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不敢怒也不敢言,最后,几个人互相使眼色,最后那个叫小马的一个不注意,被小牛和小朱推了出去。
“你们!”回应他的是一声“砰”的关门声。
他出去,那个所长就听到声音,问:“你们不是在吗?干什么呢?不回我话?”
问话间,小马已经走到了所长的办公室前,进去后,没等他回话,贼所长就问:“怎么样?办妥了吗?签字画押了吗?”
小马一言难尽的看着贼所长,贼所长问:“怎么?出什么差错了吗?”
小马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一咬牙,硬着头皮说:“所长,毫无进展,你还是去审讯室里亲自看一眼吧!”
其实他们三个人都清楚,到了这一步,那个安同志要是没有足够的自信,她就是再厉害,也不敢在他们这派出所里这么张狂,她那样做了,就证明她不怕这些事。
至于她为什么没走,他就不清楚了,可是,他们连着所长在内六个人要倒霉了,才是真的。
贼所长不满道:“什么意思?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难搞的?吓唬吓唬,适当的弄点刑讯,就招供了。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一下午屁事没干,还得等着我回来弄。”
小马站在那里,任由着贼所长说教,等他说完了,站起来,很是自得的说:“要论刑讯,还得是我,本来还想着回来就能拿到签押的招供书,你们可倒好,这个时候还偷懒,以后我怎么提拔你们,你说说?”
说着,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审讯室,小马没有跟着,找了背人的地方老实的待着,他想,那个安同志应该不会在意他的。
贼所长进了审讯室,就看到安漠雪坐在审讯椅子里,没有锁椅子,也没有戴手铐,小牛和小朱老实的站在一旁,像是上学时的乖学生正在老师面前罚站,而地上晕着小黄,瘫着小苟。
他出声质问:“怎么回事?他们俩怎么了?还有她,怎么没上枷锁?”
小牛和小朱低头不语,安漠雪就看着这个肥头大耳的贼所长在那里训斥下属。
“你们是怎么办案的?太让失望了!这一个小事情都办不好!还能办好什么?以后我还怎么将重要事情交付给你们负责?”
安漠雪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多大的官,在训斥不好好工作的下属。
他一指小朱,“你,去把她给我锁上,我来亲自审。”
小朱没有上前,反而后退了一小步,小牛也是,听他这么说,也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有些胆怯的看着安漠雪。
“行,指使不动你们了!我自己来。”
安漠雪想,这个人下午一定没少喝酒,要不然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这也太蠢了!
贼所长说着,酒就走到安漠雪面前,抓起的手就往手铐里塞。
安漠雪哪能如他的意,双手快速的出击,就对着他的胸口而去。
一下子,把他打得后退到墙面上,嘴里还喷出一堆污秽物来,一时间,整个审讯室都是酒气混合着饭菜的馊臭味,很是难闻。
贼所长整个人都懵了,愣愣的看着安漠雪,一时间没了反应。
“你们俩,快去打盆水,把这里打扫一下,太难闻了,还有,门开着,别关了。”安漠雪说着,拿着一颗大白兔奶糖扒了糖纸扔进嘴里,还用手扇着鼻子周围,那嫌弃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两个人应声而出,这时,后知后觉的贼所长终于发现了不对。
“你~你~”他指着安漠雪,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酒也醒了几分。
安漠雪呵斥:“放下你的手指,别指着我,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吗?”
“你~你~”这下他更是气愤了,都忘了害怕,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犯罪嫌疑人。
小朱和小牛拿着扫帚和水桶拖布进来,麻利的打扫着屋子。
贼所长终于知道自己进来后的怪异在哪里?
“你们?她?”
“所长,咱们还是听安同志的,少受些皮肉之苦吧!”小朱真心劝慰道,说完还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苟,意有所指,这个人到现在还瘫在地上,疼的不能动弹。
贼所长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问:“小苟,你这是怎么了?”
地上的小苟眼神闪动,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就是这样,他的脸也是比刚才又白了几分,脸上的汗也多一些。
小朱和小牛看在眼里,更不敢妄动了。
安漠雪问:“小马同志呢?哪里去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他去方便了,我去叫一下,马上就回来。”小牛说着,小跑了出去。
笑话,可别连累他再挨一顿打,他可不想。
贼所长看着自己手下的反应,明白了什么,怒瞪着安漠雪,然后快速的掏出了手里的配枪,还没对准安漠雪,他只得手腕一麻,枪应声落地,“铛!”发出一声清晰的碰撞声,随后,一颗大白兔奶糖落地。
屋子里的其他人暗叫一声不好,贼所长也终于真正的酒醒,认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不妙,对着安漠雪叫嚣着:“你别猖狂,既然已经下了逮捕令,你就是杀人犯无疑,偌大的国家,还能让你跑了不成?识趣的,赶紧的束手就擒,老实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不然,有你受的。”
安漠雪嗤笑,“你敢说这逮捕令是哪里来的吗?搁这吓唬我呢!知道我哪里长大的吗?”
“都给我老实待着,我看谁敢出幺蛾子!还敢拿枪指着我,知道我多大开始玩枪吗?就你,也配,拿枪指着我?”安漠雪说着,起身,走到贼所长面前,就拿起他的手,几个人只听到骨节“咔咔咔咔咔”的声音,心里一阵发麻,然后就传来贼所长杀猪般的惨叫声。
“行了,别叫了,难听死了。”安漠雪说着,又在他身上点了几处,就见本来叫的凄惨的贼所长没了声音,可是那扭曲的面容还有顺着他脸上流下的豆大的汗珠都在说明他很疼。
刚进来的小马战战兢兢就听到安漠雪说:“这手,怎么这么脏,小马,去给我打盆水,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