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站前派出所的公安就来到了现场,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群人,安漠雪也不费话,直接拿出了工作证,表明身份,然后讲述了事情经过。
当地上的八个人知道安漠雪身份不简单后,全都恶狠狠的瞪向那个中年女人,只有最后那个男人想着,我怎么这么倒霉,被当成人贩子的同伙了,不知道还有救没有?
他想着,就冲着公安喊:“几位公安同志,我冤枉,我不是人贩子,我压根不认识他们。我就是好奇心驱使,看了个热闹,我真不是人贩子。我是轧钢厂的副主任,刚出差回来下火车,这不,我有工作证明。”
男人说着,就要伸手去掏包,被其中一个公安制止了,说:“先回派出所,调查清楚,如果你不是人贩子,会放了你的。”
然后,安漠雪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联系方式,交给了其中一个公安,对他们说:“这些人有可能是一个团伙,而且还是惯犯,希望你们好好查一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其它需要配合的,可以打这个电话。我还有公务需要处理,先走了。”
几个公安毕恭毕敬的向她敬了一个礼,目送她离开。
被叫去报信的年轻人好奇极了,走到公安面前,问:“同志,那位女同志什么人啊!还没回派出所录口供,她就能离开?”
公安同志看了他一眼,很是认真的说:“你高攀不起的人,少打听,对你没好处。”
年轻人一听,秒懂,没想到今天遇到一位神秘的大佬,忙点头应承,“是,知道了。”
安漠雪打车直接去了国安,候局长看到安漠雪,心里还有一点惊讶,不过面上却一点也没显现出来,而是问:“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安漠雪掏出荣安里让她捎回的文件,递过去,说:“这是鲶鱼让我捎回来的。”
然后,又拿出两份文件,再次递过去,“这是沪上机械厂被盗的机械图纸,还有沪上驻防图,这次拿回来的。”
候局长问:“人呢?”
安漠雪轻描淡写的说:“喂海鱼了吧!局长,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啊!回北地还有事呢!这离开学可没几天了。”
“行,去吧!”候局长摆摆手。
安漠雪离开国安,回到家里开着车就去邮局打电话,知道伍思程出任务不在学校,开着车就往北地赶。
一路上,只有她一个人,把车开的飞起,路上尘土飞扬,等她回到安平县时,车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正值中午,安漠雪开着车直奔安平县的国营饭店。
安漠雪一进去,就看到艾国坐在座位上,正在大筷朵颐。
她走过去,坐在艾国对面,心情不错的开口:“呦!不错啊!还在吃打卤面呢!”
艾国听到声音,很是惊喜的开口:“漠雪,你回来了!挺快啊!有礼物没?”
“有。回去给你。还想吃什么?我请客。”
艾国看了一眼菜单,有些贪婪的开口:“能全点一遍不?”
“行。”安漠雪起身,走到服务台,对着服务员大姐说:“李姐,好久不见,咋还那样呢?一点没变。”说着,递过去几颗糖。
李姐听她这么一说,又接过糖,心里高兴,脸上也是笑咪咪的,“安知青,你还是那么会说话,你还是那么好看。你没回城吗?好久不见,我以为你回城了呢!”
安漠雪笑呵呵的说:“回了,去上学了,这不,暑假了,回来看看。黑板上菜单上的几个菜各来一份。”她说着,掏出了钱,递过去。
李姐接过钱,一边数着一边和安漠雪说着:“行啊!妹子,还是那么大方。打包不?这回城了,再回来看看的知青,我知道的就你独一份,走了都不愿意回来了,没几个愿意再回来看看的。”
“不用,我和我哥哥一起。”安漠雪回头,一指艾国,接着说:“这不乡亲们帮助我很多,有时间了,就想回来看看。”
李姐数完钱,把多余的钱找给安漠雪,说:“你等着,就冲你这句话,我去叫大师傅给你做菜,刚才上灶的是二师傅,我记得你爱吃大师傅做的菜。”
安漠雪感激的对李姐说:“谢谢你了,李姐,还是你对我好。”
“坐着等着,一会儿好了叫你。”李姐说着,往后厨走去。
安漠雪坐回到座位上,就看到艾国的一碗面已经吃完了。
艾国看着她,打趣道:“行啊!饭店的服务员都混的这么熟,看来在这边混的不错啊!”
安漠雪看着他,不怀好意的问:“公安局更熟,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
艾国白了她一眼:“打住,我忙着呢!这个点,也不是火车下站时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安漠雪眼神往外看了一眼,示意道:“呐!开车啊!就是一个人开这么远,路还不好走,太累了,回去我要好好睡一觉。你下午有事吗?帮我把车洗一洗。”
艾国往外面看去,就看到饭店门口停着一辆灰扑扑的吉普车。
他激动的说:“那咱们回去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开车回?”
安漠雪懒散的坐在凳子上,问:“嗯,最近房子的事情,马叔安排的怎么样了?”
“地基都打完了,开始砌墙了,漠雪,那么大一块地,你是怎么拿到的?”
安漠雪看了一眼四周,小声的说:“自然是功绩换的,你以为大风刮来的,想什么美事呢!”
艾国犹豫着,最后还是问出了口:“那你知道那块地的传说吗?”
“知道啊!”
艾国看着她,很是认真的说:“你不担心吗?”他就是觉得漠雪家就她自己了,好多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多一些思量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希望她以后能一直好下去。
“那你知道传说的由来吗?”
艾国很是诚实的摇了摇头,安漠雪说:“你回去找马叔,让他给你讲一讲,我觉得,你听完,所有的顾虑都会消失的。”
艾国打起了兴趣,“还有什么缘由不成?”
安漠雪只是笑了笑,眼里是艾国看不懂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