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雪拿到艾国送来的背包,随意的背在肩膀上,和艾国摆了摆手,然后去往警务室。
她一走,艾国没等转身,就被那个找他的小伙子拦住了,“兄弟,你家这位妹妹是什么人啊?”
车厢里所有人都是竖着耳朵听,很想知道那个神奇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年月还有腰缠银鞭出门的,关键是一出手就把绑匪的铁棍卷下来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出手,就弄晕那些绑匪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艾国一改往常的好说话的风格,拿出京都大院子弟特有的矜持,屌屌的看向那个小伙子,说出口的话是又高傲又气人,“妹妹?那是我的妹妹,也是你能叫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哪年哪月的?毛长齐没有?和你有毛关系,就叫的这么亲热,想干嘛?还想打听她,你又有什么资格?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嗤~”
小伙子顿住,脸色有点不好,不明白刚才还看上去很好说话的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他也没有得罪他啊!
小伙子缓和了一下,有些讪讪地说:“兄弟,你别误会,我纯粹是好奇,出于对强者的崇拜,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她。”
艾国看向他,提醒道:“哦!你要这么说,我倒也能理解,只是也只能告诉你,不该问的别问,有些人不是你能知道的,知道了不一定有好处。谨言慎行,懂?”
小伙子对安漠雪的身份更好奇了,但也没再多嘴的再问一句,而是应艾国的要求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他每说到一个事情的精彩处,艾国就会很是配合的说上一句:
“我妹妹就是厉害!”
或者是:
“我妹妹就是这么牛掰!”
叫旁边听到的人很是无语。
两个人虽然说的小声,可是车厢里的人全都受到了惊吓,怎么能再睡得着,全都竖着耳朵听别人说,或者小声的说着话,互相安慰交流着。
他们大多数都对那个神秘的女孩充满了感激,只除了那个第一个被抓的女孩,她此刻正在心里默默地咒骂安漠雪。
而此刻坐在警务室的安漠雪,看着地上的十五名罪犯,心里默默祈祷着,老祖宗们保佑,让不孝儿孙安漠雪一路平安,再无事发生,我就想安稳的玩几天,怎么就那么难呢?老祖宗们可一定要保佑我啊!
而远在另一时空,正在休整的三位老祖,都不约而同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刚从战场上下来,怎么还打起喷嚏。
还是那个穿着蓝色广袖长袍的男性老祖有些嫌弃的说:“搞不好又是家里的那个小崽子在碎碎念了,不知道这次又在许什么愿了。不是我说你,阿狸,当初那么珍贵的平安牌你就不应该给她,还下了咱们三个的牵魂引,让她有事没事的就碎碎念上几句,烦人!”
那个穿着兽皮的女人开口:“咱们这朝不保夕的,我怕万一咱们有个好歹,她好有个退路不是,毕竟是家里唯一的血脉。”
穿着树叶的女人也柔柔的开口:“给就给了,不就是没给你嘛!还和家里小辈争起东西了,出息样儿!能有点长进不?”
男人不服气道:“那是一般东西吗?阿狸都没舍得用,那可是能聚集休养元魂的,只要有一魂尚在,就能聚齐其它元魂和元魄的存在。就相当于有了多少次重生的机会,只要不是被吞魂魄,就相当于可以永生的存在。”
兽皮的女人只一句:“那个牌子和她有缘。”
男人嘟囔:“你送都送了,当然有缘。何况是你的东西,我也不是心疼,再怎么说,也是家里的独苗苗。我就是觉得,咱们这场战争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你留着多少是个退路不是。”
阿狸只说:“无妨。”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其他两个对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继续修炼。
火车上
警务室里留了两个乘警看守,另外几个人去到各个车厢检查 。
一列火车,在行驶途中发生两次重大案件,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谁也不敢怠慢。
安漠雪坐在那里,不动如山,压迫的两个乘警胆颤心惊,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惹恼了这位大神,不知道是直接出手就揍,还是在上级领导面前上眼药,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不想要。
安漠雪坐着没劲儿,又没法休息,还不能丢开这件事情不管,心里难免烦躁几分。
本来这趟单纯的就想着消遣消遣,陪老马头夫妻俩好好玩几天的,没想到没到沪上呢!就是在火车上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就只能拿两个乘警打发时间。
“两位同志,不必紧张,来,咱们聊聊这伙火车劫匪的事。你们最初听劫火车事件是在哪一年?哪一辆火车?多长时间一次的频率,是否有人员伤亡?”
她姿态肆意随便,可这两个乘警谁也不敢随便回答她的问题。
两个人想了想,其中一个人说:“我第一次听说劫火车事件,并不是在这列火车上,而是另一趟发往沪上的火车,而且现在回想起来,好像都是夜间作案,而且全都是大庵山附近,大庵山就是现在途经的山脉。”
他说完,另一个人又说起来,“受伤的乘客倒是有,不过没听说过有人员死亡。但是具体哪年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个几年倒是真的。”
安漠雪眼睛微眯,看向两个人的眼神寒光乍现,“那你们途经高危路段,为什么没有任何的行动措施?”
两个人听她这么问,全都低下了头。
安漠雪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也能猜到他们的想法,她嗤笑一声:“不就是上级不作为,你们也不想冒任何的危险,得过且过罢了,一群尸位素餐的国家蛀虫。”
她停了一下,又问:“到下一站还有多久?”
其中一个人回答:“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
她没再问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闲适的看了起来,可两个乘警却如坐针毡,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