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任平生和两个老婆都是什么境界?
当那几个自以为隐蔽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觉察到了。
不过,没有人去关注他们。
在他们靠近过来,还在任平生十米之外的时候,就有便装警卫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想惹麻烦就滚开!”
这几个人配合默契的家伙,下意识恐吓性的骂了两声。
但在看到挡在身前人的眼睛时,那眼神之中仿佛不是在看活人的眼神,让他们悚然一惊。
踢到铁板了!
他们立即意识到,那个穿着考究体面的男人不是肥羊,而是真正的铁板!
正在他们忐忑的时候,就见到警卫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们的耳朵里好像是塞了什么东西。
“滚!”
沉默的片刻后,便衣警卫低声呵道。
几个人一句狠话也不敢放,连忙灰溜溜的就逃跑了。
便衣警卫看着这几个人的背影。
任平生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排队出了站。
他没有关心身后的事情,韩军自然会把事情解决漂亮。
任平生所关心的,却是大范围的盗抢、扒窃,以及沿途城市里面,所出现的一些帮派份子。
并不是所有的帮派分子都是捣乱和破坏稳定的坏蛋,反而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一些为了和商人、工厂主进行利益协商、对抗而自然形成抱团的,为自己争取利益的群体组织。
但是人一旦聚集起来,不可控的事情就会变多。有的帮派会变质,而有的人建立帮派本身的目的就不纯。
也就如此,形成了现在比较复杂的帮派现象。
“帮派问题必须得整顿才行。对于社会治安、营商环境、经济发展的伤害太大!
这个问题,官府不去占领和治理,就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去占领和统治。
与此同时,还要在齐国范围内组织一场对违法犯罪帮派的严厉打击才行。
伤天害理的违法帮派予以取缔,百姓自发组织的帮派进进行重新组织,纳入官府统一管理······
各郡县的警察局,也必须得尽快的运转起来。”
任平生一边朝着下榻的地方走去,一边考虑着一路见闻之中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帮派问题。
这个问题,从他一路走来所看到的,不是一个小问题。
很多帮派所做的事情,比当年青城镇的狼帮还要过分!甚至是大白天当街械斗的事情,都发生了不止一起。
但是这些,在大臣们的奏折上面就没有看到过。
月凉如水。
此时,众人已经离开了火车站,街面上的人也少了起来。
火车站就在金山城不远的地方,城门口有民兵打着哈欠在那里值班,门口摆放着测温仪。
在经过的时候,测温仪没有报警,也就没有给他们登记,只有一个登记官要求看一眼身份证件,在看到黄文光递过去的身份证上所登记的齐风县之后,不由打量了他们一眼,便放众人进了城。
金山城作为旧景之南都,城池占地面积非常大。
这个时候,城里静悄悄的,街道上没有人,只有一些犬吠的声音偶尔在夜色中传来。
月光照在地上,道路上磨得光滑的青石板上折射着月光,看上去颜色格外暗沉。
十几个警卫分前后,感知系异人走在最前面,提前排查一切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其余警卫,则比较远的呈现前后夹击的队形,将任平生三人,以及黄文光一行人保护在中央。
忽然,任平生脚步一顿。
“老公?”
正抱着任平生胳膊的阮糖疑惑的问了一声。
“我们去那边看看。”
任平生压下了心里的怒色,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其余人连忙跟上。
很快,安静的金山城里,竟然隐隐传来声音,声音杂乱,有丝竹之声,有人的叫呵声,有女人的歌唱声,丝丝缕缕,掺杂在一起。待走的近了,仿佛兮若有光。
阮糖和小婉,一左一右,跟在任平生的身边,穿过宽宽窄窄的巷子以后,眼前一片摇晃的灯光。
“下半夜,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比京城都要热闹!”
小婉惊讶的说道。
“别说是齐都,就是淄市的下半夜都没这里热闹。”
金山城二月初春的下半夜,凉风习习,吹在身上还觉得有些寒意。
但是当任平生携着阮糖和小婉来到金山湖岸边以后,却能感受到空气之中所传来的燥热。
“这就是金山湖的夜景吗?”
小婉有些惊讶。
这里既是金山郡百姓游玩之地,但也是贵族豪门的销金窟。
游船画舫在辉映着灯光的湖面上游曳,丝竹琴声从船上传来,靠岸近的游船之上,还时而传来一阵阵小姐姐引人遐想的“歌声”。
路边上还不时看到有欢饮达旦而醉的人,被人搀扶着送回家去。
眼前的场景,让任平生想起了地球上的酒吧一条街。
下半夜的时候,也是灯红酒绿,这般场景。
“爷,上船吗?”
这个时候,靠岸比较近的一艘画舫,似乎看到了岸边上,身姿卓越,穿着体面考究的任平生,和做男装打扮的阮糖、小婉三人,朝着岸边靠了过来。
这一艘船楼非常大,长度有四十多米,上下三层,有着十几个房间。挂着各色的灯笼,甚至任平生看到在船前面甲板的围栏上,还亮着彩灯。
彩灯是哪来的,任平生倒还不觉得什么。
只是这电是从哪里来的,他却感到好奇。
金山郡虽然因为军事基地,而建设了几个风力发电站,但那些是供应军事的。
而为了工业园区而加班加点所准备的电厂,到现在还没有建设完成呢,更别说投产发电了。
“少爷?”
小婉轻轻拽了拽任平生的袖子。
她当然已经看出了,这晚上的金山湖,明显是一处寻欢作乐之所。
“我们上去吧。”
任平生招了招手。
那楼船立即放下了跳板,并下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热情的招待。
这老鸨子眼光何等毒辣,借着灯光看到任平生衣料之后,眼睛立即亮的像是通了电的灯泡一样。
这上好的料子,绝对是使用了最为柔软、鲜亮的三泉织锦,再由手艺上好的绣女一针一线织绣而成,上面的图案所用的线,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有银丝金线穿插其中的,如此才这般的亮眼!
绝对的贵人!
所以,在后面黄文光他们,和便衣警卫也跟着上船的时候,老鸨子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
毕竟是贵人当面,怎么可能白龙鱼服呢?
“爷,您里面请。”
老鸨子倒也不觉得紧张,毕竟旧景三百多年,金山郡作为南都,一块砖落下来砸倒五个人,四个人都得是贵族。
贵人在这里,不是什么鲜见的人。
只是,随着改朝换代以后,那些曾经的贵人也都老实了、低调了。
如今,正在官府的号召之下,一个个的出人出钱出地,在城外搞什么工业园区。
还是官府叼,不知怎么的,就几乎摸清了这些贵族的底,那些惹得天怒人怨的、哭穷的,抓了一批,杀了一批,判了一批,剩下的这些一个个都老实了,连金山湖来的都少了。
“你这个画舫,如今生意如何?”
任平生进入大堂以后,发觉内有乾坤。装修富丽堂皇,中间戏台之上,竟有几个女子身着华丽的衣裙伴着高雅的琴声,跳着姿态甚美的舞。
只是那跳舞的女子,一颦一笑,烟视媚行,时而扫视而来的目光一旦对上,就感觉脑袋痒痒的,理智暂时寄存,意识渐渐下移。
“去年打仗,这金山湖的热闹景象停了很久。不过年后,这里就重新热闹起来了。”
老鸨子笑笑。
改朝换代怎么了,这天下不论是谁做主,只要是男人,就离不开批,卖批的需要愁个什么。
老鸨子看人下菜碟,虽然在这金山城里没有见过这个贵公子,但对方的派头、气势、美人、护卫,都无不透露出其身份之尊贵。外来的,才是最叼的,更可能代表了新朝新贵,远不是那些前朝余孽能够相比的!
她很有眼力界的,根本没有多问,直接将任平生就送到了最大、最豪的包间。
任平生没有点姑娘,躺在软塌上,透过朝着大堂打开的窗户,听着外面的歌声。
自从开始创业以后,好久没有勾栏听曲了。
此时躺在小婉的大腿上,颇为惬意。
试毒以后,小婉拿着草莓喂着少爷。
“少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小婉奇怪的问道。
因为,本来要去下榻休息的少爷,在奔着这里来的时候,像是有目的性的。
“我发现在这里,有一些人身上都带着短枪。”
任平生说道。
“手枪?”
小婉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这些东西,可是供应军队和警察局,就连民兵队伍当中数量都很少。
按理来说,这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民间的。
“难道是军营里的人出来寻欢作乐?”
她说道。
“不太像,这些人不像是军人。”
任平生说道:“如果是军队里泄露出来的枪械,这就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正扒着窗户看跳舞的阮糖听到,也回过头来:“老公是怀疑军中有人私下里和外面的人做生意,走私枪械?”
“不错。”
任平生虽然躺在这包间里面,但也留出一点念力子啊观察着金山湖中,一艘画舫的包间里面,正在进行交易的双方。
“文光。”
任平生坐了起来,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老爷。”
片刻后,黄文光推门进来。
出门在外,任平生要求他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任平生吩咐说道:“外面那一条最大的花船上,有人在进行犯罪交易,你立即出去找个人,去衙门举报他们。”
“是!”
黄文光没有多问,就退了出去。
“老公是想要引蛇出洞?”
阮糖很聪明的问道。
任平生闻言,伸手摸了摸她的大熊,笑道:“我想看看当地官府会如何做,是否有人通风报信,官府是否能够依法行事,是否又会有人来出手干预。
这其后是不是能拉出一串人来。
如果这真的是一条存在于地下的黑产,那正好将这些一网打尽!
齐国新立,国土尚未统一,不允许存在这么牛逼的人。”
齐国,是六千万百姓的,也是他的。
凡是在蛀食这个国家根基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如今国家成立不久,各方面的问题都很多,但都不大,治理起来也不难。
难的是如何及时发现,及时处理。”
耳边传来的音乐,还有歌女的吟唱,音乐颇为有力量,歌声也透露着坚韧。
甚至任平生还听到一首歌颂齐王建立齐国的词曲。
随着齐国的建立,各方面的官方宣传口径越发成熟。
任暖的齐心社,则开始进一步下沉,下沉到了民间,在各式各样的场所,既有着阳春白雪的宣传与歌颂评弹,也有着下里巴人的小品相声,各种各样百姓喜闻乐见的文艺形式,在进行着正面的舆论引导和宣传。
人们喜欢这样有力量的音乐,往往代表着一个国家处于势头向上,国民也处于充满希望的上升期。
而这个国家新生,势头向上,发展快速的时候,国家治理更不能放松,对于问题要防微杜渐,从问题刚刚出现的时候,就要将其扼杀在摇篮当中,否则随着事物的快速发展,一体两面之下,问题也在快速进展,而一旦被蛀食到重要根基之后,便会积重难返。
病在腠理,治疗不难。
病入骨髓,神仙难医。
刮骨疗伤,血放的多了,是会死人的!
在将问题解决以后,就要探求长效机制,预防病症再次出现。
时间过去不久,就在那边交易结束,将要散场的时候,任平生终于看到街道上,几十个持枪的民兵跑了过来。
来的人很多,显然是枪械问题,得到官府的重视,来的人也比较多。
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穿着黑色的袍服,手里提着一把左轮手枪,背后还背着一把重剑。
领头人喊了两条小船,带人朝着湖中央的那一艘最大的画舫悄悄潜了过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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