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总局里,申局长接到下属汇报来的消息,心情很不好,冯娇娇一家全死在了家里的床上,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巨大阴谋的味道。
他先是安排得力的公安出勤,接着就开始打电话,先是打给了张靖,想想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安漠雪,她已经上学走了,转接电话的是老马头,他接到电话,心情也很不好,也觉得有什么阴谋找上了安漠雪。
他先是找到伍思程,又去学校找到安漠雪。
“马叔,出什么事了?”没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老马头不会这个时候来找她。
老马头压低了声音说:“冯娇娇一家死在了家里床上,早上上班前被邻居发现的。”
安漠雪静静的听着,眼神幽深,想着早晨虎子还有小山子和她说的那些事情,问:“还有其它的吗?”
“电话是申局长打来的,他说通知张靖了,我已经告诉给伍同志了,想着还是来告诉你一声踏实。”
“嗯,知道了。别担心,阴沟里的老鼠最怕阳光了。”
老马头本来提着的心听她这么一说,立马放回肚子里,年轻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老喽,儿女情长,一遇到在意的人和事就格外注意,有点风吹草动的,就沉不住气了。
“那我回去了,你进去上课吧!”老马头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已经转身慢悠悠的往回走了,安漠雪也回到教室继续上课。
京都大学家属楼里,公安来了,进到房间查看了三个人的状况,确认死亡,但死亡原因还得进一步调查。
几个人在冯主任家里进行了地毯式检查,在他们夫妻的衣柜里、床铺下、还有衣柜后面的墙里,发现了大量的现金和金条,就是柜子里面大量的食品和新的衣物布料也超出了他们家的收入太多。
此事引起了公安的重视,检查结果更是只有耿校长和那个保安队长知道,考虑到案情的特殊性,公安交代了两个人对今天的一切保密。
检查完屋子,公安又对周围的邻居进行了询问,尤其是戴老师和周老师。
安漠雪这里,下了课,她叫来魏虎城,两个人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安漠雪小声的交代着什么,虎子听着,先是睁大了眼睛,再是一脸佩服。
安漠雪说完,他说:“放心,中午放学的时候,这件事一定在学校小范围传播开来。”
“嗯,一定要隐秘。”
说完,两个人回去上课。
再下课,虎子就赶忙走出教室,一路上都是小跑着,他和小山子两个人分工合作,等到中午放学吃午饭时,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随之而来的还有经济学院的冯主任一家三口在家里无故死亡的消息,还有疑似安漠雪气愤杀人的怀疑。
安漠雪从家里吃饭回到学校,就听到班级里同学三五人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件事情,他们看安漠雪的眼神也很微妙,有疑惑的,有同情的,还有眼神复杂的。
“怎么了?大家怎么都这么样看着我?”她疑惑的问身边的同学。
“那个冯娇娇一家三口今天早上被邻居发现死在家里了,刚才还有老师过来,说是等你来班级了,去一趟院长办公室。”
安漠雪问:“现在吗?”
“老师说,你来了去就可以。”
“好,谢谢。”
安漠雪出了教室,教室里面的议论也大了声音。
“怎么感觉安同学有点倒霉啊!”
“谁说不是呢?你说一个柔弱的女学生,哪有能力杀害冯娇娇一家三口啊?”
“可不是,卷子分数的事还没完结呢!”
“你们说,真和她没关系吗?这也太凑巧了。”
她这一说,很多同学也不说话,沉默了。
不过,还有那不怕事儿看不惯她的,说:“你们看她听了冯娇娇一家三口的死亡的时候的表情,可是没有心虚惧怕,就是听说老师叫她去办公室,也是坦然的很,这可不像一个杀人犯该有的反应。”
大家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
“唉!你们怎么都不说了,不会认为他说的就一定对吧?学校里有间谍潜伏的事情是真的吗?要是这样,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谁能是间谍啊?”
这样敏感的话题,私下里聊得来的说一说,可谁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的说,万一有间谍,看他们不顺眼,报复怎么办?间谍做事可是没有上限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本来只是沉默的众人,这下好了,一下四散开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书的看书,小声说话的小声说话,再没有聚集在一起。
安漠雪到了房校长的办公室,房校长正和昨天来过的两位警官坐着聊天,看到安漠雪到来,他主动说:“安同学,这两位公安同志是来和你说案件调查结果的。”
几个人寒暄完,其中一个公安拿出了调查报告,递给了安漠雪,还拿出了四张卷子。
等安漠雪看完报告,他又把卷子递了过去,安漠雪打开,就看到自己的两张卷子,可是名字处被修改过,模仿的还是自己的笔迹,写着冯娇娇的名字。
而冯娇娇那两张卷子,写着她的名字,仿的是冯娇娇的笔迹。
安漠雪看完,问:“房院长,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房院长说:“我昨天就说过,事实是怎么样的就怎么处理,安同学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安漠雪坦然的说:“张贴这四张卷子,再把公安局的调查报告张贴一份,连带的还有学校的处理结果。我想我要求这么做,不过分吧?”
房院长一副好脾气样,说:“可以,学校会把涉事的人都开除处理,剩下的交给公安机关,你看这样行不行?”
“行,那就麻烦房院长了。”
安漠雪刚想离开,一位公安叫住了她,“安同志,我们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尤其是你昨天放学后的行踪做个调查,麻烦你配合一下。”
安漠雪止住出去的步伐,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坦然道:“没事儿,应该的,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尽管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