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派出所,带上所长才十个人,其余四个人都被所长派出去跑外勤,并且今天跑完外勤就直接下班了。
所长不知道跑哪里快活去了,说好了快下班再回来。
可是,这距离下班还有两个多小时,这几个小时他们要怎么做,关键是都串完班了,晚上执勤的也是他们几个。
几个人顿感前途一片黑暗,他们想着会不会,他们是有历史以来,第一批最窝囊的公安。
想到以前为了这份工作托了多少关系?又花了多少钱?
顿感不值,真是吃大亏了,这风险也太高了,所长给的好处不要了行不行?
他们只想健康平安的活着。
“我有点饿了,这可怎么是好?”
一个公安狗腿的说:“同志,我的办公桌里还有几块炉果,你先垫垫肚子?”
安漠雪友好的点了点头,他出去了。
另一个说:“我桌子里有半斤给媳妇买的大白兔奶糖,拿给你尝尝?”
安漠雪施恩一般的说:“去吧!”
最后一个人看了看安漠雪说:“同志,光吃东西太干了,卡嗓子眼儿,我给你倒点水,你润润喉咙。你放心,我绝不在里面放东西,茶缸子我也会洗干净了再倒水。”
安漠雪无所谓道:“行。”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东西摆了一桌子。
安漠雪看着东西,挨个拿起来看了一眼,满意的说:“不错,这次没耍花招。来,坐下,咱们聊聊天,要不干待着,多无聊啊!你们说,是不是?”
几个人尴尬的点了点头,说:“是,是,是。”
安漠雪笑咪咪的,就像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尴尬一样,像老朋友那样招呼着他们,“各位坐。”
丝毫没有刚才动手时的狠辣,仿若两个人,或者是刚才的事情是他们的一种错觉,可是地上昏过去的黄有良和瘫死着的苟富贵,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们,这一切是真的。
几个人战战兢兢的坐在了椅子上,丝毫不敢放松。
“咱们这个所里一共多少人啊?你们谁是所长?”安漠雪仿佛问的很随意。
可是他们却不敢大意,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那个倒水的说:“十个人,带上所长。”
“呦!那人数算多的了。其它的人呢?”
“被所长派出去跑外勤了。”
“那就是说,这所里现在就你们几个。”安漠雪说着,还瞄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
那个人硬着头皮回答:“是。”
安漠雪轻笑:“放心,我不杀人,咱们国家可是法制社会,我更是守法公民好代表。高知分子,怎么能动用暴力呢!有失优雅,你们说,是不是?”
她不这么说还好点,一说更害怕了,“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三个人齐声回答,生怕晚了一点,遭到和地上苟富贵一样的结局。
“嗯,真乖!”
几个人在心里默默腹诽,这个人什么嗜好,小孩子才这样夸好嘛!
对着他们说这样的话,一听就心颤,可脸上还是恭顺的模样,就是肌肉怎么看怎么透着几分僵硬。
“你们所长呢?”
“出去了。”
“哦——”安漠雪拉长的音调又把他们的心提起来了。
“那你们所长有些不地道啊!功劳他拿着,辛苦你们背着。”
他们三个同时腹诽,哪里是辛苦能说的,简直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要了性命,谁知道她会不会干出杀人泄愤的事情?
那不是死了三个人了嘛!虽说他们都知道他们是在冤枉她,可事情不是没查清楚嘛?也不排除她作案的可能啊!
他们这样想着,看安漠雪的眼神更是惊疑不定了!
是啊!有可能!
三个人同时眼睛圆瞪,眼里满是惊恐。
安漠雪看着三个人变脸似的表情,好玩极了,感兴趣的问:“你们想到了什么?这副鬼样子?”
她不问还好,一问三个人都是一副欲盖弥彰的回答:“没~,没~,没~”,三个人极力否定,更是证明了安漠雪的猜测。
她里无聊,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逗逗这几个没什么胆色的公安,挺有意思的。
“没事儿,无聊了,多想想,没什么不好的。”
“地上的苟富贵是不是我们学校那个被开除了的苟老师的家人,黄有良和黄老师是什么关系?想好了答~哦!”说完,还冲他们笑了笑。
这简直是恶魔的微笑,可怕!
“苟富贵是苟老师的儿子,黄有良和黄老师是兄弟。”他说完,还小心的看了一眼安漠雪。
她笑的很是无害,可他们更怕这样的她,没看地上的苟富贵全上身的衣服都湿了,这明显是疼的出了一身汗,才那样的,那得多疼啊!
安漠雪仿佛是因为说起苟富贵了,这才想起来他,站起身来,走到苟富贵面前,还没等几个人看清楚安漠雪做了什么,只听到“咔、咔”两声,就又传来苟富贵鬼叫的声音。
几个人心里止不住的颤了又颤,眼里满是遮掩不住的惊恐。
安漠雪站了起来,拿出手绢擦了擦手,又回到椅子上了,漫不经心的说:“好了,按回去了。”
他们就看到苟富贵脸色煞白的瘫在地上,顿时呆若木鸡,怎么按回去也那么疼吗?
“来,接着说,你们那个所长叫什么?有什么爱好吗?不信我找人给他送点礼物?”
他们怎么听着这话么怪异呢?还送礼?你确定你送的礼是正常的礼吗?
但是话还是得回,他们怕她的独家分筋错骨手,太疼了,他们光是听着就怕的不行。
“我们所长叫贼有钱。他…喜欢…钱~”
“对,他不但喜欢钱,他还喜欢喝好酒。”
“对,对,每天每顿都得喝酒,就是没菜,拿几粒咸盐粒也能就酒喝上一顿。”
“而且,他还喜欢珍藏酒,尤其是他手里没有的酒,谁要是有,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弄到手。”
“酒啊!那他下午岂不是去喝酒的可能性很大,然后独留你们几个做牛做马,你们可真是贼有钱所长的好下属,他有你们几个,真幸福。”
他们听着,怎么那么不得劲儿呢?
同人不同命,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