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安漠雪都在和庄周了解公司,讨论区去沪上的事宜。
直到华灯初上,安漠雪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看了一下外面,又看了一眼手表,说:“事情差不多就是这些,这次沪上行就算定下了,小细节到时候不合理,你再调整就行,明天我就不过来了,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走,老板请努力工作的功臣去吃大餐。”
庄周看看外面的天色,说:“自从来了这里,还很少这个点出去,实在是晚上太没有安全感了。”
“走吧!晚上的帮派斗殴确实多,想当年我第一次来,第一次晚上出去玩,就遇到了帮派追杀。你一个人再小心都不为过。”
两个人关好门窗,往出走,安漠雪问:“有什么想吃的吗?”
庄周愣住,她来了虽然有几个月了,可是,为了早日打开局面,她白天忙着工作的事情,晚上还会抽出时间学港岛本地的语言,就很少出去吃饭,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吃的,吉朵小姐问她,她还真不知道想吃什么。
安漠雪伸手,在她面前摆了摆手,说:“是没想到还是不知道,要不听我的,带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贵,怎么样?我估计,要是你自己,绝对舍不得自己去那么贵的地方。”
“好,听您的。”
两个人上了车,庄周是坐一次安漠雪的车,提心吊胆一次,无他,太快了,简直分分钟要撞车的节奏,可是就能险险的擦身而过。
下了车,她轻呼一口气,偷瞄了安漠雪一眼,安漠雪假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帅气的把车钥匙扔给了在一旁等待的门童。
领着庄周往酒店里走,庄周慢她半个身位,一看就是追随者。
安漠雪进到大厅,就拿出那张贵宾卡,对着一旁的服务员说:“旋转餐厅,临窗位置,配备一个小提琴演奏,要轻松优雅一点的曲子。”
服务员接过卡,恭敬的说道:“尊贵的女士,请跟我来,一切都会给您安排好,您还有什么需求吗?”
安漠雪继续往前走,三个人进了电梯。
她说:“今天有什么特色菜吗?”
服务员说:“您二位今天来的时机比较好。今天的特色是海鲜,有蓝鳍金枪鱼、蓝龙虾,深海鲟鱼,这三道很难得,今天都有。一会儿会给您二位附上菜单,每种海鲜都有多种做法,可以挑喜欢的做法点。”
安漠雪淡然的点了点头,庄周是一点也不懂,尽职的做好一个下属的本分,不发表意见,也面无表情。
服务员接着说:“今天还有一道特色养颜汤,最适合您二位美丽的女士,配海鲜也正好。”
安漠雪问:“有波利特六四年的白葡萄酒吗?”
“有的。”
“来一瓶。”
服务员听着,更加恭敬了,“好的。”
三个人出了电梯,服务员领着安漠雪和庄周去到一个能俯览小半个港岛夜景的靠窗位置坐下。
一坐下,庄周就被外面的景色所吸引,“吉朵小姐,我来了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知道,港岛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港岛的夜色这么好看!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身边不远处,悠扬的小提琴曲响起,服务员去而复返,对安漠雪说:“尊贵的女士,您要的波利特的六四年的白葡萄酒正在醒酒,醒好了就会给您送上来。这是今晚的菜单,您看需要什么,拿笔勾选就好。”说着,又递过去一张烫金的菜单给安漠雪。
安漠雪接过,拿起笔就划,到了一个选项,问:“庄周,你吃生的海鲜吗?就是鱼生。你要是吃,一会儿自己点一份。”
安漠雪几下子,就划完了她想要的,然后把菜单递给了庄周。
庄周接过菜单,瞪大了双眼,望向安漠雪,“吉朵小姐,这?”
安漠雪当然懂她的意思,说:“这几样平时都很少有,尤其是蓝龙虾,稀少着称,很难抓到的,今天咱们遇到了,必须多点些,好吃个尽兴。其它的,你不必在意。”
不在意?
怎么可能,这一顿饭就吃掉了港岛一栋三十平的房子啊!甚至更多!
她怎么能不在意?
安漠雪看她看着菜单就是不勾选,一把拿过菜单,在上面大笔一挥,就是几下,然后递给服务员,说:“让他们快点上,有点饿了。”
服务员恭敬的说:“我回来时,已经在洗虾了,等我交上菜单,马上就开始做,会上菜很快的,您稍等下。”
他退下后,庄周看了一眼四周,小声的问安漠雪:“吉朵小姐,这靠窗的位置还有两张桌子,怎么没人坐啊?”
安漠雪看了她一眼,说:“看到我刚才给服务员的那张卡了吗?”
“嗯,至尊卡。”
“只有像那张卡或者是比那张卡还高的,才能坐这样的位置,而且还是算钱的。”
“真是把有钱有特权,玩的明明白白的,我能问一下,这个位置多钱吗?”
安漠雪神秘一笑,说:“你不会想知道的。今晚上多吃点,不够再点。”她要是告诉她,这里的一个位置,是她开给她的三个月基本工资,她会不会说,她是为富不仁的周扒皮老板?还是别告诉她吧。
服务那个男服务员回来,还带回来一溜的服务员,有拿着毛巾的,有拿着漱口水的,有拿着口水杯的,还有拿着温水杯的。
庄周就愣愣的跟着安漠雪做,安漠雪拿毛巾擦手,她也拿毛巾擦手,安漠雪喝水漱口,她也学着安漠雪喝水漱口,然后把漱口水吐到口水杯里,最后看到安漠雪拿起温水杯喝了一小口,她也跟着喝了一小口。
等到一切完成,一溜的服务员下去后,庄周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又小声的问:“吉朵小姐,吃个饭,这么麻烦的吗?”
安漠雪说:“这还是简化的,要是去到贵族家里,就是吃饭的过程中,搞不好酒水就要换好几种,餐前的,餐中的,餐后的。没什么的,在外面照着做就好,要是在自己家,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管那么多。”
庄周叹口气,说:“这有钱的贵族是不是太闲了,都没事情做?要不吃个饭弄那么麻烦,是为了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