把钥匙给了安漠雪,箱子送到了柜子里面,“你走的时候拿走。”
然后,又把被子铺开,把窗帘拉上,“你睡一觉,这一路一定没有好好休息。我走了。”说着,开了门出去。
她走后,安漠雪把门反锁,脱了鞋,躺在床上,很快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