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见她一动不动了,他又将她的身子强行扳了过来,面对着自己,再度吻上她的唇。
庞淼真的忍无可忍了,拼尽全力一把将他推开,“够了!”
早上在客栈里,他说,他就是想对她好,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好,她宁愿不要撄。
当然,她并不是想要跟他做那事,她只是觉得,如果那事都不肯跟她做,所谓的好,都是假好,都不是出自真心的。
世人不是都说,情难自禁吗?如此强的自制力,如此如火如荼都能紧急刹住,如此欲念肆起,都能将她放开,只能说明一点偿。
没有情。
因为无情,所以能自禁。
她承认她贪心了。
她承认她想要的更多了。
曾经的她,能获得一个吻都是奢侈,如今却只是最后一步,可是,她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受伤,比曾经的无视更加鲜血淋漓。
他却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又或者想要安抚她的怒气,又或者极力想要跟她证明什么,捧起她的脸,又重重吻上她的唇。
她是真的很讨厌他这一点,非常讨厌!
她咬了他一口,将他推开,也来不及叫停车,更来不及从车门下去,直接一把撩开马车的窗幔,不管不顾地从马车的窗口钻跳了出去。
郁临旋惊错,脸色大变。
她跌砸在地上,所幸已经行至西山的枫叶区,地上积满了厚厚的枫叶,摔在上面,并没有多重。
只是满地的枫叶红得像血,入目全部都是,漫山遍野,全是一片深红,刺人眼目。
庞淼从地上爬走,踩在落叶上,往来路走。
郁临旋也从车窗跃出,追了过来,将她拉住。
“有没有受伤?”他问她。
“有没有哪里摔着?”他蹙眉上下周身地打量她。
庞淼不说话,小嘴儿抿得死紧。
见她默不作声,看也不看他,他猛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又朝马车的方向疾走。
“放开我!”庞淼挣扎。
“不放!”男人的声音比她的还大。
只不过,并非怒气,而是霸道,且,依旧带着几分赖皮的意味在里面。
“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
因落叶太厚,马车走得极其缓慢。
赶车的车夫是天明寨的人,听到两人的争吵声似是从外面传来,感觉不对,回头看了看,赫然发现他们大当家的,抱着他们的王妃,真的在马车后面疾走。
他懵了懵,连忙拉住缰绳,将车停下来。
这两人几时下车的,他怎么不知道?
郁临旋抱着庞淼弯腰上了马车,与此同时,侧首瞥了车夫一眼,沉声:“你先下车!”
车夫又愣了愣,让他先下车?
毕竟是过来人,见两人打横而抱,急急入内的样子,他顷刻就明白了过来。
哦哦哦,这是要办事儿呢,让他下车回避。
连忙从车驾上跳下,走开。
只是,这也太猴急了吧?
想想他又忍不住笑了,边走边回头望,没想到平素基本面瘫一般的大当家,从不近女色的大当家,还有如此激.情澎湃的时候。
且,看样子,真不是一般的急切呢,马车已经在晃动呢。
连忙收了目光,看向别处。
也是,这西山够美,哪儿哪儿都是红叶,是个有情调的好地方。
马车里,也的确气氛热烈。
一上来,郁临旋就将庞淼压在车厢里,疯狂地吻她。
吻她的唇,她的脸颊,她的眼角眉梢,她的鼻翼唇角,她的耳垂,她的颈脖.......
起先,庞淼还反抗挣扎。
后来,不知是他的吻,让她绵软无力,还是她的心已然无力,总之,不想动了,就任由他寸寸需索。
大手再次滑入她的衣襟,略带薄茧的指腹抚上她的玲珑曲线。
她喘息颤抖,想起了在农家的那次,她也是要离开,他将她捉回来,将她抵在门板后面。
也是这样地疯狂。
那一次,她抓了他受伤的手掌心,让他吃痛放开了她。
这一次,她决定任由了他去。
她知道,自己在赌着一口气。
如果他敢,他愿,只要他敢,只要他愿,哪怕这次对她来说,算是强的,算是屈辱的,她也甘愿去承。
她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敢不敢,他到底愿不愿,他会不会又在最后一刻偃旗息鼓?
不时有微风拂过,风过帘动,偶尔一两片红色的枫叶飘进车厢里。
大概是怕她冷,没有脱她的衣衫,而是将她的上衣推高了上去。
当他的手一路探索往下,她也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的头。
他粗重的呼吸喷打在她的脸上颈脖上,她觉得自己吸入的空气,全部都是他的气息。
“庞淼......”
他边吻她,边唤她。
不停地唤她。
“庞淼......”
声音黯哑得厉害,就像是沉睡初醒,又像是醉意浓浓,更像是染了重风寒。
完全不像是他的声音,不仅哑,还绞着许多她听不懂的情绪在里面。
只不过,此时的她,听不懂,也顾不上。
她甚至连一声回应的力气和精力都没有。
火热在四肢百骸里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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